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大结局,胡歌发文!
谭浩俊
连日来,随着电视连续剧《繁花》的播出,人们对上海的城市地理及人文历史的关注度不断攀升。从城市街道到影视基地,从美食店到美术馆……众多市民和游客沉浸式“打卡”,掀起上海文旅的新热潮。
更有媒体认为,《繁花》会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成为孤品,并从文学价值和思想、情感、社会意义等方面给予了《繁花》很高的评价。而媒体能够给予《繁花》这样的评价和肯定,也是众望所归,《繁花》能够产生这么好的社会效应,能够给上海文旅带来如此高的沉浸式“打卡”新热潮,也是十分正常。
那么,《繁花》能够如此受热捧,除了媒体给予的这些评价之外,还有哪些方面的原因呢?笔者认为,它还是观众心头的又一种《渴望》,是那个万人空巷的《渴望》又出现在观众面前,让观众的渴望得到了充分满足。
众所周知,电视剧《渴望》1990年在中央电视台播放时,其产生的社会效应是完全出人意料的,收看率之高也是令人震惊的。那一刻,《渴望》带来的渴望,可不仅仅表现在每天晚上的热切等待,还有女主角刘慧芳带给观众的万般爱慕。可以这样说,那段时间的年轻男性,很多都把刘慧芳作为恋爱对象的重要参照。而父母们则也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找到一位像刘慧芳这样的媳妇,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像刘慧芳一样孝顺。而因为刘慧芳这个角色,名不见经传的演员张凯丽,也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
刘慧芳是一位普通工人,一位地地道道的出没在街头巷尾的普通市民,《渴望》所展示的,也是普通市民、普通工人的故事,却能够产生万人空巷的效果,最根本的一点,就是用朴素点燃生命之光、点亮生活之火,让人世间一切灰暗、灰色的东西也都能闪亮出人性的光芒,能够让人充分体现出人生的价值。
《繁花》源于金宇澄2012年发表在《收获》杂志上的长篇小说。故事以10岁的阿宝开始,并以大量的人物对话与繁密的故事情节,像“说书”一样平静讲述阿宝、沪生、小毛三个童年好友的上海往事,这段往事从20世纪60年代讲到90年代,其中还掺杂了一些遥远的故事和传说,从而让这部电视剧的文化张力也非常强。因此,在收看《繁花》时,实在无法让人不想起《渴望》,不想起刘慧芳,不想起那平凡而充满喜怒哀乐的生活。
也就是说,《繁花》与《渴望》一样,以细腻的笔墨,触碰到了观众最敏感的生活痛点,也是最向往的生活乐趣,从而让观众能够非常容易地触摸剧中的人物,感受人物的心跳,让他们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自然,也就能产生共鸣、形成好感、释放热情了。
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是,这部受众度极高的电视剧,竟然源于10多年前发表的一部小说。这也意味着,在《渴望》之热随着生活的变迁、观念的转变、社会的发展逐渐消退,继而代替的是进口影视剧、电视穿越剧、乡土生活题材剧等相继受到观众热捧后,《繁花》的腾空而起,可能预示着,城市生活题材剧将重回影视市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可能会有更多表达城市普通居民生活的影视剧出现在观众面前。特别在城市已经进入转型发展新阶段、部分农民工开始有序返乡、新市民纷纷出现在城市各个领域、各个方面,新一代城市居民在工作、生活、学习、爱情、婚姻、生子等方面面临新的矛盾和考验之际,表现城市普通居民生活的影视剧,可能会更加受到观众的喜爱,关键就看影视创作者们能否挖掘到好的题材,能够更好地抓住观众的心和引发观众的共振之情、共鸣之意了。
