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企业已经心寒胆落了吗？不！通用电气和通用汽车这样的公司正在下巨注一赌明天

    作者: Alex Taylor III

    你最近什么时候听说过有这样的首席执行官，他胆敢把公司的命运押在某个非常刺激但可能完全收不到回报的大型项目上？我们这个顺从的时代是不是已经把高管们敲打成了懦夫，他们离不开计算器，还随身带著《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Sarbanes-Oxley）使用指南？有时真让人觉得风险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可避免。难怪消费品公司要推出一长串令人费解的品牌延展名─佳洁士亮白表现清新香草薄荷牙膏（Crest Whitening Expressions Refreshing Vanilla Mint Toothpaste），有谁明白？难怪电影制片厂接二连三地推出续集、前传和翻拍。那些拥有可以肆意挥霍的大量现金的首席执行官们，回购了本公司的股票，可以更加安稳地睡大觉了。冒险家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但是，再仔细看看就会发现，随著竞争、停滞及投资者压力的日益增大，21 世纪的公司高管们同样会像 19 世纪的强盗大亨那样押下一笔巨额的赌注。例如，20 世纪 90 年代败给空中客车公司（Airbus）以后，波音公司（Boeing）推出了一款具有革命性的新型飞机─波音 787，它使用了一种加固塑料，即类似于 F1 方程式赛车上使用的那种材料。而 IBM 公司传统硬件业务的利润空间趋薄，促使其转型为一个使用互联网技术的服务型企业─为实现这一转型，IBM 公司 10 年内共投入惊人的 100 亿美元。

    通用电气公司（GE）首席执行官杰夫•伊梅尔特（Jeff Immelt）正在面对早他三任的首席执行官弗雷德•博奇（Fred Borch）做出的决定。博奇在 20 世纪 60 年代末决定投资于电脑、核电以及飞机电动机。前两者的结果都非常糟糕，但伊梅尔特赌定，飞机发动机业务可以为自己的继任者带来回报。每项投资都包含著大量的不确定因素，这是华尔街最讨厌的。但话又说回来了，当初华尔街还讨厌波音 707 和 747 呢，后来不还是爱上它们了吗？

    对有些公司来说，赌乃生存之道。受摩尔定律（Moore's law）的驱动，英特尔公司（Intel）今年正投入近 50 亿美元设计集成更多电路的芯片，并且在 2007、2009 和 2011 年继续这样做。还有一些公司在进行公司成立以来的最大一搏。例如，Verizon 电讯公司和西南贝尔公司（SBC Communications）正投入数十亿美元进行升级改造，以光纤替代旧的铜线网络。

    伊梅尔特说，创新是当代企业的“核心要务”。以下讲述五个公司是如何完成这一要务的。

    燃料电池 底特律汽车业流传著一个行业笑话: 无论是什么新技术，通用汽车公司（GM）很可能都已经在测试道上测试它好几年了。问题是如何叫它上路。通用汽车有著辉煌的创新历史。它曾经发明了具有自动清洁功能的排气管，最近在诸如 OnStar 这样的远程信息处理技术（telematic）设备创新方面也相当成功。不过，笑到最后的并不是它自己，它总被人领先了一步。更糟糕的是，它还在原地踏步。例如，通用汽车公司上世纪 90 年代在电池动力汽车的开发方面投入了 10 亿美元之后却惊奇地发现，没有人愿意买那种汽车，它们如果不续充，电量连开一个上下班来回都不够。还有它在混合动力车上的惨败。当时它已经在汽油/电力车开发方面投入了几年的时间，但到 90 年代后期它却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氢动力燃料电池领域。结果，日本丰田公司（Toyota）率先推出了混合动力的普锐斯（Prius）车型，在公关效应和销售业绩方面获得双丰收。这让通用汽车大感耻辱。

    现在，通用汽车在燃料电池动力车领域投下了很大的赌注。这种动力车的原理是从氢原子中电解出电子，以此产生电，最后只剩下电解产生的废水。这在技术上和经济上都面临著巨大的挑战。另外，戴姆勒－克莱斯勒（DaimlerChrysler）以及丰田公司等竞争对手也都在投入巨资研究这一技术。政府部门也在这样做。例如，最近的美国能源法案拨款 40 亿美元用于氢燃料的研究。很难说究竟谁领先一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通用汽车打算有始有终，长期研究这一课题。它已经在该项目上投入 10 亿美元，并且在 2010 年以前预计再投入 10 亿美元。它希望届时能够设计出一款燃料电池动力车，并使其在达到量产时的价位能为人们接受。

