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报道:对阵古斯塔夫飓风
《财富》的大卫•惠特福德搭乘前往新奥尔良的最后一班飞机,向西部撤离。
作者:David Whitford
在巴吞鲁日的大使套房酒店(Embassy Suites)的酒吧,我无意中听到一位男士对一名女士说:“我是联邦紧急事务管理局的。” 信不信由你,他是在搭讪。但这句搭讪语充分说明了眼下的古斯塔夫飓风与三年前的卡特里娜飓风的区别。这一次——至少迄今为止——美国有关当局在积极应对,明显正在履行他们应尽的职责。
周日下午2点左右,我搭乘的最后一班飞机在新奥尔良的刘易斯-阿姆斯特朗国际机场着陆。因为机场大巴已停开,我步行到赫兹(Hertz)汽车租赁公司,赶在他们关门前租下了一辆车。随后我走机场高速开到市区,因为收银员告诉我I-10是朝相反方向的单行道。
从机场往东开了一英里之后,我停下来同佛洛伊德•弗瑞洛克斯(Floyd Friloux)闲聊,他刚给他的两只大狗杜克(Duke)和谢普(Shep)洗完澡,正带它们出来晒晒路易斯安那夏末的太阳。弗瑞洛克斯告诉我,他拥有自己脚下的半个街区,还经营着一家名为Lubriport的小型试油公司。他们家族在这儿已经生活了300年,他决不会因为一场飓风就离开这里。卡特里娜飓风来的时候他没走,这次古斯塔夫来他也不会走。
但看来弗瑞洛克斯的同伴会很少。截止周日晚,风眼预计着陆时间前18个小时,约有2百万人撤离了路易斯安那州海岸。
我原希望在市区躲避下风暴,但我到那儿的时候,周五接受了我预定的会议中心旁那家酒店已经用木板封住了,别的地方也都没法收留我。新奥尔良的街道几乎已经人烟绝迹,只有电视新闻的工作人员和警察在市区周边的检查站出没,他们蓝色巡逻车的灯光格外闪耀。
我在下午4点左右开始撤离,比雷•纳金(Ray Nagin) 市长6点的戒严令早了几个小时。I-55上很多人都在开往北边的密西西比州杰克逊市,至少广播里是这么说(人们打电话到电台说他们已经行驶了10个小时甚至更久)。 但I-10西侧的超车道十分畅通。我开到了每小时80英里,超过了一长串正将没有车的人们载到安全地带的黄色校车。我试着在巴吞鲁日找到一个房间,但还是一无所获。汽车旅馆Motel 6的人告诉我:“德克萨斯可能有地儿。”
不过我到了拉斐特——新奥尔良往西80英里——之后就时来运转了。当时已是晚上9:15。雨点拍打着凯富酒店(Comfort Inn)的屋顶。风不是很大,只够吹落紫薇花的花朵。电视里说新奥尔良的居民基本都已撤离。
周一下午4:30左右,拉斐特已经被古斯塔夫摧毁。电和网络都已在一小时前中断,我别无选择,只能用黑莓手机(BlackBerry)进行写作。(所以请原谅我惜字如金。)在我打字的同时,这次风暴的风眼——也许是暂时的——正在通过。就在前一刻,我窗前的树都弯折了,大树枝被折断,雨点和碎片纷纷砸落在屋顶。
据说古斯塔夫现在已经减弱成了1级飓风。我想这是件好事,但我眼前的景象还是十分怪异。我大概1小时前乘US 90往南,在路易斯安那的西海岸着陆,想看看能发现点什么。我看到空荡荡的道路两旁到处都是用木板封住的石油和天然气管道,后来渐渐变成大片的甘蔗地。
我原想开到新伊比利亚,但不得不返回。因为我不喜欢水波撞击公路中线的景象;不喜欢红绿灯像悬在线上的木偶般摇摇晃晃;也不喜欢高压电线像跳绳般荡来荡去。所以现在我在等着开饭,饭店管理人员承诺5点钟将仅向已登记的客人提供自助餐,“抱歉不提供送餐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