立即打开
沃伦·巴菲特看好……女人

沃伦·巴菲特看好……女人

财富中文网 2013-12-02
在这篇独家刊登的文章中,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董事长解释了妇女为何是实现美国繁荣的关键
    
1980年,本文作者在其50岁生日晚会上与《华盛顿邮报》老板凯瑟琳·格雷厄姆(2011年去世)在一起。

    窃以为,在最近关于妇女与就业的大量文字里,有一个与之相关而且极其重要的论点被忽略了。它关乎美国的未来,对此——我也提出过类似的观点——我不算是彻底的乐观派。且慢,请听听本人的另一个观点吧:女人是使我们今后取得伟大成就的主要因素。

    不妨先看看我国自1776年以来取得的进步吧,那真叫人赞不绝口,举世无匹。我们的成功秘诀就是有一个能使人充分发挥潜能的政治经济制度。因此,美国人如今得以享用的商品与服务之丰盛,是几个世纪前做梦也想不到的。

    可是,这还不是我想说的一半——或者充其量只说了一半。美国铸就了今天的辉煌,在很大程度上说,却仅仅利用了全国人才资源的一半。在我国大部分历史进程中,妇女——无论她们有什么样的能力——一直被当作配角。只是到了近几十年,我们才开始纠正这个谬误。

    《独立宣言》(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里虽然阐明了鼓舞人心的“人人生而平等”的思想,但在美国宪法里,男性至上很快就成为金科玉律。在有关总统职务的第二条中,39名签署这个文件的代表——自然全部是男人——一再地使用代表男性的代词。人们在打扑克时,称这种做法为“漏底”。

    133年后,美国总算在1920年通过了第19条修正案(19th Amendment),减轻了对妇女的歧视:给了她们选举权。但是,这条法律几乎很难改变人们的态度和行为。此后,前后有33名男性被任命为最高法院大法官,直到该修正案被通过的61年后,桑德拉·奥康纳(Sandra Day O'Connor)才成为第一位女性大法官。对于喜欢用数字说话的读者来说,女性被任命的赔率超过80亿比1。

    如果人们质疑为何妇女得不到任命,典型的答复是,在这61年里根本“没有合格的人选”。选举人采取的是相似的立场。家父在1942年当选为国会议员时,在434位同届议员中,只有8名妇女。作为唯一的女性,来自缅因州的玛格丽特·史密斯(Margaret Chase Smith)孤零零地坐在参议院里。

    每当变革与私利发生冲突时,有权势者必然会抗拒。在商业、政治、当然还有宗教领域,这种抵抗行动屡见不鲜。毕竟,有谁愿意看到最高职务的竞争者人数翻上一番?

    不过,变革的更大敌人很可能是根本不能想到自己的世界发生改变的那些人根深蒂固的态度。在我家发生的事情就是一个例子。我有两个姐妹。在父母和老师们眼里,我们的智力大体相当——智商测验也表明了这一点。此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姐妹在“社交智商”方面远高于我。(不,我们没有做过此类测验——不过,相信我,这方面的证据不胜枚举。)

    但是,自从打从娘胎里出来,本人的发展机遇就使我的姐妹相形见绌,因为我是个男孩!而我才貌双全、讨人喜欢的两个一奶同胞却不是。父母对我们的爱是一样的,老师给我们的成绩也不相上下。可是,每到关键时候,就会有人告诉我的姐妹——更多的是通过暗示而非言辞——对她们而言,所谓成功就是“嫁得好”。与此同时,我听到的却是,人世间有的是机会等我去捕捉。

    于是,我的起点便成了姐妹们的终点——而且在几十年前,没有人认真考虑过要去打破这种模式。如今,感谢老天,这些针对妇女的结构性障碍开始崩溃了。

    但是依然存在的障碍是:有太多的女性仍然在继续给自己设定种种限制,从而妨碍了自己去发挥潜力。对此,我有过一些亲身的体验。

    在我认识的几十位睿智且有趣的女性当中,有一位是已故的凯瑟琳·格雷厄姆(Katharine Graham),她是《华盛顿邮报》(Washington Post)的长期控股股东和首席执行官。凯瑟琳知道自己很聪明。但她被洗过脑——我不喜欢用这个词,但它很恰当——给她洗脑的是她的母亲、丈夫以及天晓得是哪些重男轻女的人,尤其是在商界。

    在丈夫去世后,凯瑟琳的亲友当中有几位男士出于一己之利试图说服她,让她觉得自己不胜任是有道理的。他们对她施加的压力使她很痛苦。幸好,除了睿智之外,凯瑟琳内心有强大的力量。凭借着这种力量,她能够做到对那些敦促她将遗产转让给他们的男性声音置之脑后。

    我在1973年遇见凯瑟琳后,很快就看出她具有非凡的能力和个性。但是,她身上肯定也存在与性别相关的自我怀疑。虽然她很明白这一点,但她从未完全做到消除自己内心的声音:“男人在经商方面总是比你懂得更多。”

    我对凯瑟琳说,她必须扔掉别人放在她眼前的哈哈镜,换一块能够反映真实的镜子来看自己。“这样,”我说,“你就能看到一位不逊色于任何人的女子,无论对方是男是女。”

    但愿我可以说我成功地说服了她。事实肯定证明了我是对的:在凯瑟琳执掌《华盛顿邮报》18年期间,该报的股价增长了4,000%以上——那可是40倍呐。退休后,她因其出色的自传获得了普利策奖(Pulitzer Prize)。不过,她的自我怀疑依然存在,这表明,毫无价值的信息居然会在人的大脑里留下如此深刻的影响,哪怕是一颗智慧过人的大脑。

    我很高兴地说,在我所认识的妇女当中,歪曲外形的哈哈镜越来越少了。不妨试试在我女儿面前放上一块,她会哈哈一笑后把它砸了。妇女们决不该忘记,有权有势、外表显得很自信的男人内心普遍都有不为人知的弱点。扯掉帷幕,你往往会发现他们根本算不上是超人。(只要去问他们的太太就行了!)

    所以,我的男同胞们,这对我们的启示是什么?我们为何去在乎妇女面前残留的障碍是否要拆除,哈哈镜是否要扔掉?别提在我看来其中的伦理意义是多么不容置疑,先从你们的私利角度来看这件事吧。

    如果可以采取措施使产出增加,没有一位经理会满足于使自己的工厂只以80%的效率运转。如果改进培训方法或工作条件可以提高生产率,没有一位首席执行官会不让男性雇员人尽其力。那么,再往前想一步:如果帮助劳动大军中的男性成员发挥其潜能的好处有目共睹,那么,你们为何不愿让另半边天参与进来?

    男同胞们,从现在做起吧。美国若能使其全体公民的才能发挥得越充分,它的商品和服务产出就越高。我们已经看到,我们只利用50%的人力资源便取得了如此的成就。假如你能想象出100%的人力得到发挥的情景,你就会和我一样,由衷地对美国的未来感到乐观了。(财富中文网)

    译者:于少蔚

热读文章
热门视频
扫描二维码下载财富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