    通用汽车公司 1968 年设计出其第一辆燃料电池汽车，此后直到上世纪 80 年代它一直在这一技术上小打小闹，最后因为这一领域的进步放缓而决定放弃。90 年代中期，独立研究者不断取得技术上的突破，于是公司副董事长哈里•皮尔斯（Harry Pearce）批准重新启动该技术的研究工作。现年 53 岁的拉里•伯恩斯（Larry Burns）拥有民用工程学博士学位，是通用汽车公司负责研发的副总裁，也是燃料电池项目的负责人。他在 1998 年接手这一职务时，第一件事就是试驾一辆以燃料电池为动力的欧宝（Opel）微面。这次试车给他留下的印象不怎么样，他说车不但热，而且噪音很大，根本不可行。不过，伯恩斯仍然充满信心: “我认为，使用氢和燃料电池、电子控制以及软件，我们可能给汽车带来重大的变化。”

    伯恩斯接手该项目以来，通用汽车公司每年在燃料电池研究方面的投入高达 1.5 亿美元，而且这一数字随著研究人员兴致的不断增长还在迅速攀升。伯恩斯说，过去六年间，通用汽车将燃料电池的储电能力提高了 700%，并提升了它的耐用性、可靠性以及严寒天气中发动的能力。最新款的五座多功能运动型汽车 Sequel 每添加一次氢气，可以行驶 300 英里，并且行驶安静、平稳。

    通用汽车首席执行官里克•瓦格纳（Rick Wagoner）将燃料电池称为“过去 100 年间发生在汽车身上的最重大事件”。燃料电池是这个汽车业巨头研发预算中规模最大的单笔项目。不过，该项目不单单事关资金。如果通用汽车以失败告终，不但改进汽车的努力会遭受重大挫折，还将再次强化人们的以下观念: 通用汽车公司已经丧失了它赖以发家的创新优势。

    金泊利岩钻石 寻找埋藏地下的宝藏是一种幼稚的幻想，通常只有年幼无知或者完全不切实际的人才会这么做。但一群采矿专业人士和钻石专家相信，他们将在加拿大西部人迹罕至的地区发一笔大财。他们脚下可能就是全世界最大的钻石矿区，潜在储量为 7,000 万克拉，相当于 2003 年全世界所有其他地区产量总和的一半。而且，这个群体可能正在挖掘一口非常巨大、非常昂贵的洞。光是寻找到钻石，就可能在未来几年花费掉他们大约 1 亿美元。

    金泊利岩是管状的火山岩，蕴藏著 1 亿年前形成的钻石。在非洲一些国家（例如博茨瓦纳、南非和刚果），这种岩石储量丰富。但直到 20 世纪 80 年代后期，一直都没有人在加拿大沙斯喀彻温省认真寻找过这种岩石。80 年代后期地质学家在萨斯卡通市以南大约 100 英里处的 Fort la Corne 地区进行勘探，结果很吸引人。于是戴比尔斯加拿大公司（De Beers Canada）和一家加拿大企业肯辛顿资源公司（Kensington Resources）之间的一个合营企业决定进一步挖掘。到 90 年代末期，这两个合伙方已经在方圆 85 平方英里的范围内发现了 95 亿吨可能含有钻石的金泊利岩。

    在金泊利岩中寻找钻石，就像是用勺子在大海里捞针。这些金泊利岩的顶部大约有 100 英尺宽，往往位于地表以下几百英尺的地方。那么钻石在哪里呢？它们零星散布于这些岩石内部。因此，寻找钻石需要筛选大量的灰土和岩石: 虽然钻石魅力光芒四射，但发掘的过程却不是这样。该合营企业预计，每 100 吨材料中可能发现 12 克拉钻石，批发价格在 2,000 美元左右。而其中 70% 左右的钻石品质达到可以作为宝石出售的水平。迄今在初步测试钻屑中发现的最大一颗钻石重 10.5 克拉，未加工形态价值 1 万美元。

    为了确保在合适的地方开挖，勘探人员在一块金泊利岩上不遗余力地打了 394 个孔，直径从几英寸到 3 英尺不等。金泊利岩中所含的物质量极大。其中两块金泊利岩为世界之最，包含 5,000 万吨物质。该合营企业控制了 63 个类似的矿床。

    合伙双方在使用先进技术勘探和可行性报告方面每年投入大约 3,000 万美元，并且正在积极争取获得环境及其他许可。不过，2008 年以前它们还无意决定是否继续挖掘。获得许可及建设矿井的过程，将把开始实际作业的时间推迟到 2013 年。其中光是建设矿井就将花费 10 亿美元。

