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打开
他出生在中国农村,现在是加密世界的全球首富

他出生在中国农村,现在是加密世界的全球首富

Vivienne Walt 2022-05-11

赵长鹏已经将币安打造成为全球最大的加密货币交易所, 2021 年的交易额高达 34.1 万亿美元。 而他本人也由此登顶加密富豪榜单。 但要想永立潮头, 这位华人企业家就必须与他一直避之不及的各监管机构搞好关系。

改善名声

今年3月初,赵长鹏在英国伦敦接受了《财富》杂志的专访。这位币安的创始人矢志修复该交易所在各国监管机构中的声誉,并且特意将过去穿的连帽衫换成了西装外套。图片来源:HAYLEY BENOIT

显然,在这家位于英国伦敦的顶级酒店的服务员看来,这位身穿深蓝色西装和洁白衬衫的瘦削男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因此,当他走进餐厅,准备跟《财富》杂志的记者共进早餐时,他被径直带到一个人少的角落。冷漠地迎客入座后,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服务员们就再也没有理睬这位来自加密世界的超级富豪。

很难想象,如果换成是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碰巧进来喝一杯咖啡,会没有服务员认出他来?诚然,与频频亮相的扎克伯格不同,赵长鹏在他的币圈之外几乎无人知晓。然而,这位44岁的币安(Binance)创始人及首席执行官与Meta的掌门人完全是同一层级的亿万富翁。据彭博社(Bloomberg)估计,赵长鹏的资产净值已经高达960亿美元。尽管这一数字随着加密市场的风云变幻而剧烈波动(到今年3月底跌至740亿美元),但这仍然让他轻松跻身这个星球上最富有的人之列。而他本人似乎对自己的财富应该给所有人留下深刻印象这一想法感到困惑。“如果他们认为我有那么多的钱,就让他们那样想好了。”他告诉我,“那是一种虚幻的算法。”

不过,就像Facebook的创始人一样,赵长鹏(那些认识他的人都叫他C.Z.)雄踞一个有可能彻底颠覆广泛经济领域的行业之巅。即使以科技行业的标准衡量,他抵达顶峰的速度也堪称风驰电掣。自2017年白手创业以来,他已经将币安打造成为全球最大的加密货币交易所;他估计该平台目前拥有1亿用户。币安的交易量通常远远超过其他平台——据该公司介绍,在加密货币繁荣发展的2021年,其交易额达到惊人的34.1万亿美元——该交易所对每笔交易收取佣金。来自币安内部的消息源透露,根据交易量、佣金收入和加密市场的预计增长率来估算,该公司现在价值约3,000亿美元,几乎是其最大竞争对手Coinbase市值的6倍。

正所谓树大招风。难怪赵长鹏的匿名生涯即将划上句号。如今,市值约2万亿美元的加密资产正在稳步加入全球经济主流。最明显的迹象之一是,美国总统乔·拜登(Joe Biden)在今年的3月9日发布了一道行政令,要求美国的各个政府部门紧急起草一份如何将加密货币纳入全球最大经济体的提案。

拜登的行政令是加密圈的高管们期待已久的认可印章。它意味着无穷无尽的发展机遇,也意味着锱铢必较的监管压力。对赵长鹏更是利害攸关。毕竟,他的公司一直背负着为推动增长而藐视规则,不注重保护消费者的恶名。今年3月初,就在我们于伦敦会面的前一晚,他在一场招待酒会上与英国的政府官员和议员们攀谈了好几个小时,在这个目前禁止加密交易所招揽业务的国家,他不停地为币安的“好企业公民”地位鼓与呼。

就连赵长鹏的商务装,也与他长期以来在公共场合的标准行头——印有币安标识的运动衫和Polo衫——大相径庭。借助服装的更迭,这位叛逆者似乎向世界暗示,他要改头换面,走向合法化了。(估计他还将保留身上唯一的一处纹身,即右前臂上的币安标识。)

