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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怀约翰•邓普顿爵士

缅怀约翰•邓普顿爵士

Jessi Hempel 2008年12月02日
邓普顿的基金目标有些引人争议:他希望找到宗教信仰的科学证明。

    友人们齐聚一堂,庆祝约翰•邓普顿爵士诞生96周年,以下是一位作家回忆起探访这位伟大的反向投资者。

    作者:Jessi Hempel

    如果约翰•邓普顿爵士(Sir John Templeton)现在还活着,他很可能正抢着买进股票。这位身家亿万的投资者最大几笔进账都是在上世纪(经济)最不景气时。他的信条是:“悲观情绪最强之时,是买进的最好时机。”

    邓普顿于7月辞世,在11月29日——他96岁生日之时——亲友齐聚位于拿骚的基督城大教堂(Christ Church Cathedral)缅怀邓普顿爵士,他在拿骚度过了自己的后半生。

    约翰•邓普顿被女王册封为爵士,朋友们称他为约翰爵士,他于1954年推出邓普顿成长基金(Templeton Growth Fund),在此后的39年内,该基金获得了15%的年均增长率。邓普顿在1992年将此基金以4.4亿美元卖给富兰克林集团(Franklin Group),随后开始了自己的第二段职业生涯:慈善事业。他捐资15亿美元,赞助对灵性的科学研究,寻找一些问题的答案,例如“祈祷能否治愈疾病?”

    此问题以及其他一些问题令我感到好奇,于是3年前我飞到巴哈马群岛去拜访他,我当时还在为另一家刊物写作。据他的助手说,我是最后一个拜会他的记者。

    约翰爵士住在一栋很小的盒状房子里,那栋房子看起来像是直接从战前的田纳西州拉过来,然后扔到了一座高尔夫球场上。柱子上的油漆有些剥落。简朴的厨房里还保留着1969年建造的工作台面和橱柜。我按门铃后,约翰爵士亲自来开门,他一边请我进门,一边热情地同我打招呼,言语中略带南部口音。

    约翰爵士始终是一名反向投资者,他通过逆潮流而动开创了一番事业。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举国都在紧张的抛售股票,邓普顿从一位朋友那儿借了1万美元,把纽约两个交易所里所有价格低于1美元的股票都买了1股。那104家公司里,仅有4家破产了。在战后,邓普顿在日本投资,而当其它所有人都开始进入股市时,邓普顿选择了离场。而1987年市场崩盘时,邓普顿则继续大肆买进。

    在他作为慈善家的这第二段职业生涯里,邓普顿保持了这种镇定的精神。有一天下午,我们在他的起居室里讨论了这个问题。沿着后墙,从法式对开门里,可看到下面的高尔夫球场、豪华的Lyford Cay俱乐部以及远处的大海。直到最近,邓普顿每天下午都还会去海里劲走,在约3英尺深的水中跋涉,身着一件领尖有钮扣的正式衬衫和一顶帽子,以阻挡日晒。自92岁起,邓普顿开始下午打一小盹,但他的思维依然敏锐。我们坐在起居室内,抿着精致黄色茶托上杯子里的黑咖啡,他解释自己对于给予的想法。他对我说道:“我资助的是谦逊。”

    邓普顿的基金目标有些引人争议:他希望找到宗教信仰的科学证明。作为一名虔诚的长老教教友,邓普顿每天在邓普顿基金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祈祷,但他也十分欣赏数字驱动的投资逻辑。例如,他的慈善资金被用于研究定期去教堂对血压之影响的项目。而150万美元的邓普顿属灵现实研究或发现促进奖(Templeton Prize for Progress Toward Research or Discoveries about Spiritual Realities)获奖者中,包括特蕾莎修女(Mother Teresa)和物理学家弗里曼•戴森(Freeman J. Dyson)。

    尽管那样,约翰爵士在捐助经费方面十分积极。每天早晨,他开着自己的四门起亚欧菲莱斯(Kia Opirus)——他告诉我这辆车的品质堪比高端德国豪华轿车,但要比后者便宜得多——穿过几个街区到达办公室,坐在蝶式软垫沙发上回顾议案并作笔记。他经常自己去复印。当我给他办公室打电话,有时是他亲自接的。而且他坚持每天发传真——有时一天发6个——给儿子提意见,后者曾是儿科外科医师,目前在位于宾夕法尼亚州康沼赫肯市的总部但任该基金总裁。

    约翰爵士在选择能获得丰厚回报的股票方面极具天资,不过他对于自己的经济成果却不感兴趣。他经常乘二等舱飞行。他厌恶债务并拥护节俭——在职业生涯早年,他存下收入的一半。约翰爵士对自己的生活有清晰的构想,并对此这样描述:“拓宽人们的思维,这样没人会自负的认为自己掌握了全部真理。他们应该热衷于学习、倾听、研究,而不是禁闭、伤害、屠杀那些与自己意见不同者。”

    在目前这个极为混乱的时代里,很缺乏邓普顿这种在所有问题——经济和宗教——上的反向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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