    虽然距离收获季节的时间如此漫长，但合伙双方都相信它们进入了一个正在扩大的市场。近 20 年来，人们花费在钻石上的支出一直比较少，大大落后于在其他奢侈品上的支出。但是，针对新品种珠宝所作的成功营销活动，以及印度和中国收入水平的提高，有望在未来几年内促进钻石需求的增长。戴比尔斯很大程度上控制著这一市场，因此它有能力决定应该向市场投入新增供应的数量，并且无需担心会压低价格。例如，去年就出现了钻石产品供不应求的局面，推动价格上涨了 20%。

    但如果价格下降（或者风尚衰退），或者 Fort la Corne 地区的储量没有原来想象的那样丰富，这两个合伙方将无异于倒毙在自己挖掘的坟墓中。

    联合攻击机 在国防产业，一份合同可以决定一家公司几十年的前景。如果这份合同恰好还是五角大楼历史上最大的合同，那它的影响就更加巨大。在洛克希德－马丁公司（Lockheed Martin），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 F-35 联合攻击机上，美国军队计划在未来十年内花费 2,200 亿美元购置这款飞机。

    这款战斗机的最大卖点在于它的价位可以接受: 该款飞机基本型号的售价为 4,480 万美元，比洛克希德最先进的飞机 F/A-22 便宜 60%。美国和英国已经下了 2,593 架的订单。位于弗吉尼亚北部的蒂尔集团咨询公司（Teal Group）的飞机分析师理查德•阿布拉菲亚（Richard Aboulafia）认为，其他国家最多可能订购 3,000 架。洛克希德的赌注是，它可以在联合攻击机生命周期的各个阶段都压低成本，并且仍然交付一流的产品。至关重要的是，可以在出口市场取得主导地位。联合攻击机项目负责人汤姆 伯比奇（Tom Burbage）说: “我们有可能成为所有军种空军共用的飞机。”但如果单架飞机的价格上涨，潜在购买者的积极性将会减弱，他们还可能削减或者取消订单，从而进一步推高单架飞机的价格，进而又影响需求量。届时，洛克希德只能供应一个比想象中小得多的市场。

    该项目始于 1993 年，当时五角大楼开始征集新的飞机设计方案，替代日益老化的 F-16 机群。新飞机必须能够躲避雷达监控，陆海空三军都可以使用，并且能够以三种方式著陆: 垂直著陆、滑跑著陆以及在航空母舰上著陆。

    麦道公司（McDonnell Douglas）退出竞争之后，波音公司和洛克希德－马丁之间进行了一场非常激烈的比拼。2001 年 10 月，洛克希德胜出，实际上把波音赶出了战术飞机业务。现在共有 8,000 人参与联合攻击机项目的研发设计工作，其中包括来自合伙方诺斯罗普•格鲁曼公司（Northrop Grumman）和 BAE 公司的人员。预计第一架 F-35 歼击机将于 2006 年起飞。

    在位于沃思堡市长达一英里的工厂的一角，工程师们正在仔细端详鲜蓝色平台上的一个庞大钢铁模型─联合攻击机的驾驶舱。在历史上最成功的军用飞机 F-16 歼击机的产量高峰时期，沃思堡工厂每天都下线一架飞机。洛克希德公司几位经理人员悠闲地说，他们预计联合攻击机的需求将会同样旺盛。何时才可以知道是否成功呢？理查德•阿布拉菲亚说: “七到八年。”在国防产业，技术影响力相当重要，但耐心同样重要。

    西伯利亚石油 钻探石油是所有行业中最令人生畏、成本最高并且扣人心弦的赌博之一。石油公司只有两条出路，要么替代其从地下抽出的原油，要么慢慢出局。除沙特阿拉伯这样的沙子中都能挤出油的地区之外，轻松获得石油的日子早已过去。因此，生产商必须承担更大的风险─财务风险、物流风险、市场风险以及政治风险─才能保持稳定的石油产出。以俄罗斯为例。其石油储量预计有 1,710 亿桶，相当于世界石油供应量的五分之一，是中东地区以外最大的石油生产国。西伯利亚东部地区的油田因为靠近迅速成长的亚洲市场，尤其具有吸引力。但在俄罗斯投资是一场风险很高的赌博游戏─对于埃克森－美孚石油公司（Exxon Mobil）来说，赌注高达 40 亿美元。