从《渴望》到《繁花》,近35年的一个轮回,恰恰是这近35年的时间里,也是城市变化最大、矛盾最多、人的思想观念转变最快的时刻。如果说《渴望》给人的感觉朴素更浓、感性更多,波动相对较小一些的话,《繁花》则是带着理性的波动更大,对人的心理冲击也更大一些。而且,观众与剧中表现的人物之间,前者是距离更近,后者距离较远,因此,对剧中人物的理解也会有所差异,但是,在感情上则比较趋同,即“普通”二字——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的感情,普通人的价值观。
张国防
繁而不花,不响而香。
繁花的响与不响,最起码一帧一帧低色度浓郁绚烂溢彩美奂跟着故事会说话的画面之于时间和空间的道味,不响的希声中大音大象大器大方。
其一,新的时间和空间中故事,并不逊色以及超越上海滩一甲子前上一次灯火霓虹的热闹。新时代有新时代的故事,就看以什么维度切入去欣赏、讲述、带入和共情。
九十年代的大街小巷弄堂胡同是,二零二零年代的当下,亦然 -- 复兴与新启蒙的转换。
以及,BTW,说到底相对上海滩上一次热闹中时不时草菅来说,九十年代无论如何也是温良许多,市井的烟火琐碎中细腻暖实,每个人的边际成长且个性腔调让人会心;再以及放在300年这片土地现代化时空历程而言,当下的勃发相对于当时混沌之初的百年前,真切切闪亮亦晶晶。
其二,看似左右逢源、掌控一切、风度翩翩潇洒不羁的宝总,以及有确定的源起、坚持、决绝和对结果的自身认为、认知、承诺及恪守清晰明白的阿宝,其实的面向每个人的承诺兑现的并不好,没兑明白。与每个人的开始那一刻已然结构性决定可以兑明白但难以兑好,也就或快或慢或多或少燃烧消耗着她人的信任和善意,虽然初衷中有避免也确实阻隔了大败局类型A先生之于李李光鲜的争斗中替其还债然后的遁入空门,这一点宝总身边的玲子、汪小姐的确结构性跳出了李李的弄堂街巷次元界。
其实说到底所谓宝总的功成除在自己内心的量度属于自己,其它比如贸易和资本市场,无论过程和结果,被时代浮萍了,是在时代的社会和经济空间里搞装修,精装修而已。
剧中商战上的个人功成,跳出了A先生代表的不能节制和均衡欲望的走到底的治乱兴衰周期表,进入到下一阶段土地作为生产要素市场化交易化的新阶段,依然属于传统要素范畴,这很上海的节奏共振,不过确实也与面向未来的现代科技、现代产业、现代金融基本无关。
这并非要紧,也许第二季土地房产故事的剧末彩蛋中过了新千年有了新视角。
然而说到底,在盛家四公子一场牌局输掉一条黄河路的世家门阀面前,商业的腾挪转移与开个小卖铺做个小生意没什么两样。
除却商业,自己明白身边人兑明白才是要义。黄河路嘛,正像帝都宇宙中心五道口,它在不在那里之前和后来的谁来过谁走了,Anyway。
客观而言,这样的阿宝或者宝总,已然是世相之中的商界娇子;红颜面前没兑明白的默默不打扰苦水咽自己的决绝处理方式,也更是生活的本来,有海阔天空,有执迷不悟,都是微笑的获得。
世家财阀定义的商业要素节奏结构中,宝总们只是过客;但阿宝们的生活,任谁也不应被夺走 -- 不是没被夺走过,期望后续尤其启蒙之后的千百年里再也夺也夺不走,就像进贤路光影烟火,属于每一个个体和家庭。
如果不是剧情故事,生活中亦有的场景是,有位上海浦东新的汪小姐问说老师投资做的不错我也跟一些吧;还不至于爷叔的大叔说你这小同学连大叔人还木见就要走进乍浦路小乐惠联合舰队小酒馆,不推荐哈......
