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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O为何渴望碳减排法案
CEO为何渴望碳减排法案

CEO为何渴望碳减排法案

David Whitford 2009年04月24日
福特汽车、杜克能源和益可环境国际金融集团的高管都希望建立碳交易市场机制,刺激绿色技术投资。

    福特汽车、杜克能源和益可环境国际金融集团的高管都希望建立市场机制,刺激绿色技术投资。

    作者:David Whitford

    福特汽车公司(Ford Motor)首席执行官比尔•福特(Bill Ford)、杜克能源公司(Duke Energy)首席执行官吉姆•罗杰斯(Jim Rogers)和碳交易商益可环境国际金融集团(EcoSecurities)首席执行官布鲁斯•阿什(Bruce Usher)有什么共同点呢?他们都讨厌不可预测性。

    这就是为什么罗杰斯多年来一直呼吁国会对限制碳排放进行立法,这样他就可以大力投资可再生能源。这就是为什么福特说他希望政府征收汽油税,这样他就可以对小型汽车进行投资。这也是为什么阿什希望国会能通过一项总量管制和交易(cap and trade)的法案,从而搞活美国的碳交易市场,刺激绿色科技领域的投资——趁现在还不算太晚。

    本周二,阿什参加了《财富》头脑风暴绿色会议。他在有关碳融资的讨论会上说:“市场机制不但能够发挥作用,而且速度之快超过人们的想象。”

    阿什的公司根据《京都议定书》规定的总量管制与交易机制开展国际业务。这一机制使得污染者必须为燃烧化石燃料付出代价,同时对绿色技术的投资给予奖励。从很多方面来看,当前的政治和社会环境对从事这一行尤为有利。但问题在于:京都议定书三年之后就将失效,而碳融资项目通常需要两年半的时间来开展。结果就导致阿什手头的交易流已几近停滞。

    阿什说,现在要做的是建立起美国的总量管制与交易体系,就像《马基和维克斯曼法案》(Markey-Waxman)中提出的那样。阿什表示最理想的情况是在年底实现这一目标,但事实上他本人和贝克•博茨(Baker Potts)律师事务所华盛顿办事处气候变化事务的负责人比尔•邦珀斯(Bill Bumpers)都认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然而时不我待。今年十二月,世界各国的代表将齐聚哥本哈根,讨论制定后京都时代的气候协议。美国作为世界最大的经济体在总量管制和交易问题上持什么立场?必须对其它国家有个交待。

柏文喜

柏文喜

中企资本联盟中国区首席经济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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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芬·米兰的经济愿景:一场“国防驱动”的再工业化实验

美国经济政策的风向标正再次指向熟悉的坐标——高关税、低监管和大规模国防支出。这一次的操盘者,是特朗普提名的白宫经济顾问委员会(CEA)主席斯蒂芬·米兰(Stephen Miran)。这位哈佛经济学博士、前财政部高级顾问,以“国防驱动型再工业化”为核心的经济蓝图,不仅是对拜登政府产业政策的全面否定,更是一场试图重塑全球供应链和美国经济结构的激进实验。

一、政策内核:从“补贴依赖”到“国防驱动”的逻辑颠覆

米兰的经济愿景以对“拜登经济学”的批判为起点。他认为,拜登政府通过《芯片法案》《通胀削减法案》等补贴特定产业的模式,本质上是“脆弱的再工业化”——依赖政府补贴的行业一旦失去资金支持,将面临产能过剩和去工业化风险。例如,电动汽车补贴虽短期内刺激需求,但2023年二手电动车价格暴跌32%,暴露了市场真实需求的疲软。

与此相反,米兰提出“国防驱动型产业政策”,主张通过国防采购需求拉动工业复苏。其核心逻辑在于:国家安全需求是“永不消失的市场”,军方对武器、基础设施和技术的确定性需求,能够为供应链本土化提供稳定支撑。这种模式借鉴了冷战时期军工复合体的经验,强调国防支出对技术研发的溢出效应,例如半导体和人工智能的军民两用属性。

为实现这一目标,米兰的政策工具箱包含三大支柱:

1. 供给侧松绑:简化环境、劳动和产品法规,降低企业合规成本。例如,主张取消《基础设施法案》中强制汽车加装自动熄火装置的规定,以减少制造商负担。
2. 关税壁垒重构:对战略竞争对手加征关税,收紧“购买美国货”条款,迫使供应链回流。这与特朗普此前对中国商品加征关税的逻辑一脉相承。
3. 国防需求牵引:将国防采购预算与本土化生产绑定,例如要求武器制造商80%的零部件必须来自美国供应商,以此倒逼工业基础重建。

