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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板真好

Patricia Sellers 2007-01-01

越来越多的女性高管成为大型公司的领导人，2006年堪称“最具影响力的女性CEO年”。

越来越多的女性高管成为大型公司的领导人，2006 年堪称“最具影响力的女性CEO年”

作者: Patricia Sellers

百事（PepsiCo）、施乐（Xerox）、eBay、Archer Daniels Midland（ADM）、卡夫食品（Kraft Foods）、莎莉集团（Sara Lee），雅芳（Avon）……高管招聘工作一年来突飞猛进。在此之后，聘请女性担任高管的知名企业的名单越来越长，给人留下的印象也越来越深。第一个重大事件发生在 2006 年春，年收入达 370 亿美元的 ADM 公司向雪佛龙公司（Chevron）前高管帕特•沃尔茨（Pat Woertz）伸出橄榄枝，请她担任公司领导人。6 月份，又发生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 卡夫食品公司说服艾琳•罗森菲尔德（Irene Rosenfeld）重返公司出任 CEO，而 3 年前卡夫公司由于未能提供足够的升迁机会，致使这位后起之秀远走他乡，这段时间里，艾琳在 Frito-Lay 干得有声有色。不过，最轰动的新闻却是在赤日炎炎的 8 月，当时百事公司出人意料地宣布，公司 CEO 雷孟夫（Steve Reinemund）将辞职。大多数观察家推断，最有可能接替雷孟夫的是美国人迈克•怀特（Mike White），他曾帮助百事的国际业务部扭转局面。然而，百事公司的董事会却一反常规，选择了出生于印度的战略家英德拉•努伊（Indra Nooyi）。努伊自 2001 年以来一直担任公司总裁兼财务总监，但她却从未管理过百事公司的生产业务，这也正是反对者长期以来不断攻击的一点。然而，自称理想主义者的努伊却赢得了董事会的支持。

“这是风云变幻的一年，”海德思哲公司（Heidrick & Struggles） CEO 招聘专家乔伊•格雷戈尔（Joie Gregor）说。的确，2006 年可以称作“最具影响力的女性 CEO 年”。《财富》杂志 2006 年度商界女强人排行榜的前 7 名均是 CEO。在 9 位新上榜的女性中有葆拉•罗斯普特•雷诺兹（Paula Rosput Reynolds，排名第 40 位）和卡罗尔•梅罗维茨（Carol Meyrowitz，排名第 26 位）。雷诺兹自 2005 年 1 月起在 Safeco 保险公司主持大局，梅罗维茨将从 2007 年 1 月起执掌美国最大的折扣零售店 TJX。接下来还有一些女性有可能接任 CEO。苏姗•阿诺德（Susan Arnold，排名第 10 位）是宝洁公司（Procter & Gamble）现任 CEO 雷富礼（A.G. Lafley）的首选接班人，她管理的健康和美容品牌年营业额达 290 亿美元，而公司的营业总额为 680 亿美元。厄休拉•伯恩斯（Ursula Burns，排名第 27 位）管理施乐公司绝大部分业务，一旦安妮•马尔卡希（Anne Mulcahy）退休，她就会顺理成章地成为 CEO。帕特鲁索（Pat Russo）在完成了朗讯公司（Lucent）和法国电信巨头阿尔卡特（Alcatel）的合并工作之后，赢得了 CEO 头衔，而且她也是 2006 年度全球商界女强人排行榜的冠军。