其三,剧集本身欣赏一帧一帧的上海式低色度浓郁绚烂溢彩美奂跟着故事会说话的画面之于时间和空间的道味已然足够定格优秀,故事人物什么的或点赞或不足,都没那么重要,正如来来往往黄河路的过客;叙事美学与影像美感圆融均衡,随便截取一瞬间一刹那,都是匠心手艺。
个人而言,人物中,玲子、爷叔、凌红是乐于期待其出场的,玲子清爽笃定连着八面玲珑妩媚市井的生活、游走于时间空间之上精神矍铄气定神闲善于调查研究的首席架构师爷叔、九零年代小短后碎发型乐哈哈啃着鸡爪的凌红;李李同学,基本存在于另一个元界,除了她那句来黄河路并非只是开个饭店而是资本;汪小姐哈,纯真明媚朝气青春无限好......
BTW,帝都背景的类似故事,首先色彩的色度往往引向灰而少于绚烂 -- 虽然帝都的色彩其实丰富和美欲因为季节变换尤其秋来霜染还要多于南方,也许帝都和滤镜里的绚烂间正好缺个王家卫。
其次,北京的瘦水俊山干燥空气中讲述成《正阳门下小女人》已然很不错了 -- 正阳门下的故事,从小生意讲到贸易后来硬性引到了房产、科技和投资,政治要素的主线条是免不了滴。
相对而言《繁花》的上海故事,从生意到贸易,自然而然与股市债市资本市场亦步亦趋。
相同的交集,是贸易和资本,这是城市从集市发展而来的脉络要素。
政治的会塑造、分崩和新构,上海的一隅也如此正是外滩27号,而贸易和资本本身,从来都是法自然。
无论怎样的风格,这么一片大陆上,有更多城市自身属性的质感化文的故事,无论如何都是纷呈精彩,让人会心于岁月醇香。
一百年的姑妈,两百年的舅舅,过年过节做客串门,表姐表哥一直年纪轻轻,外婆帮着掏耳朵;每日清晨雀鹊声声的能叫一整天,所谓世界,就是一条条的街巷过道弄堂胡同,以及过道拐角处雨水打湿的青石板,槐花一树,榆钱一串,门环惹锈,柳哨鸣涩香,和那飘来的灶火炝锅,炊烟袅袅升起,是了时间的呼吸。
街巷弄堂胡同过道中的林荫,雨后的积水的平滤影倒,大雪纷飞中的静沉,春芽涩香盛夏光年绚烂染秋,都是著作已富的哲人,知书达理,和光同尘,繁而不花,化繁是简,简而言之,不响而香。
来过江湖,做了点事情,有些还成了小小传奇,但江湖上没有名字,是为繁而不花,不响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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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东楼
最近看社交媒体,原来网红聚集,摆拍人群熙熙攘攘的上海愚园路现在变得清净了,人群好像少了大半,去哪儿了呢?好像都涌去黄河路了。
黄河路这条已经过气多年的老路,以及街上过气多年的老餐馆,因为《繁花》又再次火了起来。虽然《繁花》这部剧一来好像跟原著没啥关系,再加上有点浮夸和开金手指的嫌疑,但是毕竟是王家卫都作品,再加上制作精良,引起了大家争相议论。
从《繁花》引起的旅游和美食风潮,也可以看出一部影视剧都爆火,可以为一个城市带来多大的宣传效应。
万幸
当前的A股快进入无人区了……
尽管市场惨淡,但对于大多数普通投资者,应对“这一次,不一样”的策略都不应该是预判,而是“仓位管理”,不放杠杆,做好股债的比例安排,即真的极端情况发生了,还过得下去。
因为如果是预判,在投资这个面向不确定未来的决策模型中就存在着一个巨大的bug,这个bug就是无法对“这一次,不一样”事前和事中进行证伪,只有事后回望才可,正因如此,相信并说出“这一次,不一样”的人也就预示着在每一次周期波动的极致时刻(区间)时,他都可以得出这一“结论”,并指导自己的操作,从而永远不可能做到与做成价值投资!
而往往这样告诉自己的那个人,是被真理连贯论,而非真理符合论指引着,只是满足和顺应了内心恐惧的本性,给了自己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