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者肯尼斯
作者:Marcia Vickers 现年 38 岁时的肯尼斯•格里芬已经是世界上最有权势的投资者中的一员了。他所创立的Citadel 对冲基金管理的资产达到 130 亿美元,堪称一台非常精细的交易机器。但格里芬想要的,远不止是成为精于数字、腰缠万贯的青年才俊。我们带领你走进这位超级金融明星的世界 在美国芝加哥市北密歇根大街的“华丽一英里”(Magnificent Mile,世界上最繁华的商业区之一─译注),耸立全市最高、最豪华的住宅楼之一─公园塔(Park Tower)。这座拥有七年历史、具有装饰艺术风格的建筑,最引人注目的特征是顶部的双层豪华公寓。一组黑色玻璃给它蒙上了霍华德•休斯(Howard Hughes,美国传奇飞行家─译注)般的神秘色彩。到大楼附近阿玛尼(Armani)或蒂凡尼(Tiffany)商店购物的顾客,偶尔会瞥见这些玻璃窗,带“我想知道谁住在那里”般的疑问仰头凝视。 答案是肯尼斯•格里芬(Kenneth C. Griffin)。这一答案或许不会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但对于格里芬这样的隐秘的对冲基金经理而言,这反倒正合心意。事实上,他完全与人们关于对冲基金的模式化印象契合 :年富力强(38 岁),异常富有(身价大约 20 亿美元),收藏了达到博物馆收藏水准的艺术品 [最近,他花费 8,000 万美元从大卫•格芬(David Geffen)手中购得一幅贾斯培尔•琼斯(Jasper Johns)的作品]。显然,他把战利品带回了家,而且娶了一位非常迷人的妻子─安妮•迪亚斯(Anne Dias)。他创建并经营的公司─Citadel投资集团(Citadel Investment Group)─拥有大约 130 亿美元的资产,是世界上规模最大、最有权势的基金之一。 肯和他的暴富同行之间的不同之处,在于他的雄心更为宏大。一些了解格里芬的人说,他并不满足于徒有像老虎基金(Tiger Management)的朱利安•罗伯逊(Julian Robertson)和 SAC 资本(SAC Capital)的史蒂文•科恩(Steve Cohen)那样的对冲基金传奇人物的名声。他真正想要的似乎是建立一个长久的宏伟大业─类似于高盛或摩根士丹利的多元化大型金融机构。为达到这个目标,格里芬接二连三地迅速开展商业交易:这边收购一家抵押公司,那边又从另一家对冲基金那里收购一些不良资产。去年秋天,Citadel 宣布计划销售高达 20 亿美元的债券─就对冲基金而言,这还是头一遭。Citadel 将公开上市的猜测,也从未间断过。(格里芬拒绝在本文定稿期限前就此问题接受采访。)雄心壮志还不止于此。看来,格里芬正在追求成就一种全面发展的行业总舵手的不朽业绩,就像过去一个世纪里工商巨子们取得的成就那样,即取得不仅仅是点缀、而是塑造了商业图景的那些商业大师那样的成就。正如近期 Citadel 一位前经理所说,“突然之间,肯尼斯像是要想成为 J.P. 摩根(J.P. Morgan)或约翰•D•洛克菲勒(John D. Rockefeller)那样的人。” 如果你坚守对冲基金低调隐秘的行事方式,实现这个宏愿就会相当困难。因此,格里芬和他那位精于社交之道的妻子正在将自己不断地推入公众的视野。他是芝加哥 2016 年申奥委员会以及多个备受瞩目的委员会的成员。去年 10 月,因向芝加哥艺术博物馆捐资 1,900 万美元,他和安妮成为全球的头版新闻人物─这也是该博物馆有史以来收到的最大一笔私人捐款之一。 格里芬甚至还出现在《华尔街日报》刊登的一则芝加哥商业交易所广告上。广告中的格里芬显得有点紧张。