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前的雷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员工们带着自己的物品，从时代广场上一座摩天大楼里鱼贯而出。

    作者：Andy Serwer

    全球最大投资银行之一的最后几小时，事实上是最后几分钟，形成了一个很不寻常的景象。

    我正站在位于纽约市50大街第7大道的雷曼兄弟（Lehman Brothers）总部外，眼看着雷曼成为历史。

    雇员们有些西装革履，有些身着便服，眼看时间就快到了，他们正带着尽可能多的物品鱼贯而出。

    他们正沿着人行道穿越警戒线，许多不了解情况的纽约市民和游客驻足围观。有些人问道：“哪个明星要出来？”

    一位大块头的警察照例呼吁我们这些驻足围观者“不要停留”。他对围观人群说道：“回家去。没有名人要出来。你们看到的是一群刚失业的人。”

    警戒线后面有一些是亲属——他们忧心忡忡，他们的车正停在那儿，等着接自己关切的人以及他们的物品。

    离去的雇员们都没有什么心情进行交谈——或许他们仍在遵循首席执行官迪克•富尔德（Dick Fuld）的守口如瓶、“我们同舟共济”之政策；或许他们只是筋疲力尽、心情沉痛。

    “无可奉告”成了标准台词。一位电视制作人试图找人接受采访，但徒劳无获。我设法让一个人开口讲讲他的感受，他皱着眉头说道：“看看我们这帮搬着东西的人。你觉得呢？”

    夜渐深了，很多年纪较轻的员工也开始走出大楼。其中一个人喊道：“走狗！”，却不知道人群中大都是亲属或是毫不知情的旁观者。有两名员工搬着兰花走了出来。

    就在离这儿5个街区的地方，6个月前贝尔斯登（Bear Stearns）垮台时曾上演相似的一幕。今晚我在想，华尔街、市场以及我们整个经济还能承受多少个这样玉石俱焚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