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跳槽前
位置:
Vita惴惴地跟我说想辞职。 她做这一行已经很久,综合素质、专业训练、人脉资源都具备,当初也是我力邀过来。相处这么久,彼此都惺惺相惜,她也坦陈心中想法:现有工作阻力重重,短期内凭一己之力难以改变局面,且有更具诱惑力的工作机会在等待她,那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如果说,会有什么自下而上的事情让主管的心电图发生变化,下属请辞肯定位列前茅。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有时请辞的人恰好是你不想留的人,此时你只需要按捺住内心的喜悦甚至是狂喜。有时请辞的人是可留可不留的人,此时你尚可做到仁至义尽。难就难在有时请辞的人是你想留的人,如果此人不仅是有用,而且你还在他身上倾注了心血和感情,恐怕听闻此言的刹那多是五味杂陈,极端情况下甚至还会有被背叛和抛弃的愤怒和怨怼——直到终于你可以做到不把事情个人化,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如此而已。 多年来团队相对稳定,我从未奉上炒鱿鱼这道菜品,但遇到员工请辞,我也从来不作挽留。不管是否理解,起码先做到尊重对方的决定。而且,归根结底,只有自己能对自己的决定负责。 但这件事情的确让我再次想到这个问题:员工为什么要跳槽? 毫无疑问,想跳槽是因为需要和期望没有得到满足。 那么员工的需要和期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工作?这方面的著作汗牛充栋,管理实践也多得令人眼花缭乱(在各种理论中,我最喜欢的是消耗论,歌词大意是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干点“正事”)。由己及人,面对诱惑我不是也有过动摇的时候吗?但跳槽真的是解决问题的唯一路径吗? 直到我在维克多 E.弗兰克所著《追寻生命的意义》里找到了部分答案。 这位奥地利籍犹太人二战期间在集中营度过了三年艰难的岁月。由于他的专业是精神病学,他还成为难友的心理医生,帮助其中一些人活了下来。 弗兰克最初的努力是帮助难友们树立未来的目标和期望。这在开始时取得了一定效果。但后来他发现,在圣诞节到新年的这一周里,囚徒的死亡率甚至高于一些诸如食品短缺、气候恶劣、瘟疫横行等极端困难时期的死亡率。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的期望破灭了。那些死去的人多是因为满心期望能够在圣诞节和新年得到解救、和家人团聚的愿望破灭而放弃了生命。 弗兰克经过思考领悟到必须从根本上改变人们对生活的态度。这个根本性的转变在于,我们对生活的期望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生活对我们的期望是什么。当一个人想要放弃生命时,假如他认识到,生活还对他有期待,未来还对他有期待,哪怕是些小小的期待,比如孩子在等他回家,花盆里的花在等他浇水……这些都足以改变他的决定。正是这些在他人眼里稀松平常、但对我们每个人而言却是惟一的、值得珍惜的事情使我们每一个人有别于他人,赋予我们存在的意义,而这些事情中很重要的恰恰是工作。 在我周围,很多年轻人,尤其是具备更多可能性的年轻人,往往是把他们自己对生活的期望作为选择和判断的最高准则和惟一准则。 很难说这有什么错,但至少这不是事实的全部。 站在组织的角度来看,的确应该重新思考靠什么留住优秀的人才。合理的薪酬、公正的考核、体面的工作环境、诱人的发展前景,这些都很重要,但可能更为重要的是,职位设计的宗旨应当是凸显职位本身的意义,让每个任职者尽可能具有独特的、惟一的责任和贡献。 但站在个体的角度来看,一厢情愿地向外寻找理想国是不现实的。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学会自己赋予工作以意义。如果只是一味期望下一个工作就能达成个人所有期望值,那么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你会永远在路上。事实上,但凡跟成功二字沾边的,还是那些投入热情,将之视为值得奉献一生的事业并为之奋斗的人。 环顾四周,逃避是一种很主流、很实用的生存法则。工作也是如此,当你不能使其向你的期望方向更加靠近时,放弃是最容易的选择。尽管有时候看上去放弃是惟一的选择,但在做出跳槽决定前的最后一秒,请你想起你还有另外一种选择,那就是选择自己的态度。当我们不仅仅对工作有期待,同时也能认识到工作对我们的期待并为之奋斗时,工作会因此而不同。 相关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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