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卫组织警告:到目前为止,新变种XE可能是传播速度最快的新冠毒株
张缘
一个基本问题:病毒的变异会停止吗?
答案是:不会。
实际上,随着新冠疫情的出现到爆发,仅在出版领域里,国内已经引入了大量有关病毒、病毒史的相关作品,包括网上的科普文章,相信了解病毒知识的人,已经很清楚认识到,病毒是杀不死,杀不光的。我们可以给手机屏幕消毒,但我们不能给地球消毒——换个角度,如果真的把病毒都杀光,人类也无法生存。
坏就坏在“病毒”这个翻译,又是病又是毒的,给中国人造成一种接触死神的感觉,其实现实世界里,对人有益的病毒也有很多。人体本身就是“脏”的,怕什么呢?
这么说不是说要放任自流,但所谓科学和理性的态度,首先就是要实事求是。人类自以为可以建造、可以杀戮(屠宰牲畜),就自大到甚至相信人可胜天。
现实是,人连人都战胜不了,遑论其他?
人死于病毒,不可怕,这是自然规律的一部分;人死于人,可怕,因为他们是为了另外一些人的活而死的。
李良东
科学研究需要时间,长期的实验积累和数据分析,调整测试方式再累积对比,运气好了能有些成果。理论成果再付诸于实践,从实验室走向应用的过程也是漫长的过程。从这个角度看,我们得感谢现代生物医学、显微技术、基因测序及关联科技的高速发展,两年多疫情过程中的病毒及变异研究、疫苗研制与公众防疫的实施,都见证了人类科学发展史上前所未有的速度。
但病毒变种速度更快,且展现出变化的多样性。按早先的认知,病毒在自然界中也有生存发展的欲望,所以往往会通过变异来获取更广泛的宿主传播可能,同时降低自身毒性确保宿主受感染后的存活率。但事实上,人类对病毒的理解正如我们对自身的了解,有太多的未知尚需探索,有太多的病症依然是不治之症,有太多的病理成因无从谈起。所以病毒发展的大概率态势既然存在,但也不能排除传播性和毒性更强的小概率事件,尤其是当前如此庞大的感染基数为病毒多向变异提供了温床。
以此再来审视国内动态清零的防疫政策,是基于病毒变异存在不确定性、疫苗临床短期与长期作用尚不明确,且国内医疗条件相对薄弱、地区差异大的实际情况做出的极谨慎和保守的政策。是以人的生命安全为出发点的底线型策略,不是将人作为概率中的分子来处置的。谈论“与病毒共存”的,往往会接受把人作为概率中的分子,而且其中大多数人相信自己不会成为那个倒霉的分子。成为了分子的,已经失去了发言的机会;分子之所以会变成分子,往往是生存条件相对困难、缺乏有效防护措施、医疗条件的人,而他们及他们身边的人往往也缺乏社会表达的空间。
疫情防控下,折叠的上海被社媒直播得很充分。不同收入水平、不同居住环境、不同户籍身份、不同职业工作的境遇完全不同 – 有被奢侈品店每天上门投喂的,也有缺衣少食求而不得的。真的与病毒共存了,谁更有可能成为中招的分子呢?与上海经济水平相差甚远的其他城市呢?与其他城市依然存在巨大差距的村镇呢?当谈论所有人生存的平等权利时,是否将这些因素也纳入了考量的范围?如果有人想说香港是个范例,那么这些人可真没有把那里死去的7000多人当人来看呀!香港还只是奥米克戎,如果是传播更快致死率更高的其他病毒变种呢?
上海这波防疫中出现了诸多执行中的问题,正如之前嘲笑郑州之如大水、西安之如防疫一样,恰恰说明了政府早先准备之不充分。但上海尚且如此,全国其他地方会怎样呢?对于疫情的科学认识,对于国家防控政策的认识,都需要更加充分的公众教育。请注意,公众既包括百姓,也包括各级官员。思想统一了,才有可能从个体到社会治理机构,形成更长期、更坚定、更充分的准备。
第一时区
为什么有点常识的,大多不是官员?
东晴西雨
自德尔塔、奥密克戎和奥密克戎变种层出不穷之后,大家可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下一个变种的出现可能只是时间问题。不过,在这个变异过程中,我们也可以发现,新冠的变异符合一般病毒的变异规律,也就是传播越快的变种,实际上致死率就会越低。
因而,新变种XE的出现是否会成为下一个大流行的变种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研究清楚,这个新变种相比奥密克戎,在传播力上升的同时,重症率和致死率数据如何,这才是我们最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