考虑到他的工作类型,这并不奇怪。了解他的人更不会感到意外,因为格里芬对于抛头露面似乎确实心情复杂。“他是内向中的内向。”一位熟人这样形容。“而现在他居然出现在一份全国性报纸的广告中,还带惹眼的红色领带!” 当然,格里芬如果要想实现他的宏大计划,就不得不学去从容面对公众。他急于效仿的那些帝国创建者不仅拥有令人叹服的分析能力,还是异常睿智的心理学家。他们或许是凶残的强盗贵族,但懂得管理的艺术─至少他们认同人力因素是企业的重中之重。一名前交易员说,格里芬“认为管理跟所有事情一样,都只不过是过程和方法”。 在现有的 8,000 个对冲基金中,有很多他这样的人。这些基金各自有不同的偏好,即便在一流的基金公司当中也是如此。像“只看不买”(Tire Kicker)类基金─它们仔细考察拟投资的那些公司─其原型是已经不复存在的老虎基金,后者由罗伯逊创建。还有像 SAC 资本这样的“快枪手”(Gunslingers)类基金,它们疯狂地进行交易,寻找一切能得到的好处。还有一些“全球老手”(Global Sophisticates)类基金,像鼎盛时期的乔治•索罗斯的量子基金和如今斯坦利•德鲁肯米勒(Stanley Druckenmiller)的杜肯资本(Duquesne Capital),这类基金都在利率和货币上投下大注。此外,还有“数量分析”(Quants)类基金,它们的投资活动高度依赖电脑技术,通常由诸如数学家和物理学家此类的人运营。 Citadel 基本上属于一只数量分析类基金。它的交易程序为公司的两只主要基金─Kensington Global 和 Wellington 大手笔地买进和卖出。(Citadel 占纽约、东京和伦敦交易所平均日交易量的 3% 以上,占期权市场的 15%,并在国债市场占有高达 10% 的交易份额。)“我们首先是一家技术公司,只不过是从事交易活动的技术公司。”Citadel 的老资格首席信息官汤姆•米格里斯(Tom Miglis)喜欢这样解释。 技术渗透到 Citadel 的每一种业务类型,并迅速渗透到格里芬新添加的业务。Citadel 是唯一以做市商身份开展期权业务的对冲基金,也是首批拥有自己的股票借贷能力的基金之一。它也有一个精细的后台部门,这个部门是金融公司枯燥的内部处理机构核心,负责处理交易、执行订单等工作。长达 363 页的私人债券招募书不知何故落到了媒体手中。其中显示,Citadel 计划将其后台业务部门卖给其他基金公司,这使其同普通对冲基金之间又拉开了一点距离。Citadel 甚至在芝加哥以外某个未透露的地点维持一套备用的电脑系统─这是大银行的标准做法,而对于对冲基金而言是十分不同寻常的。“公司有些风险管理的偏执倾向。”一位前高层管理人员说。“它就像北美导弹军事司令部一样。”所有这些技术,旨在保持公司高度敏捷。格里芬也因此能够“评估和把握各种机会,几乎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以闪电般的速度部署自己的团队”。一位前交易员如是说。“其他的对冲基金都没有这种能力。” “肯是一个才智超群的创新者。”供职于 Citadel 多年的前明星交易员亚历克•李托维茨(Alec Litowitz)说,他离职后创立了自己的基金 Magnetar 资本。“它改变了对冲基金的定义。” 那些通过 Citadel 投资的人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格里芬在技术方面的信誉,而是因为回报:Citadel 旗下最大的基金 Kensington 过去九年的平均年收益约为 22%。这是扣除了费用之后的数据。从 Citadel 非常出色的业绩表现,你也许能想到其费用相当之高。大多数对冲基金遵循“2 和 20”的惯例─2% 的年度管理费和 20% 的年度业绩提成(即他们保留利润的五分之一)。