获得体面的地位,并不是赵长鹏唯一看重的东西。随着数字资产日益普遍,包括传统的金融机构和尚未创建的新兴势力在内,越来越多的竞争对手涌入这一领域,币安能否维系江湖霸主地位,也是他念兹在兹的问题。此外,币圈还希望,加密货币能够从一种投机性买卖的标的,转变为一种可供世人建设性使用的东西。

“人们投资加密货币,是因为它看起来既新鲜又酷炫。”他在早餐会上告诉我。但他随即指出:“这就像20年前的互联网:速度很慢,电子商务行不通,也没有社交媒体。”赵长鹏相信,这种情况将会改变。他说,加密货币最终将改变多个行业。他决心让币安在这场变革中发挥主导作用。措施之一是,让币安在一些似乎已经成熟到可以重塑的行业中抢占先机。(赵长鹏和他的公司都不愿意证实他持有币安多少股份,但估计高达90%;毫无疑问的是,他拥有这家公司的绝对主导权。)

今年2月,币安首次启动这种抢滩策略,向《福布斯》(Forbes)注资两亿美元。赵长鹏希望引领这家拥有104年历史的商业媒体品牌(也是《财富》杂志的竞争对手)推出多个加密货币产品。“我们正在关注各个领域:游戏、社交媒体和电子商务。”他说,“如果你选择一项业务,并将其与加密货币整合在一起,我完全相信加密货币将给予其非常强悍的收入汲取能力。”

直到最近,所有这些听起来都像是天方夜谭。多年来,加密货币交易一直游荡在金融世界的边缘领域。但随着新冠肺炎疫情的爆发,数百万禁足在家的人开始寻找新的渠道来投资他们的储蓄,并增补突然受到威胁的收入。就在这时,从加密世界不断传来一夜暴富的传奇故事,再加上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在推特(Twitter)上发表推文的鼓动,投资者争相涌入这一领域。向来谨慎的传统金融机构也张开双臂。例如,PayPal在2021年5月开始接受加密支付,而Visa也在发行与加密货币挂钩的信用卡。

传统金融规则远远跟不上加密货币惊人的崛起速度,由此创造了一片让各路新创企业尽展所长,蓬勃发展的灰色地带。赵长鹏宣称,在这个野蛮生长的阶段,他创建了一个以“简单易操作”为核心理念的商业模式。当赵长鹏在2017年年中推出币安时,他的想法是为普通人创建一个加密货币超市,不管他们准备投资10美元还是数百万美元。

五年过去了,币安现在为482种数字代币和它自己的加密货币BNB,提供与82种法定货币相互兑换的交易服务。此外还有160万的币安用户在这个平台上交易非同质化代币(NFT),也就是艺术品等现实世界作品的数字版本。彭博社估计,币安的收入在2021年增长了两倍多,从2020年的55亿美元增至200亿美元左右,其中大部分来自交易佣金。“他们的成功并非偶然。”位于纽约的投资服务公司D.A. Davidson的金融科技股高级分析师克里斯·布伦德勒(Chris Brendler)表示,“他们拥有最好的技术、最好的平台和最好的执行力,可以说应有尽有。”

但币安没有为公众提供他们认为其金融工具应该具有的功能,即保障和制衡机制。这或许能够解释为什么赵长鹏现在穿一件西装外套,而不是运动衫。“我们正在与所有的监管机构进行沟通。”他说,“对于之前存在的问题,我们正在解决,就在此时此刻。”

玩转币安到底有多简单?我的入门攻略是一位来自法国巴黎的资深加密货币投资者传授的,尽管他只有15岁。“我是在十一二岁时听说加密货币的。”哈德里安·吉拉尔-加塔(Hadrien Giral-Ghattas)告诉我。两年前,哈德里安从父母那里借了500欧元,并且用母亲的身份证注册了一个币安账户。他把这笔钱投在了包括比特币(Bitcoin)在内的加密货币上。两年来,比特币的价值已经上涨了近700%。他还花了120欧元买了一个“钱包”——一种用来保护加密资产的安全存储磁盘。现在,哈德里安不再用现金购物,而是使用一张黑色的币安信用卡(上面有他自己的名字),刷卡时还可以获得2%的现金返还。在法国,这是一项不为人知的福利。“加密货币太神奇了。”他说。

