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问诊看病的机器人医生亮相
过去几天,不管你有没有意识到,你和一台机器人打交道的几率很大。
或许是用扫地机器人Roomba帮你清洁地板,或许是和手机上的语音助手对话。无论是哪种互动,机器人正越来越成为我们社会的一分子。但是,现代机器人和工厂的那些自动化机器不同,它们不再是简单的工具,其互动和社交能力变得越来越强了。
硅谷机器人科技行业协会Silicon Valley Robotics常务董事安德鲁•凯伊在西南偏南互动式媒体节(South By Southwest Interactive)的一场研讨会上指出,“我认为,这是我们拥抱社交机器人一年。我们会开始看到机器人与人类互动。而早期的机器人只注重完成工作,没有这么多的互动。”凯伊也成立了一家支持机器人初创公司的机构Robot Launchpad。
凯伊特别提到了机器狗AIBO和机器恐龙Pleo这类早期机器人。一些人曾为这样的数码宠物着迷,但当时也有人质疑有关机器人革命的预言会不会纯属夸夸其谈。
今天的机器人拥有更多的本领。比如商业顾问公司Avatar Ventures, Inc.支持的一个语言开发项目Geppetto Labs。该项目设计了一种帮助诊断医学问题的交互界面,可以远程安排病人分类就诊。
Geppetto Labs的界面系统利用互动式的动画人物与病人交谈,解读他们的肢体语言(诸如手势、姿势、语调和面部表情),判断他们的病况,建议是否真有必要去看医生。如果是看过敏和皮疹这样的病(通过拍摄患者的相片就能看出来),该系统是十分有用的,但对于胸痛这类严重的病症就爱莫能助了。
假如界面系统的“动画医生”苏菲认为病人必须由人类医生问诊,系统就会将收集的所有信息发送给相关医生。
Geppetto Labs负责软件的总监马克•斯蒂芬•梅多斯说,这可能会引发人们担心医生和护士被取代,但引入机器人的目标其实是让医护人员有更多时间与病人面对面相处。
“虽然会取代一些工作,但我们想把枯燥的事情自动化,”梅多斯解释,“也许这会取代一些工作人员,其他人可以去做更多的事。”
你或许觉得,向一位看上去像电子游戏角色的机器人讲述自己有鼻塞、头疼等病痛可能听起来很奇怪。可是,有证据显示,相对于和人进行沟通,人们在面对机器时往往更愿意敞开心扉。
“有的人不会告诉医生自己有什么尴尬的病症,但(机器人)可能让他们更愿意讲述实情,”机器人初创公司Blabdroid的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亚力克斯•雷本说,“因为他们相信,机器人不会对你品头论足。”
为了说明雷本的这种观点,Bladdroid用纸板做了一些微型机器人,让这些机器人询问75个调查对象,问他们一些很私人的问题,比方说“如果明天就要离开世界,你会不会遗憾?”,“你做过的最坏的事是什么?”…这家公司得到了一些出奇坦率的回答。
比如有人承认,曾经把脱毛液掺进室友的洗发水;有人坦白自己对女友不忠;还有个人突然嚎啕大哭,说多希望父母在世时曾多抽些时间陪陪他们。
“假如我带着一部摄像机去问别人‘要是你能从童年取回一样东西,你会拿什么?’答案会比较做作”,雷本说道。
调查结果很有说服力,于是Blabdroid采取行动,与临终关怀组织合作,让病人讲述自己的故事,或者在他们离世前坦承心事。创伤后压力症候群也有了这样的诉求。
仅靠程序设计,机器人还无法进化为社会化的生物。制造者必须留意要让机器人的外观同样有亲近感。
“(R2D2)是大多数社交机器人互动的模板,”凯伊说,“它还不太像人类,但哪怕它发出几声哔哔的声音,你也会知道很多信息。”
事实上,C3PO大受欢迎,明显不同于一些日本研发的“仿生”机器人带给人的恐怖感。这种说法可以追溯到1906年,来源于一种名为“恐怖谷”(Uncanny Valley)的理论。它是指,当人们不得不面对外形或动作很像人类的事物时,心中会产生不安。但那种机器人还不算真正拟人。
(蜡像、玩偶和僵尸也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形同此理。)
为了消除恐怖感,雷本设计的机器人具有孩子那样的特征——大眼睛、圆脑袋,但绝不会令人想到某个人类的形象。雷本在传统的机器人元素中融入了那些类人的特征,目的是让接触它们的人放宽心,其实是要吸引人们主动接近机器人。
当然,随着机器人社交能力的提升,而且人类与机器人的互动更为亲密,隐私就成为有些人关注的问题。梅多斯警告,许多这类机器人系统会向他人披露信息,大家要始终认识到这点,保持警觉。
“机器人(不过)是外形怪异的电脑,”梅多斯说,“我们必须像用药一样使用它们。要考虑有哪些副作用?产生什么影响?设计这些机器人系统是为了解放人类。”(财富中文网)
译者:Pessy
审校:李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