Citadel 的投资者愿意按惯例支付 20% 的业绩提成,但对于异常高的管理费─2005 年为 8.75%,他们却非常勉强。 去年秋天发生的一幕,极好地证明了 Citadel 投资者支付高额费用物有所值。9 月 18 日上午,格里芬与价值 95 亿美元的对冲基金不凋花咨询公司(Amaranth Advisors)在进行紧张的电话沟通。不凋花做了有史以来损失最为惨重的交易投注之一─豪赌天然气价格将会上涨。恰恰相反,天然气价格狂跌,一周之内不凋花因此损失了 46 亿美元,几乎是其资产的一半。(不凋花最终可能会损失总计 64 亿美元。)了解此事的人评价说,在帮助谈判购买这个一败涂地的投资证券组合时,格里芬保持了一贯特有的冷静,与他的能源小组─其中一些人是从安然公司倒闭后精选招聘来的原安然员工─一起分析形势和市场,评估风险。格里芬还与不凋花首席运营官查理•温克勒(Charlie Winkler)多次进行深入交谈。温克勒五年前离开 Citadel 并加入了不凋花。温克勒知道,这正是格里芬喜欢的那类垂死交易。尔后,就像一位观察家所说的,“尸体尚有余温之时”,格里芬买下了不凋花的一半,而摩根大通则买下了剩余的部分。 华尔街的一些人认为这是一次愚蠢的赌博,调侃说格里芬把自己陷进了“不凋花”。毕竟,天然气价格还可能会继续下跌。但是预言并未成为现实,而格里芬像往常一样,最后又赚到了钱。不凋花因为 Citadel 接手陷入困境的证券组合一事付给 Citadel 多少现金费用,具体不得而知─有消息来源称可能约为 15 亿美元。9 月,根据一份基金文件,Citadel 的能源投资获得了 3% 的收益,从而推动这只基金迎来有史以来最辉煌的年度之一。2006 年,整个对冲基金业的平均收益为 13%,来自投资者的数据却表明 Citadel 的收益高达 30%。在去年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里,Citadel 开始将投资触角伸向中国,并向信用衍生产品进行大笔投注。“肯非常擅长无需大量的分析就辨明形势。” Citadel 的投资者、摩根-克里克资产管理公司(Morgan Creek Asset Management)的马克•尤斯科(Mark Yusko)称赞道。“他能比任何人都更快地整合大量的信息。” 对格里芬的这类评价很多。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对数学狂热的人─他大约高 1 米 83,灰白色短发,外表俊俏。但是,他似乎对于黑盒模式最为得心应手:他经常思考提炼复杂的证券模型或任何花哨的市场交易模型。一眨不眨的蓝眼睛和咄咄逼人的目光,凝视自己的部下并严厉地盘问,他们中有许多是来自麻省理工学院以及肯的母校哈佛大学的数学和物理学博士─所问问题范围涉及风险溢价到突然想起的随机动力学(不要问什么意思)等各类事情。“肯只想进行其所谓的`高带宽'的谈话。”一位前交易员说。“比如,你要是跟他谈论你的家庭,他可能会心不在焉。他不是可以谈论心事的那一类人。” 格里芬在博卡拉顿(Boca Raton)长大。他的父亲曾经是通用电气公司(GE)空间项目的一名项目经理。他的母亲经常开车带年少的肯去当地的一家电脑天地商店,肯在那里连续花去数小时向店里的销售人员请教学习。读高中时,他在 IBM 做兼职程序错误排除工作。“肯不是成天在电影院游荡的那一类 17 岁少年。”他在电脑天地那段时间的一位朋友丹•韦克斯勒(Dan Wechsler)说。“他的朋友们通常都比他年龄大。而肯知道自己的方向。他总有很多主意。”1986 年,格里芬产生了一种全新的想法:向学校出售教育软件。