像哈德里安这么大时,赵长鹏的生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在中国江苏省的一个农村长大。“那时候实行配给制。要买肉有票才行。我倒没有挨饿。”他说。

1989年,赵长鹏的父亲正在温哥华攻读博士学位。随后,赵长鹏的母亲带着两个孩子搬到了温哥华。温哥华的新生活让12岁的赵长鹏大开眼界。“我长那么大第一次喝鲜牛奶。”赵长鹏不胜感慨。“我的高中生活非常美好。”他第一次尝到了有钱花的滋味——在麦当劳(McDonald's)打工,每小时赚3.5美元,客串排球比赛裁判的时薪更是高达12.6美元。他还在一个雪佛龙(Chevron)的加油站做过夜班加油工。

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软件开发人员,赵长鹏在日本东京和美国纽约工作了多年,在那里参与开发了彭博社的交易软件。他最终回到中国,2013年与朋友玩扑克时,他首次听闻比特币。在朋友们的建议下,他卖掉了自己在上海的公寓,并投资100万美元入手加密货币。其中一位牌友、风险投资家朱大明(音译)回忆道,当赵长鹏开始创建币安的时候,“我们都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但他非常执着。”朱大明向他朋友的创业公司投资了大约100万元人民币(约15.7万美元)——“这是我做过的最好一笔投资。”

当时,比特币交易往往需要几天,甚至几周才能够完成。“我们决心缩短这个反应周期,希望可以在一个小时内完成。”赵长鹏回忆说。个人交易者,也就是所谓的“散户”,对此反应热烈。随着加密货币的兴起,对该网站的使用率呈现爆炸式增长(见图)。

金融科技分析师布伦德勒将币安的增长归功于卓越的在线基础设施、功能和市场流动性——“这是对赵长鹏能力的证明。”他还表示,赵长鹏充分利用了加密货币不受监管的地位,实际上就是在宣布:“在规则颁布之前,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管不着。”这包括迅速在新市场推出加密交易技术,而无需等待牌照或许可。相比之下,为了确保它在美国,尤其是机构投资者中的主导地位,比币安早五年在美国成立、估值约400亿美元的Coinbase“一直在小心翼翼地与监管部门打交道。”布伦德勒说。

事实证明,赵长鹏也愿意根据一个地区对加密货币的友好程度,随时迁移币安的大本营。由于员工分散在全球各地,在是否应该设立总部这件事情上,币安(像许多其他加密公司一样)长期以来一直犹豫不决。2017年7月创建这家公司时,赵长鹏选择在中国香港注册。几周后,中国禁止了加密货币交易。他本人随后搬到日本,然后又去了新加坡;母公司币安控股有限公司(Binance Holdings Ltd.)目前在开曼群岛(Cayman Islands)注册。

但赵长鹏的这种四海为家的运营方式或许难以为继。来自监管机构的压力是一个重要原因。

由于没有国界,不与法定货币挂钩,与传统银行也没有正式联系,加密货币和代币一直让世界各地的金融警察头疼不已。坊间不断传出加密货币被用于毒品交易、支付赎金和洗钱的丑闻。总部位于美国马里兰州罗克维尔(Rockville)的资产管理咨询公司FrontLine Compliance的总裁艾米·林奇(Amy Lynch)指出,类似庞氏骗局的加密诡计普遍得令人担忧。“各国的监管机构都没有为市场的快速增长做好准备。”她说。

随着监管机构迎头追赶加密货币的发展步伐,许多人都将目光投向币安。赵长鹏已经和一个又一个政府发生了冲突。2021年,英国和日本警告币安,它在这些国家的交易没有获得适当的许可。泰国更是对该公司提起刑事诉讼。币安目前被禁止在这些国家宣传其业务;其他国家的官员也发出了类似的警告。