诚然，也有一些女性跌落神坛。卡伦•卡滕（Karen Katen）在竞争辉瑞公司（Pfizer）最高职位失利后，离开了公司。曾经负责福特汽车公司（Ford Motor）美洲业务部的安妮•史蒂文斯（Anne Stevens）于 2006 年 9 月递交了辞呈。与之前的风光场面相比，帕蒂•邓恩（Pattie Dunn）在惠普公司（Hewlett-Packard）的失败显得不太光彩。与此同时，莎莉集团 CEO 布伦达•巴恩斯（Brenda Barnes）和雅芳公司 CEO 钟彬娴（Andrea Jung）则在大刀阔斧地实施公司重组，并期待取得成效。她们二人在我们排名中的位次都有所下滑。尽管如此，从《财富》杂志编纂这份排名的关键指标──规模、重要性、公司在全球经济中的健康状况，各位女士的事业发展势头（及她们的社会和文化影响力）──中可以看出，女性在商界的影响力正逐步扩大，这点毋庸置疑。这个趋势在本届排行榜的新科状元──百事公司的英德拉努伊 [连续两年蝉联第一的 eBay 公司的梅格•惠特曼（Meg Whitman）滑落到了第 3 位] 身上表现得最为充分。现年 50 岁的努伊生长在印度南部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是一名银行家，母亲是位家庭妇女。她在几年前的一次演讲中回忆说，这个成长环境的信条是，“如果你考试没拿到满分，就等于不及格”。她 18 岁从马德拉斯基督学院（Madras Christian College）毕业，20 岁获得印度管理学院（Indian Institute of Management）MBA 学位，3 年后进入美国耶鲁大学（Yale）深造并获得了公共及个人管理学硕士学位。她去博思管理顾问公司（Booz Allen Hamilton）面试时，由于买不起套装，只得穿著印度传统服装纱丽，公司让她留下做暑期实习生。随后，她在波士顿咨询公司（Boston Consulting Group）、摩托罗拉公司（Motorola）和 Asea Brown Boveri 公司负责战略工作。

她在百事公司的第一年（担任战略规划高级副总裁）过得很不愉快。1996 年，百事公司的国际饮料业务由于过度扩张，爆发了内部危机。同年，CEO 韦恩卡洛韦（Wayne Calloway）因癌症去世。但是，努伊坚持了下来，并且很好地把握住了新机遇。在接下来的 5 年里，她和卡洛韦的接班人罗杰•恩里克（Roger Enrico）并肩作战，二人共同完成了包括拆分、资产剥离在内的价值 350 亿美元的交易。“开会的时候，我得努力表现出男子气概，并且毅然决然地做出决策。”她在《财富》杂志 2002 年度商界女强人高峰会上说。“然后，我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暗自饮泣。我常想，天哪，我为什么不能只做建设性的工作？我抗争了好多年。后来，我们买下了桂格燕麦公司（Quaker Oats），这就好像是添丁加口。”

大量事实证明，女强人要想出人头地，就绝不能示弱。从平庸的高管，尤其是男性高管中脱颖而出的努伊，就体会到了个中滋味。“毫无疑问，出人头地的女性必须出类拔萃。”她几年前这样告诉《财富》杂志。（百事公司表示，努伊在适应新工作之前没有时间接受任何媒体采访。）努伊曾是一个女子摇滚乐队的成员，她因为经常在公司聚会上唱歌、弹奏电吉他而出名，不过现在她已经没有时间做这些了。作为两个女儿的母亲，努伊唯一一件没有全力以赴的工作，也许就是寻求家庭和事业的平衡。“我努力工作，甚至是加倍努力地工作。”她曾这样表示。她认为平衡这一概念“只适用于鸟类”，至少这种说法符合她自己的情况。

她的勃勃雄心和尖锐的观点让有些人感到厌恶。她早就不理会那些关于她缺乏生产经验的批评了。“把我所做的工作说成非营运性工作，是愚蠢的。”2004 年她在接受《财富》杂志采访时说。当时，担任财务总监兼总裁的努伊管理著百事公司的信息技术系统和供应链。她补充说: “这实在太难了。”

副董事长、百事国际业务负责人怀特曾是百事公司前 CEO 雷孟夫的心腹，然而努伊却让董事会相信，百事需要的是一位能带领公司实现转型的领导。她时常说: “我们必须不断重塑自我。”作为一名素食主义者，努伊定然会加快百事营养食品和饮料业务在全球的扩张。两年前她曾说: “我成长在一个新兴市场里，我有一个基本信念，那就是在发展中国家的市场上，实实在在的营养很重要，这一点我不会忘记。”

在卡夫公司──这家年营业额达 340 亿美元的公司拥有奥利奥（Oreos）和麦斯威尔咖啡（Maxwell House Coffee）──艾琳罗森菲尔德也正著眼于公司转型。只不过她是先离开公司，在别处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之后才赢得了 CEO 头衔。53 岁的罗森菲尔德曾在这家全球第二大食品公司从助理市场研究经理做到北美业务总裁，拥有 22 年的卓越工作记录。“她办事雷厉风行，问题在她手上总能迎刃而解。她在业务改进方面更是全情专注。”卡夫公司前高管、现任 Mattel 公司 CEO 的鲍勃•埃克特（Bob Eckert）说。2003 年，卡夫的增长速度开始放慢，而罗森菲尔德也不赞成新高级管理层提出的发展方向，于是她决定离开。顾问们对此很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脱身呢？你完全有这方面的才能。”海德思哲公司著名的招聘专家格里•罗奇（Gerry Roche）对她说。然而，罗森菲尔德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休假一年，拒绝了一些出任 CEO 的机会，并且听取了以前的上司吉姆•基尔茨（Jim Kilts）的建议。吉姆曾管理过卡夫公司，之后去了纳贝斯克（Nabisco）和吉列公司（Gillette）。“我告诉艾琳，｀一定要找一家优秀的公司。不要被头衔所迷惑。”她最终加入百事公司，并且掌管利润最丰厚的 Frito-Lay 业务部。