他和电脑天地里的两个好友共同创建了一个小型软件销售公司─探索教育系统(Diskovery Educational Systems)。尽管多年前他出售了这家公司,但它至今还在西棕榈海滩经营业务,负责人是韦克斯勒。 接下来在哈佛读书时,格里芬在宿舍外面装了一个碟型卫星接收器,能接收到实时股票行情。他用家里给的钱组建了一个可转换债套利证券组合。1987 年市场崩盘时,他正好处于空仓状态。三年后,肯从哈佛大学毕业并获得了经济学学位,他被引荐给一位极具影响力的对冲基金人士、芝加哥格伦伍德资本投资公司(Glenwood Capital Investments)的创立者弗兰克•C•迈耶(Frank C. Meyer)。迈耶被格里芬的热情和令人印象深刻的(虽然很短)业绩记录所吸引。他邀请格里芬为自己工作,并交给他 100 万美元自主管理。一年后,格里芬建立了自己的基金公司并取名为 Citadel,取该词“动荡时期的魄力”之义。 17 年后,Citadel 在全世界 6 个地区拥有雇员超过 1,000 名。Citadel 总部占据了 Citadel 中心─坐落于芝加哥洛普区(Loop,芝加哥最繁忙的中心地带─译注)的一栋 37 层办公大楼─的七层空间。3 月初的日子,在 Citadel 这里,你很难分辨谁是交易员,谁是技术员。他们看起来都穿黑色休闲长裤和领口扣不扣的衬衫,露出里面的白色 T 恤衫。这里的人一边快速地在走廊和大厅穿行,一边快速地交谈。气氛是硅谷的高技术与华尔街的高热度之间的混合,不过后者更为明显。 这里的工作并不轻松。“Citadel 是名副其实的血汗工厂。”一位前雇员说。“你必须有超乎想象的精力,愿意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待遇十分优厚(这可是一家对冲基金啊),但似乎对人员保留不起什么作用。“格里芬付给有才能的交易员不菲的报酬。”一位前经理说。“比如,他会连续两年付给一位明星交易员 500 万美元的年薪。 但是,一旦聘用合同终止,他们通常都掉头走人。他们没有任何所有权权益,没有真正受到重视的感觉。”过去 5 年间,Citadel 至少已经流失了 15 名高级经理。一位前交易员说,其中不乏“与格里芬一起并肩创建了公司基本构架的人,尽管格里芬可能不会承认这一点”。例如,领导全球业务组的大卫•邦宁(David Bunning),首席股票经理彼得•利邦(Peter Labon),兼并套利业务领导人亚历克•李托维茨,最近一个离开、曾负责经营全球股票业务的安南德•帕雷克(Anand Parekh)等。本地媒体在文章中挖苦 Citadel 是“芝加哥的旋转门”。(了解这家公司的人称,员工流动率与典型的投资银行相当。)“肯是一名天才的交易员和技术人才,”一位前交易员这样评价,“但他的年轻伴随情商方面的不成熟。” 他的一位同行丹•罗布(Dan Loeb)对格里芬的能力做出了更有趣的评估。罗布是 Third Point Partners 的大老板,口才犀利,并因猛烈抨击竞争对手的公开信而闻名,这些公开信在网络上流传甚广。他非常直白地称格里芬为“沙鼠”。2005 年,格里芬从另一家公司挖走一名分析师后,罗布给格里芬发了一封电子邮件:“我发现你自我标榜的`从优秀到卓越,吉姆•柯林斯主义的'组织与你创造的古拉格(前苏联劳改营─译注)现实之间的不一致十分可笑。你周围的人都奉承你,但即便你自己也肯定明白,这些为你工作的人鄙视你、憎恨你。我认为你知道这一点,因为我已经拜读过你让员工签订的雇用协议。”Citadel 拒绝评论,罗布也一样。 虽然 Citadel 的工作场所焦虑状况还没有改善,但格里芬现在常常躲在他的办公室里阅读管理书籍。“他对管理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或许因为这是他最大的弱项。”