    这家美国石油巨头 1995 年在俄罗斯签订了第一笔交易，并在 2000 年弗拉基米尔•普京当选总统、看起来稳定了国内混乱的经济政策之后，加快了业务步伐。埃克森－美孚在俄罗斯的业务重点是库页岛，该岛曾是流放罪犯的地方，位于俄罗斯东海岸以外、日本以北，日本与俄罗斯对该岛主权曾有争议。库页岛的石油储量为 140 亿桶，还是俄罗斯最大的天然气矿床。埃克森－美孚与日本、印度以及俄罗斯的公司结成一个国际联盟共同开发燃料，并保留 30% 的权益。与俄罗斯政府的谈判，达成了 41,000 页纸厚的协议，开发工作于 2001 年启动。

    该项目是俄罗斯接纳的规模最大的外商投资之一，也是埃克森－美孚石油公司历史上最复杂的项目之一。该国际联盟在去年抽出第一桶油之前，共投入了 45 亿美元，预计所需全部资本性成本投入将超过 120 亿美元。埃克森－美孚预计，该合营企业每天产油 25 万桶，相当于该公司全球产量的 10%。但如果库页岛投资失败，这个石油巨头的替代战略将受到致命打击。

    这笔赌注的金额之巨，值得关注; 而它投放在世界上气候最恶劣的地方之一，则使其扣人心弦。西伯利亚边缘地带的条件造成了巨大的困难，包括严寒多变的天气以及糟糕的基础设施和配套服务。那里还有人为的危险。苏联时期，库页岛曾是一个封闭的军事区，现在还充斥著没有爆炸的炮弹。

    为了得到石油，埃克森－美孚动用了一个有 23 层楼高的封闭结构，这是世界上最大和最强劲的陆上钻探设备。它与一个海上钻探平台配合使用，该平台曾在阿拉斯加州使用，为严寒气候中的钻探作业专门设计。这两套设备合计最多能够钻探 36 口油井，其中某些油井在海床以下水平延伸 6 公里还多─跻身世界上最长的此类油井之列。将石油运输到炼油厂，还需要更多基础设施和投资，包括建设陆上加工设施。一座半公里长的桥梁将该平台与海岸连接起来，原油上岸以后输入鞑靼海峡一条长达 135 英里的管道。然后，专门设计的带有破冰器的油轮将这些原油运向市场。

    俄罗斯的政治局势阻碍了埃克森－美孚进一步扩展业务的努力。事实上，其现有业务的不确定性也在不断增加。1996 年，该公司签订了一份库页岛－3（Sakhalin-3）产量分成协议，但一个政府委员会八年后宣布该协议无效。另外，埃克森－美孚收购尤科斯公司（Yukos）250 亿美元权益即将成功之时，尤科斯却因为撞上政治顶头风被肢解。埃克森－美孚没有在俄罗斯开展新投资项目的计划。即便是对于它这样一个毫不犹豫就在西伯利亚投入数十亿美元的公司来说，目前的赔率也太高了，一旦赌输就赔大了。

    脑力 除了一个作为客房使用的超大号阿迪朗达克式（阿迪朗达克为美国东北部的一个印第安人部落，主要住在圣劳伦斯河以北─译者注）木屋以外，通用电气公司全球研发中心（Global Research Center）看起来跟 20 世纪 50 年代那些毫不起眼的职业学校校园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它的面积更大一些。研发中心俯瞰纽约州斯克耐克塔迪县附近的莫霍克河。在这种复古的建筑感觉背后，全球研究中心却扮演者非常重要的角色，它是通用电气公司努力在技术和财务上保持领先地位以及促进创意从实验室走向市场的先锋力量。“创造或死亡”不但是技术界的一个流行口号，更是一条自然法则。（过去几年间，通用电气还在慕尼黑、班加罗尔及上海建立了分支研发机构。）

    与通用电气公司任何其他业务相比，全球研发中心近期的成长速度都不逊色。今年，通用电气将斥资 4.58 亿美元用于研发尚不存在的新产品，该笔资金占公司 31 美元全部研发预算的六分之一左右。通用电气将这 4.58 亿美元资金中的将近一半分配到长期性的大创意项目，如有机发光二极管（OLEDs）。有机发光二极管是通用电气在改进灯泡方面新近所做的努力。由通用电气作这种改进再合适不过了，因为该公司的创始人之一正是托马斯 爱迪生。如果他知道自己当初的设计仍然是现在的基本模板，这位“门洛帕克的奇才”一定会很高兴，但通用电气正在寻找一种更好的设计。它正致力于开发简单的电子电路，这种电路可以烙在一片塑料之上。通用电气公司认为，有机发光二极管最终将成为比日光灯更高效的替代产品。将有机发光二极管从一个美好的创意转化为使用方便的产品，预计需要 5 到 7 年的时间，相当于通用电气先进技术的平均研发时间。这 4.58 亿美元的其余部分用于研发周期较短的项目。例如，研究人员正在试图将病人的高分辨率磁共振影像的成像时间从 45 分钟缩短到 5 秒钟。另外一队人马正在研究可以替代飞机发动机零部件的高强度混合材料。