币安还因为其托管的产品而受到抨击。2021年年初,该公司开始提供所谓的“股票代币”(一种与传统股票的价值挂钩的加密资产)交易。此举惹火了好几个国家的监管当局。币安被迫于7月撤回这些代币。9月,美国官员启动了一项针对币安美国(Binance.US)的内幕交易调查,以确定这家美国实体或其员工是否在执行客户订单之前利用用户的交易数据谋取私利。

许多官员抱怨的核心是币安“居无定所”。比如,英国金融行为监管局(Financial Conduct Authority)指出,该公司“广泛的地理分布”导致他们无法对其实施监管。常驻法国巴黎的国际仲裁律师艾加·莱伊涅(Aija Lejniece)认为,赵长鹏频繁更换总部所在地,就相当于“更换司法管辖区”,而币安一直在监管最宽松的地区开展业务。

莱伊涅正在代表一些投资者向币安讨说法。2020年5月,在比特币和以太币(Ether)的交易大幅波动期间,该平台突然崩溃,致使这些投资者损失了数百万美元。她指出,币安的服务条款,也就是所谓的细则,要求纠纷在中国香港进行仲裁,这既不方便也很昂贵。“币安向来对没有总部引以为傲。”她说,“我认为赵长鹏只是觉得这样很酷。”她还表示,每当平台出现故障时,币安的用户根本无法联系到客服人员,部分原因是币安没有中心基地。(币安的一位发言人告诉《财富》杂志,加密货币的指数级增长“偶尔会造成技术瓶颈,平台的服务条款清楚地列出了这些风险。”)

对于所有这些抱怨和担忧,赵长鹏和币安的回应能够归纳为一句话:我们正在努力解决。2021年秋天,该公司首次聘请了一位对外事务沟通主管,而此前的大部分公关工作都是通过推特来完成的。这位主管的一名副手告诉《财富》杂志,赵长鹏已经准备让币安“成为一家有经营牌照,并接受监管的企业”。

赵长鹏表示,自2021年以来,共有约5,000名员工的币安已经聘用了数百名合规官。币安还聘请了一位美国财政部(U.S. Treasury)的前调查员,帮助该公司更加密切地处理外界对加密货币卷入洗钱和其他犯罪丑闻的关切——这是另外一个备受政府关注的问题。

在我们共进早餐时,赵长鹏告诉我,他已经告知多个国家的监管机构,币安“很快”就会宣布一个“合适的总部”。今年3月中旬,该交易所终于在巴林和阿联酋的迪拜获得了第一张虚拟资产服务提供商牌照。这两个国家都不征收所得税。2021年9月,赵长鹏从新加坡举家搬入他在迪拜购买的一套公寓。“我们并没有刻意避开任何地方。”他告诉我,“事实上,我们无处不在。”

当我问他,富得深不可测是一种什么感觉时。赵长鹏坦言,他还无法消化这一现实。动辄数十亿美元的财富上涨速度,完全超出了他的适应能力。“我是一位潜心创业的企业家,突然有人跑过来告诉我,你现在拥有数百亿美元的身家。”他说,他现在穿的这件西装是四年前花了300美元买的,手上戴的是苹果手表(Apple Watch),而不是那种天价腕表。“所有这些都是主观臆想。”在谈到自己的财富时,他这样说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其中的一些财富是客观存在的:我们是在他下榻的酒店会面的——一间套房每晚的住宿费用高达2,000美元。

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虚伪,但赵长鹏的困惑也延伸到了加密货币本身。一些数字资产,尤其是NFT藏品的过高定价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我告诉他,我觉得投资者斥资数百万美元购买数字艺术品的行为似乎有些疯狂。“我同意你的看法。我认为人们可能已经失去了理智。”他说。