她在这个销售额达 100 亿美元的零食部门（尽管土豆、玉米和能源的成本居高不下，Frito-Lay 的利润仍然保持稳步增长）的短暂任期里取得了成功，这段经历让卡夫公司董事会确信，她正是公司需要的 CEO。董事会在 2006 年 7 月赶走了罗杰•德鲁梅迪（Roger Deromedi）。他是一个只看重成本压缩同时又喜欢发号施令的决策者。卡夫公司董事长路易斯•卡米勒里 [Louis Camilleri，他拥有卡夫公司 88% 的股份，同时也是高特利公司（Altria）CEO] 召回了罗森菲尔德。她说，经过在百事公司的锻炼，自己如今的管理水平更高了，“我认识到要密切关注增长所创造的价值。”罗森菲尔德已经在 CEO 的职位上干了 3 个月，她正试著以外部人士的眼光审视卡夫。她在参观世界各地的 22 家卡夫工厂和设施后，宣布了一项彻底的重组计划，决定把更多的权力交给公司的生产管理者。

与此同时，沃尔茨也在以一个外来者的眼光看待 ADM，因为她本人就是个外来户。“我来自公司以外，来自行业以外，也来自家族以外，而且出乎了人们对性别的预期。”这位前石油行业的女高管说。53 岁的沃尔茨是会计专业出身，她在海湾石油公司（Gulf Oil）及其买家雪佛龙公司工作了 29 年，大约每 3 年就会换个岗位。在与男性的竞争中，她从不畏惧（虽然男女双方有 15 个差点，但她从来都是在男子球座前打高尔夫球），并且登上了雪佛龙公司高级副总裁的位子，掌管著炼油、贸易和市场营销业务，外加 180 个国家和地区的 2 万名员工。

尽管已经大权在握，但在沃尔茨看来，她已进入了事业的高原期。在这个职位上工作了 4 年之后，她开始寻觅另一个可以工作 4 年的岗位。于是，她试著竞争雪佛龙 CEO 大卫•奥莱利（David O'Reilly）的接班人。“我不想在同一个岗位上干得太久。”

沃尔茨 2006 年 2 月离开了雪佛龙，她回忆说，“我只清楚一件事，我不想坐在摇椅里享清福。”一个周日的早晨，她接到了 Spencer Stuart 公司著名的 CEO 招聘专家汤姆内夫（Tom Neff）的电话。“你应该看看这个。”内夫解释说。ADM 正在物色 CEO。海德思哲招聘公司费城办事处的朋友约翰•斯特拉克豪斯（John Strackhouse）给沃尔茨提供了 ADM 董事会的背景资料以及面试样题，目的是让她能像 ADM 董事会审视她一样审查对方。“约翰告诉我，｀你得把你和董事会的第一次会面当作是长期交往的开始。＇”沃尔茨说。

2006 年 4 月，沃尔茨击败了 4 位男性竞争对手，成为 ADM 的 CEO。工作伊始，她的新事业出现了一段小插曲。沃尔茨到位于伊利诺伊州迪凯特的 ADM 总部上班的第一天早晨，当她走出电梯时，发现自己困在了一间狭小的屋子里，周围的 3 道门都上了锁，而且电梯门也打不开了。她一边拍门一边大声呼救，直到有人听到了她的声音。从中可以看出，这段旅程绝不会一帆风顺，即使是在你觉得自己已经到达巅峰的时候。

名人录

A. 萨莉•克劳切克

B. 克里斯廷•普恩

C. 金妮•罗梅蒂

D. 安•摩尔

E. 英德拉•努伊

F. 安妮•马尔卡希

G. 海地•米勒

H. 布伦达•巴恩斯

I. 帕特•沃尔茨

J. 苏姗•德斯蒙德－赫尔曼

K. 艾琳•罗森菲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