    各个项目的时间长度从几个月到 20 年不等。关键是要使每个人都专注于自己的目标和日程。现年 43 岁的斯科特•唐纳利（Scott Donnelly）是一位科班出身的电脑和电子工程师，现为公司研发总监，他说: “我们不做方向不明确的事情。我们的人员不会感到迷惑。”通用电气押宝的众多赌注之中，有三个可能会带来非同一般的回报:

    纳米技术: 考察各种材料以缩微量度─人类发丝宽度的 1/80,000─展示出的不同品质。这一考察很有魅力，通用电气 11 个事业部中有 6 个都希望在这上面赌一把。举例来说，在纳米级别上处理材料，可以延长网球的使用寿命，因为它可以使球面更加不具渗透性。通用电气不制造网球，所以它正在研究将纳米技术应用于较为宏观的方面。它已经指派 50 位科学家研究如何开发超级材料（例如抗损坏度更强的瓷器），以及研究如何处理太阳能电池中的材料，以提高发电效率。

    生物技术: 婴儿潮时期出生的人逐渐老龄化，伴随著各种疾病─阿耳兹海默氏症、心血管疾病、癌症─给企业带来了很大的机遇。通用电气正在试图开发一种分子诊断技术，医生可以利用分子成像法，在出现肿瘤或恶化等症状以前早早诊断出病变细胞。作为耗资 1 亿美元的全球研发中心整修计划的一部分，通用电气扩建了新的实验场地，并计划在现有 50 名研发人员的基础上新添 30 到 40 名。

    可持续能源: 通用电气全球能源技术总监桑杰尹•科雷亚（Sanjay Correa）将寻求清洁和可持续能源的事业称为“本世纪人类面临的最严峻问题”。通用电气现有 300 名研发人员在研究一系列技术，从氢气和光电能到清洁煤和风能。这队科研人马的六分之一专门致力于研究氢技术: 如何制造、储存和传输氢气，以便将其转化成电能。“我们知道一切都在变化”，科雷亚说，“未来的变化速度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通用电气意欲从未来的变化中争取到更多的好处。

    押宝氢气

    通用汽车公司

    通用汽车在供电部件项目上损失惨重，也没能搭上混合动力车。它现在把希望寄托在氢气技术之上。

    氢燃料动力车 Sequel（右图）每添加一次氢气，可以行驶 300 英里─速度可以在不到 10 秒钟的时间内从 0 增加到每小时 60 英里。

    到 2010 年，通用汽车在燃料电池车上的投入将达到 20 亿美元。

    未经加工的钻石

    戴比尔斯公司

    戴比尔斯从 20 世纪 60 年代早期开始在加拿大勘探钻石。加拿大现在占其全球勘探预算的 40% 以上。

    沙斯喀彻温省的金泊利岩埋藏在冰碛以下近 300 英尺的地方。

    戴比尔斯几年内无意决定是否继续钻探。建设新矿井的成本: 10 亿美元。

    极地寻油

    埃克森－美孚石油公司

    石油向来都是一个风险行业; 如今在俄罗斯钻探石油，需要钢铁般的神经。

    冰原孤岛: 230 英尺高的石油钻探设备与西伯利亚严寒的天气相隔绝。

    荒原上的这个城市造价几何？120 亿美元。

    未来战斗机

    洛克希德－马丁公司

    F-35（参见小图中的模型）能够让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兴旺一代人的时间。

    一家工厂正在组装机翼和机身。这座工厂非常大，工人们在厂区走动时都以自行车代步。 F-35 的潜在出口市场合计: 至少 3,000 架。

    奇才部门

    通用电气公司

    通用电气曾经把赌注押在电脑、核电以及飞机发动机上，现在押在纳米、可再生能源以及生物科技上。

    通用电气每年投入到未来产品上的资金接近 5 亿美元，这一数字增长很快。

    这位研究人员背后白板上凌乱的板书，在拍摄本照片时获得了公司的解密许可。

    石油在西伯利亚怎样传输？

    1 世界最高的石油钻探设备

    2 铺设 135 英里长的管道和为石油终端铺设地基

    3 冰雪和冷杉是这片土地上永恒的风景线

    译者: 兰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