这种情绪或许有助于解释赵长鹏对《福布斯》的投资。这是一个表明加密货币能够发挥切实用途的机会。他透露称,这家出版物的加密策略可能包括出售文章的NFT版本,用区块链代币奖励订阅者。“他们甚至可能不再需要卖广告了。”他说,“如果这种做法可行,你猜怎么着?所有的其他媒体也将不得不进入加密世界。”《福布斯》有望证明加密货币的商业潜力,并成为币安投资其他行业的前奏。不过,在他注资《福布斯》六周后,币安还没有宣布其他投资举措。此外,考虑到币安曾经因为一篇质疑其商业策略的报道而向这家老牌财经杂志提起诉讼,《福布斯》的记者是否会保持编辑的独立性也有待观察。

就在今年3月初,赵长鹏接受我采访的时候,一场举世震惊的地缘政治事件——俄罗斯与乌克兰发生冲突——已经将加密货币和币安带到了现实世界。

在整个西方阵营,各国政府竞相对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和他的寡头支持者,以及多家俄罗斯银行实施制裁。在一些政府看来,加密货币是这张制裁网络的薄弱环节。它们认为,受到制裁的俄罗斯人很可能会利用这个渠道来转移资金。一些迹象表明,这一幕正在发生:在战争爆发短短几天后,使用俄罗斯卢布进行的比特币交易就呈现急剧上升的趋势。

赵长鹏旋即指出,加密货币在支持乌克兰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在短短一个月内,基辅政府为抵御俄罗斯的军事行动筹集了超过6,500万美元的加密货币捐款——其速度和便利性或许是常规银行渠道无法比拟的。币安本身通过加密筹款网站捐资1,000万美元,其中大部分捐给了联合国(UN)的援助组织。

但赵长鹏继续允许用户使用俄罗斯卢布进行交易。这项决定遭到乌克兰方面的尖锐批评。“现在是他们做出决定的时候了。”位于基辅的KUNA加密交易所的创始人迈克尔·乔巴尼安(Michael Chobanian)告诉加密新闻网站CoinDesk,“他们是想继续支持这个政权,还是想加入文明世界?”

赵长鹏在接受《财富》杂志专访时坚称,冻结币安所有的俄罗斯账户(他没有说有多少账户)只会伤及无辜。“假设一位俄罗斯人从伦敦的大街上走入这家餐厅,准备用餐。突然间,我们冻结了他的所有资产。”他说,“我们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币安表示,其合规团队已经审查了近6,000个账户,并关闭了其中约150个与受制裁个人有联系的账户。(相比之下,Coinbase以涉嫌“非法活动”为由,封锁了约2.5万个由俄罗斯人持有的账户,尽管并非所有这些账户都与西方国家的新制裁有关。)

世界正在经历加密货币时代的第一场战争,同时也在实时见证其潜在的好处,以及黑暗的一面。赵长鹏表示,他更愿意以乐观的眼光看待这一切。在他看来,加密货币赖以运营的区块链技术是一大突破,有望弥合旧世界金融体系的种种不平等,并在一场类似乌克兰这样的危机中创造一些透明度。“我们可以集体认同并保持一个记录,没有人执掌一切。这是人类历史上首次做到这一点。”他说,“其深远影响再怎么高估也不过分。”自从他的罹患白血病的父亲在最近去世后,赵长鹏似乎变得更加达观了。“我们应该趁着自己还有一些能力,尽可能地对社会产生积极的影响。”即使对于那些拥有无穷无尽的数字财富的人来说,“生命也是脆弱的。”

*****

加密财富沉浮录

赵长鹏目前估计拥有略低于1,000亿美元的净资产。但这笔巨额财富可能会随着加密市场的巨幅震荡而急剧起落。以下这些数字有助于解释个中原因。

935 亿美元

币安在2021年的日均交易量

 

10 倍

币安在2020至2021年的交易量增幅

 

200 亿美元

币安在2021年的预计收入

 

-33%

自2021年11月达到峰值以来,全球加密货币市场的市值降幅*

SOURCES: BINANCE, BLOOMBERG, COINMARKETCAP.

*截至2022年3月23日

译者:任文科

 

热读文章
热门视频
扫描二维码下载财富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