最近和他共事的一个人说。“他认为通过阅读相关书籍和聘请管理顾问,他就是在管理。”正如罗布曾无比优雅地提到的那样,格里芬崇拜管理大师吉姆•柯林斯。他还曾向《彭博市场杂志》(Bloomberg Markets)夸夸其谈,听起来就像是他心中的另一位英雄、通用电气前首席执行官杰克•韦尔奇(Jack Welch):“我们现在的每一位业务领导人都明白,他们必须推动自己的业务部门成为第一或第二。”格里芬借用了韦尔奇的策略,如每年解雇业绩最差的10%的员工。他还试图遵循那个老掉牙的管理咨询故事聘用继任者。不过,肯好像把它解读为聘用大量可互换的怪才。“他雇用了一批拥有相似技能的员工,以应对任何员工离开公司带来的问题。”一位前交易员说。“这就像是鲨鱼的牙齿─一个后面总接另一个。它传达的信息是:公司的每一名员工都随时可以更换。” 然而有时候,格里芬替换掉的人也会反咬一口。去年 6 月,格里芬被他的一位自称导师的老朋友拉什•西蒙森(Rush Simonson)送上了法庭。当年,格里芬频繁光顾电脑天地商店时,西蒙森是店里一名技术精湛的销售人员。在去年 6 月递交给库克县巡回法院的起诉书中,现年 48 岁的西蒙森称,在格里芬就读于哈佛大学期间,他和格里芬共同经营可转债套利业务,构成该业务核心的电脑程序是由西蒙开发的。此外,西蒙森还声称,Citadel 的创立正是以他的程序为基础,他请求分得自己在此业务中的份额。(在起诉书中,西蒙森还声称 2003 年以前他从不知道格里芬经营一只对冲基金,也即直到当年,他才在自己的牙医办公室里读一篇关于格里芬的《财富》文章时知道这一点。)今年 1 月,西蒙森突然撤诉。格里芬在一项声明中承认他们曾经是合伙人:“在大学的那一段记忆十分美好。当时,我跑回宿舍,以我们建立的合伙企业的身份执行交易。”格里芬和 Citadel 称这些合伙关系均以合法终止,而且该案不存在双方和解。西蒙森拒绝作出评论。 投资者是否关心格里芬的人际交往能力?只要格里芬帮他们挣到钱,就不会。但问题就在这里:假如人员保留率一再降低并最终影响了 Citadel 的回报呢?“在向经理们身上投资时,我喜欢他们是多种经验的组合。”芝加哥大学前任捐赠款经理菲利普•哈尔彭(Philip Halpern)说。“我担心 Citadel 并不具备这一点。它的人员流动率过去几年间一直太高了。”如果格里芬确实有首次公开募股的计划,这些问题会变得更为严峻─他要有一个全新的致力于继任方案、后备队实力和更优秀的领导阶层等方面工作的领导班子。此外还有一个难题:一旦约束那些受过良好培训、对公司不满的前 Citadel 员工的不竞争条款失效,有什么办法阻止他们设立类似的基金?事实上完全没有办法。“最理想的成功之道,是将你在 Citadel 学习到的东西,同卓越的管理即真正重视人才的管理结合到一起。”一位前交易员说。 或许,正是这些人力资源问题迫使格里芬不得不从他的封闭古堡中走出来,重新树立形象。这方面也有他妻子的功劳。“我想,如果肯一个人单打独斗,他可能比现在更低调。”格里芬的一位亲密熟人说。“可以这么说,安妮扩大了他的人际关系。” 如果格里芬的形象确实正在转变成一种更温和、更可爱的公众形象,未来有关他的故事将会这样讲述:2003 年 7 月,他与安妮互表结婚誓言时,翻开了新的篇章。大约 200 名参加婚礼的宾客见证格里芬留下了幸福的眼泪。“这对于肯很不寻常。”有人说。“正因为这样,它才引人注目。”婚礼本身也同样如此─在凡尔赛举行的为期两天的婚庆活动。(不是美国伊利诺伊州的凡尔赛,而是法国的凡尔赛。)招待酒会在王后小村庄(Hameau de la Reine)举行。这个地方又名“哈姆雷特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Marie Antoinette)的一个 18 世纪人造小村庄,至今保存完好,到处都是茅草屋顶的农舍和农庄动物,年轻的皇后在这里曾扮装成农民。