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教材也能“优胜劣汰”:来自一线教师的声音
L.Ling
教材的意义不言而喻,所以才会围绕什么进教材、什么出教材会有那么多讨论;甚至国与国之间关于教科书问题也有诸多争辩;所以这次爆出教材配图问题才会那么引人关注、引发热议。
教材,尤其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教材,尤其是绝对占主导地位的编写和出版单位发行的教材,其权威性不言而喻。这是一个社会有组织、有系统地对其成员进行发展社会化,培养行为准则、价值观念和文化理念等方面的传承者的有力途径。
而且,教材除了作为知识的载体,通过明确的文字来传递信息、传播理念之外,还有更内隐的作用方式。比如就有学者曾研究各科教材中出现人物形象时,所呈现出来的性别特点,发现不知不觉中我们就在传递和强化性别刻板印象,比如女性多为家庭关联的形象,女科学家、政治家也一定不忘提她们家庭角色的兼顾或是冲突;男性多主导女性多从属;男性多坚强女性多温柔……这好像符合“常识”,所以大家感觉顺畅、不足为奇。但由此可能也固化了两性的形象、特质、分工等,限制了更多的可能性。而且,没有觉察,也就没有反思,更不会有多元的选择。
这次教材插画问题,主要是数学书的插画,好像只是形式,甚至完全与内容无关,只是点缀而已,但从内隐学习、潜移默化的角度,似乎更能印证以上情况。绝非无关痛痒、无足轻重。
抛开关系网之类的潜规则,单从保证教材的科学性、严谨性、权威性但又不失寓教于乐的可读性等方面,教材编写和修订就应该引入多元视角、使用者视角……毕竟,专家也会有专家的盲点,而群众的眼睛可能是雪亮的。
不再犹豫
关于教育改革,大家说了好多年,事实却是教具、环境越来越好,其他方面却一再被曝出问题,也就是说改的都是表面的看得见的“好”,内在核心却并没有变好,甚至反而变得更糟。常说有所思才有所行,有所行才会有所果,所谓“教书育人”真正的核心,真的有人在意吗?
gin
教育乃立国之本,一批老艺术家及老一辈学者铸成了以前那一批经典的教材,现在多元化并进的时代,是不是一定意味着以前的教材一定得让步?研究义务教育的学者们,是不是应该除了把关好教材内容的同时,再好好关注教材成品的质量?
王律
小圈子(编写者、审查者是同温层,师承门派一个路子)长期掌握了全国几亿孩子们的价值观、审美、兴趣等等,是很严重的问题。
教材编写必须广开言路,多方参与,各种流派多元竞争,把教材选择权还给家长和老师。家长和老师才是教育者,教材是为他们服务的,而不是相反。教材应该是老师教学的工具,老师不是教材的宣贯者而是使用者,工具称手不称手,评价权、选择权应该归老师。
否则,整个民族文化传承就掌握在几个人手里,这几个人即使不被敌对势力洗脑或者收买,时间长了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也会因单一性枯萎了。
开门编教材,开门办教育。教育被小圈子垄断,对民族的风险太大了。
良性的、多样性的生态,才可能孕育出高质量的教材,因为人才成长本身就是多样性的,没有多样性的教材不可能满足多彩的的人才成长。
东木
自前不久人教社数学教材插图引发争议,今天看了郭老师的访谈,发现教材里面的问题还真是不少,是该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了。
教材是孩子们学习的范本,按照教学大纲的要求,根据各年龄段的特点来编写的。教材伴随着孩子的成长,教材内容的设置就显得非常重要。社会的发展,教材的相关内容也要跟上时代及时更新。教师的教学在不断创新,但是教材是基础坐标,教材的质量对教学的影响是巨大的。是否引入竞争机制我不想多说,但至少教材编委们要在新教材编制中,引入一些机制,多方听取一些建议,还是很有必要的。教育部门应该在编写教材上釆取相应措拖,通过机制创新,管理创新,让教材的编写质量提升,如此百年大计,功莫大焉。
王见
有些人坏,那是真的坏透了。
镜子说我会卖萌
说到中小学生课本的插图,印象中第一浮现的是闰土瓜田刺猹的景象和被广大学生恶搞的杜甫人像。此次爆发的教材插图事件,确实原图已沿用了将近十年。记得在2016左右也曾经引起非议,最后不了了之。首先不管插图绘制的工作室有多有名,但其质量比以前的版本粗糙了很多。就算和同一时代的苏版比较也是相差甚远。不用心,敷衍了事或者恶搞是显而易见的。作为创作者和编审是否进行沟通和审核。我看当中是缺位的。都认为不管做的多差,总会有人买单。垄断阻止了民众发声和质疑。如果真认真查下去必然一地鸡毛。整改是必须的,但也让我想起有些中国汉字的读音改来改去,没有任何解释。有错能改是好事。除了引进优胜劣汰外,对于编审的与时俱进,增加优化课本合理布局的能力和责任心息息相关。需要组织一个专家顾问团对课本进行督导,听取多方意见,慎重选择和修改。教育是国家的未来,课本是学生学习的主要媒介,插图事件虽小但勿以恶小而为之,就让教育的改革也吹响课本跟上新时代,从而产生提高学习兴趣的蔚然成风。
聂小苕
当教育不被当成生意,是不是才更能回归它的初心与使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