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tanley Bing
自小起,如果睡眠不足我就会焦虑不安。所以上床前总是免不了自我暗示:“兄弟放心,明早起来会一切太平。”接着一觉过后,让我几点起,我就会准时醒来。万一起早,没睡够七到八个小时,我就继续暗示自己:“嗨,为了下午开会不打盹,过会一定得小睡片刻。”有些时候,我还真的就补了这回笼觉。
到现在,能睡够七八个小时对我来说简直是白日梦。因为我在两个时区中穿梭工作。事实上我很快意识到,要想在纽约和洛杉矶之间来回折腾,并且生存下来,必须忘记有时区这回事:得让自己相信,此半夜即彼半夜,而那里到了12点,这儿绝对也是午时。
所以,在洛杉矶忙碌了一周并回到纽约后,我依然会在6点准时醒来,并且根本不会意识到我大脑里的生物钟其实指向凌晨3点。那个时候,唯一的意识就是现在已经是早上6点,该起床了。当然,在之后的一个小时里,我看任何东西都有两个影子,但那又怎样?忘了它。想想每次刚到大陆另一端的洛杉矶,我在当地时间凌晨3点醒来,就像一只带伤顽抗的海狸,头脑清醒、活蹦乱跳,连上了网就提前开始一天的工作。
这里面的奥妙不能想太多,否则会感到有点毛骨悚然。说不定一切平安无事,而我现在只是有点过于疲劳,最多脾气稍稍暴躁了点。话说回来,这年头谁不是这样?
这样的生活方式给我上了一课,告诉我每天睡三四个小时足矣,当然,这一课听起来有点疯狂。有时候,我不得不关上办公室的门,昏厥几分钟来缓缓神。从我刚来公司就有这个习惯,而且保持得很好。过去,我常常躺在地板上睡觉,脑袋顶着门。这样一旦有人试图推门而入,门板撞到脑袋,我就会惊醒。我承认这个办法有些傻里傻气,但是的确实用。进来的人会问:“你怎么躺在地板上?”我回答:“在找袖扣。怎么啦?”这事就算过去了。
今天,我干脆把腿撂到桌子上,整个昏了过去。这个状态本质上不能算睡眠,而更像是死了。我整个人都废了,可能还流了口水。当被电话铃惊醒时,我却突然感到精神百倍,开始以非常优秀的状态迎接过后几个小时的战斗。奇怪的是,等到晚上,其他人都在想着睡个好觉,我却格外有精神。于是第二天我决定接着这么干。
像我这么做可能不一定正确,但我敢说大部分高管,无论在企业还是在政府,睡眠状况都跟我差不多:整天工作,睡得晚,起得早。试想一下,这对我们的决策过程会有什么影响?事实上,答案不言自明:这样的生活方式让人变得有些爱发牢骚、不耐烦、苛求解决方案、注意力涣散、沉溺于视觉、听觉和感官刺激等等。我们从不会疲倦;我们又总是疲惫不堪。像鲨鱼一样,假如有一天没力气向前冲了,我们就会沉入水中。鲨鱼们也不怎么睡觉,对不对?那么多别的物种都灭亡了,而鲨鱼得以存活,或许原因正是在此。在大海中,它们基本统治着自己选择栖息的所有角落,想来原因也是在此。
译者:Maiw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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