为这次婚礼,还特地搭建了一座两层楼高、像帐篷一样的建筑物。在正式餐宴、舞会、焰火、把一些人绑上氦气球的太空行动以及太阳马戏团表演之后,整个餐厅外墙突然消失了─哇噢─宾客们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天花板装有吊扇、装饰了棕榈树盆栽的卡萨布兰卡式的休闲大厅。接下来上场的是迪斯科女王唐娜•珊玛(Donna Summer)。“大部分人玩到凌晨四点才离开。”一名宾客说。 婚礼之后,格里芬夫妇就如同来自密歇根湖的大风席卷 Chi-Town(伊利诺伊州的风城─译注)一样进入公众视野。现年36岁的安妮出生在法国,经营她自己的对冲基金 Aragon Global(管理资产为 5,500 万美元)。她现在担任芝加哥儿童纪念医院(Chicago's Children's Memorial Hospital)董事会成员。这对夫妇承办芝加哥交响乐团音乐会,并参与保罗•都铎•琼斯(Paul Tudor Jones)创立的慈善机构─罗宾汉基金会。 但是,引起最多关注的还是他们在艺术方面的举动。Citadel 向东三个街区之外,坐落芝加哥艺术博物馆。它是博物馆中的瑰宝,素以收藏 19 世纪和 20 的世纪绘画作品而闻名。走廊上清晰地刻众多捐赠者的名字,其中包括居鲁士•麦考密克(Cyrus McCormick,他创立的公司成了 International Harvester 的支柱),还有发明退款保证的波特•帕尔默(Potter Palmer)。在博物馆的后面,有一个小房间,专门用于展示 24,525 平方米的现代之翼─标牌上的文字是“世纪大楼”─由伦佐•皮亚诺(Renzo Piano)设计,计划于 2009 年对外开放。这一项目的一个核心建筑将是一个宏伟的两层楼的入口,命名为“肯尼斯和安妮•格里芬礼堂”。 当然,以你的名字命名博物馆,仅仅意味你很富有。要达到洛克菲勒的成就,格里芬必须明白他还有很大的距离。他必须保持 Citadel 持续增长,或许要将公司上市,保持他的投资优势,学会处理人力资源问题。又是人力因素!这是他从未感到轻松的企业问题,但它又是最本质的问题。缺乏良好的人力因素,按照格里芬的偶像吉姆•柯林斯的说法,一个企业就无法基业长青。 译者:郑欢 Citadel 内幕 这家公司的债券发行招募书为探查这只隐秘的基金打开了一扇窗户。 Citadel 的赚钱来源 按大小顺序排列:大约 50% 来自股票相关的交易;能源交易,15%;公司债券交易,15%;政府债券和衍生产品交易,10%;再保险,10%。 杠杆 Citadel 的借款是其资产的 7.8 倍。旗下管理资产 130 亿美元,也就是说,这家公司有大约 1,000 亿美元可供支配。 费用 Citadel 通常收取 20% 的“业绩提成”。至于“管理费”,则高于惯常的 2%。例如,2003 年 Citadel 旗下最大基金收取管理费 4.66%;2004 为 5.15%;2005 为 8.75%,Citadel 并不遵循“2 和 20”的惯例。 投资者 “基金中的基金”占 38%;机构性投资者,24%;高净值个人 / 家族企业,23%;内部投资者,15%。最大的外部投资者持有该基金 11% 的份额。是谁?我和你知道的一样多。 杠杆数据的准确性截止 2006 年 8 月 31 日;所有其他杠杆数据的准确性截止 2006 年 9 月 30 日。 相关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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