二、历史镜鉴:经济民族主义的复兴与风险

米兰的政策框架带有鲜明的19世纪“美国体系”色彩——即通过高关税保护幼稚产业、政府主导基础设施投资(如铁路和运河)实现工业化。这种模式曾在19世纪末助力美国超越英国成为制造业霸主,但其现代适用性面临三重挑战:

首先,全球化供应链的不可逆性。当前美国制造业空心化程度远超历史任何时期:半导体产能仅占全球12%,锂电池产能不足5%。即使通过关税迫使苹果等企业将组装环节迁回美国,也难以重建完整的上下游产业链。三星推迟在美建厂计划,正是由于本土化生产导致成本激增29%。

其次,国防驱动的经济扭曲风险。冷战时期,美国国防支出占GDP比例曾高达14%,催生了硅谷的半导体产业和互联网技术。但如今,美国国防开支已占全球39%,过度依赖军事需求可能导致资源错配。例如,F-35战机的研发耗资1.7万亿美元,相当于特斯拉市值的3倍,但其技术外溢效应远不及民用科技革命。

最后,监管松绑的隐性成本。米兰主张的放松环境法规可能重演1980年代“去工业化”悲剧:当时美国钢铁业在环保标准降低后短暂复苏,但十年内仍因技术落后被日本超越。更严峻的是,若削减劳动保护法规,可能加剧贫富分化——当前美国最富1%人群已掌握38%的财富,这一比例在监管更宽松的19世纪末“镀金时代”也曾出现。

三、现实悖论:经济愿景与结构性矛盾的冲突

米兰的蓝图面临美国经济深层结构的掣肘:

1. 债务悬崖下的财政不可持续性

美国国债规模已突破27万亿美元,2023年净融资缺口达2.4万亿美元。大规模国防支出(2024年达8860亿美元)与减税政策并行,可能使财政赤字进一步恶化。前财长顾问米兰本人曾警告:和平时期维持近2万亿美元赤字将冲击债券市场,但其当前政策反而加剧了这一趋势。

2. 劳动力市场的结构性错配

美国制造业岗位空缺率高达5%,但米兰推崇的放松移民政策(吸引高技术人才)与工会力量的削弱(降低劳动力成本)存在矛盾。硅谷银行破产后,货币基金收益率攀升导致银行存款流失,已迫使银行缩减工商业贷款——这正是中小企业赖以生存的血液。

3. 全球化退潮的反噬效应

高关税政策看似保护本土产业,实则可能引发连锁反应。2018年中美贸易战导致美国农业出口下降32%,农民破产潮加剧。若米兰延续对华强硬路线,中国在稀土、光伏等关键领域的反制将使美国绿色转型受挫。

四、未来图景:经济重构还是危机序章?

米兰的经济实验可能导向两种结局:

乐观情景:国防需求成功激活产业链。通过《国防生产法》强制技术转移,五角大楼成为“超级创新孵化器”,例如SpaceX的星链技术军民融合,带动低轨卫星产业链崛起。同时,关税壁垒迫使跨国企业本土化,如台积电亚利桑那工厂带动半导体集群复苏。若年均GDP增速维持3%,到2030年可新增500万个制造业岗位。

悲观情景:政策失衡引发系统性危机。放松金融监管重蹈2008年覆辙,国防支出挤占社会投资,各州医疗教育预算削减触发社会动荡。更危险的是,供应链本土化推高通胀,美联储被迫维持高利率,最终导致企业债违约潮——当前美国企业债规模已超10万亿美元,利率每上升1个百分点,年偿债成本增加1000亿美元。

结语:在效率与安全的钢丝上行走

斯蒂芬·米兰的经济愿景,本质是在全球化退潮与大国竞争背景下,试图以“安全优先”重构经济逻辑。这种转向反映了美国精英层对自由市场主义的深刻反思,但其激进政策犹如一场高风险手术:成功则重振工业霸权,失败则加速帝国衰落。

历史经验表明,单一驱动模式难以持久。19世纪的关税保护催生了垄断巨头,20世纪的军工复合体埋下财政赤字隐患。米兰若想避免重蹈覆辙,必须在国家安全与经济效率、企业利益与社会公平之间找到更精细的平衡点。否则,这场再工业化实验,或将成为美国经济霸权的最后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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