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途、老虎国际回应证监会整治工作：配合整改，服务存量客户

2022年12月30日，中国证监会官方发布，某途控股有限公司（简称“某途控股”）、UP Fintech Holding Limited（简称“某虎证券”）未经中国证监会核准，面向境内投资者开展跨境证券业务，根据《证券法》等相关法律法规，其行为已构成非法经营证券业务。证监会对某途控股、某虎证券非法经营证券业务的取缔和限期整改，表明了中国证监会关于持牌准许经营的严厉态度，也为其他相关涉港、涉外业务的金融公司敲响警钟。

01 此次事件始末

据了解，某途控股是一家在中国、香港、美国和国际上从事财富管理平台的控股公司。某途控股从港股入手，旗下子公司持有香港证监会（SFC）颁发的第1/2/3/4/5/7/9类牌照（中央编号：AZT137），具有提供证券交易、期货合约交易、杠杆式外汇交易、就证券提供意见、就期货合约提供意见、提供自动化交易服务、提供资产管理的资质，同时还具有伦敦证券交易所和绿宝石交易平台会员资格、新加坡交易所证券及衍生品交易会员资格。

在美国，某图证券旗下子公司是美国证监会（SEC）注册的持牌主体，是美国金融业监管局（FINRA）会员、美国证券投资者保护公司（SIPC）认证会员，美国存管信托公司（DTC）会员、全国证券清算公司（NSCC）会员、美股期权清算公司（OCC）会员。在新加坡，该旗下子公司证券已获得新加坡证券交易所（SGX）全部会员资质，并持有新加坡金管局（MAS）资本市场服务（CMS）牌照、财务顾问豁免（EFA）资质、信托业务牌照。在澳大利亚，富途旗下子公司moomoo持有澳大利亚证券和投资委员会（ASIC）颁发的澳大利亚金融服务（AFS）牌照。某虎国际是一家领先的科技券商集团，拥有香港证监会颁发的第1/2/4/5类牌照，分别在美国、新加坡、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地有超过900万的用户。

然而，某图控股、某虎证券并未取得中国证监会的核准，取得相关经营证券业务许可证，涉及对境内投资者开放的跨境证券业务。根据《证券法》第一百二十条的规定，证券公司经营证券经纪、证券投资咨询、与证券交易、证券投资活动有关的财务顾问、证券承销与保荐、证券融资融券、证券做市交易、证券自营、其他证券业务，须取得证监会的经营牌照，否则不得开展相关业务。《证券公司监督管理条例》第二十六条第二款规定，证券公司及其境内分支机构经营的业务应当经国务院证券监督管理机构批准，不得经营未经批准的业务。证监会分别于2021年10月15日通过官媒表明境外证券经营机构跨境证券业务不符合相关法律法规规定，要予以规范；2021年11月11日对两个公司高管进行监管约谈，明确中国监管态度。

02 证监会整改做法

证监会对跨境券商的整改思路为“有效遏制增量，有序化解存量”，从增量和存量两方面并行督促整改。

一是依法取缔增量非法业务活动。禁止招揽境内投资者及发展境内新客户、开立新账户。

二是妥善处理存量业务。为维护市场平稳，允许存量境内投资者继续通过原境外机构开展交易，但禁止境外机构接受违反我国外汇管理规定的增量资金转入此类投资者账户。

飒姐团队认为，证监会的整改主要有两层内涵：一是加强属地管理原则，中国证监会负责在中国境内、涉及境内投资者、客户的证券经营业务，故而未获中国证监会经营牌照的金融公司不得继续在中国招揽新的境内投资者和境内客户，但不禁止或限制境外机构在境外吸纳资金、招揽客户；二是充分保护已有境内投资者，预留缓冲空间，允许存量境内投资者继续与境外机构开展交易，维持市场平衡，但仍须受外汇管理规定的规范限制。

03 对其他涉港、涉外金融公司的启示

证监会此次的“非法经营证券业务”的定性，导致某虎证券美股下跌约30%，某途控股美股下跌约23%，某途控股在港上市的计划亦被推迟。飒姐团队认为，本次事件分别对相关涉港、涉外金融公司以及投资者有以下启示：

1. 从事跨境券商业务，取得当地经营牌照十分关键。纵使上述两公司取得香港、美国、新加坡等地的多份牌照与资质，但并未取得中国经营证券业务的许可。此前业内对于跨境互联网券商的监管有三种思路：第一，对跨境炒股实施全面监管发牌，全面监管；第二，清退海外互联网券商的大陆用户；第三，存量和增量并行分别处理。本次证监会的监管态度明确，但整改方式却相对温和，采用第三种思路，停止新增用户，同时给存量用户予以缓冲期，妥善处理存量资金。此前，证监会也通过官方提醒、与高管约谈的方式先行打预防针，给境外机构以主动合规的机会。

2. 对于境内投资者，交易前奔着审慎原则审查平台资质。金融机构利用互联网平台或技术招揽投资者和新客户，本身即存在着跨境交易合法性、个人信息传输、收集个人信息备案等风险与问题。境内投资者透过境内互联网交易平台参与境外市场交易，资金在外，由于没有健全的法律法规予以保障，一旦出现交易漏洞，资金很难追回，投资风险较大。同时，国内监管者目前很难实现跨境监管或多个司法辖区联合监管，若无相关连结点或可找到对应司法辖区的监管者寻求救济，则一旦出现纠纷，则很难解决。

按照所有金融活动均应全面纳入监管的要求，证监会等监管部门正着力完善相关监管规则，将依法对此类活动予以规范，加强监管执法，全面保护投资者合法权益。

写在最后

跨境证券展业的合规监管问题一直是监管难点。某途控股、某虎证券恰巧处于监管严周期。此次中国证监会的定性和整改为其他意欲从事跨境券商业务的金融公司敲响警钟，取得对应牌照和资质是开展相关证券业务的前提。金融作为特许行业，必须持牌经营。境外机构在境内从事禁止的、未对外开放的金融业务或者仅持境外牌照在境内展业，属非法金融活动。同时，飒姐团队建议，境内投资者应理性投资，避免跨境交易产生纠纷难以寻求救济，或由于监管思路的转变而导致资金流失。

昨天是2022年美股最后一个交易日，富途控股和老虎证券突然遭此大雷，股价应声下跌，富途下跌31.0%，老虎下跌28.5%。在国内的广大投资者中，目前能够炒美股的主要平台就是老虎和富途，如今按证监会的说法，这两个平台属于“未经证监会核准，面向境内投资者开展跨境证券业务”，也就是说，其之前向境内投资者们开展的跨境证券业务都是非法行为了？那么大家的问题就来了，我们通过老虎和富途炒美股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怎么前几年没说非法，现在突然又非法了？如果这两个平台提供的跨境证券业务是非法的，那言下之意是不允许境内投资者投资境外股票了吗？证监会还是需要对这些疑问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