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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煤矿工人疫情期间必须工作,但生命安全难得到保障

Nicole Goodkind
2020-04-17

无论日后形势多么严峻,某些群体仍必须冒险上班,这其中就包括煤矿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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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51000名煤矿工人成为了新冠病毒传播的特殊渠道。

每天,矿工们会先前往所谓的“更衣室”报到。在那里,他们挤在一起换衣服,然后被领进密闭电梯,下到800英尺深的地下。等下了矿,矿工们还要紧挨着对坐在拥挤的矿车里,前往工作地点。

在矿井中,空气的流动是单向的:如果有人打了个喷嚏,处在下风区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而机械的缺乏则意味着,人们不得不成群结队地搬运安装东西;手动操作设备司更是司空见惯。收工后工人们会再坐上矿车,进入电梯,更糟的是:还要使用公共淋浴。

一个数字是:每10名矿工中就有一人患有黑肺病,更有一些人认为这个数字接近20%。也就是说,一旦矿工感染了新冠病毒,他们将更容易出现并发症,面临更大的生命危险。

3月中旬,随着新冠病毒在美国迅速蔓延,总统特朗普发布了一份指南,着重强调了关键基础设施行业劳动者的重要性,认为这些专业人士对美国而言就如同生命线般至关重要的存在。总统建议,无论日后形势多么严峻,某些群体仍需艰难前行,常常需要为了国家利益而牺牲个人健康和安全,他们包括:医护人员、水务部门、食品制造商和煤矿工人。

“煤炭如此重要,(停工)这种做法令人难以置信。我们必须要确保电力稳定流入千家万户。”西维吉尼亚州州长吉姆·贾斯特说,他是一位共和党人,也是煤矿业的一位亿万富翁。他在宾夕法尼亚州州长汤姆·沃尔夫下令暂时关闭该州煤矿的次日做出了上述表态,贾斯特称这项举措是“政治性的”。

第二天,沃尔夫政府重新考虑了立场,将煤矿工人列入“必要”清单。

然而事实是,煤电还不到美国总用电量的四分之一,而且这一比例正在迅速下降:去年消费量下降了约18%,降至1975年以来的最低水平。由于反常的暖冬以及对煤炭储备使用量的减少,全美目前拥有大量煤炭储备。随着石油和天然气价格的下降,煤炭如今已成为最昂贵的化石燃料。

“听着,因为我的家乡,我相信煤是必需品。煤对于我们每天的电力供给和美好生活至关重要。”西弗吉尼亚众议院民主党代表迈克·卡普托说。“但我更认为,煤矿里最宝贵的资源是煤矿工人,而不是煤炭。所以我很担心,我非常担心。”

卡普托曾在一个地下煤矿工作了22年,后来开始为美国矿工联合会工作,他代表的是这个产煤大州中部的一个北部地区。

“由于煤炭是我们的主导产业,所以西弗吉尼亚州人面临着更高的风险,更易受到感染。每个人都应该为此担忧。”他说,“我并非主张关闭一切。我主张的是,联邦政府应该出台保护措施。”

卡普托说,负责保护矿工生命的美国劳工部下属机构——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 “正在玩忽职守”。

开采煤矿本身就是高风险作业——小失误往往会造成致命后果。卡普托说,这项工作原本就没有犯错的余地,再加上这种新型致命疾病的威胁,就更加剧了这份工作的危险性。其实联邦推出任何形式的指导意见或监管措施都将受到欢迎。

美国矿工联合会发言人菲尔·史密斯说:“除了说几句没什么实际意义的话,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虽然美国矿工联合会已经在他们代表的矿场中强制执行错峰作业和其他安全措施,但他仍担心,那些未加入工会的矿场没有针对新冠病毒而采取适当措施。

“我们已经要求他们发布专门的指导意见,以用于指导全美所有矿场,但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如果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不发布明确的指导意见,矿工就无法得到真保护。”史密斯说。

联合会主席塞西尔·罗伯茨在3月底曾致信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局长戴维·扎塔扎罗,要求实施保护矿工安全的一系列措施。包括提供N95口罩及其它个人防护设备、不同班次之间进行设备消毒、限制同一电梯和矿车搭载的矿工数量等。史密斯说,这封信没有得到回应。

卡普托说,该局完全有权力制订可强制执行的临时标准。“本来在最开始,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就应该出台防护措施,全国的每一家煤炭公司都应该被告知需要采取什么措施来维持运营。”卡普托说,“这些措施都应该是强制性的,而不仅仅是建议。”

在发给《财富》杂志的一封电子邮件中,美国劳工部发言人劳拉·麦金尼斯表示,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已经发布了一系列自愿遵守的指导方针,并将继续履行强制性检查和事故审查等基本职能。他们还将就预防新冠病毒提供咨询意见,按照自愿的原则。

在特朗普执政期间,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的监管权被大大削弱。该机构曾在没有固定局长的情况下运行了近一年的时间后,特朗普才提名扎塔扎罗担任局长,他是一位煤矿业退休高管,曾管理西弗吉尼亚州的Rhino East Eagle煤矿。自2000年以来,该矿因为162起工作场所安全或健康违规事件而被罚款210多万美元。扎塔扎罗在位期间,他的矿场被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列为“潜在重复违规”的矿井,指的是“那些矿井中反复出现严重违反强制性健康和安全标准的矿井经营者”。

“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的管理者必须致力于捍卫矿工的利益,这点非常关键,十分关键。”参议员帕蒂·默里在扎特扎罗的提名最终确认前向记者表示,“但特朗普总统提名的人选不是工人健康和安全的捍卫者,而是该行业最严重的违规者之一。”

扎特扎罗向参议院表示了懊悔:“我们被列为“潜在重复违规”矿的事情很不光彩。我没有试图阻止这件事。我觉得,如果你工作没有做好,那么我们就应该像成年人一样,面对现实。”他说,“顺便说一句,我换掉了那届管理层,因为我对他们的表现不太满意。”

在扎特扎罗的监督下,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向十分倾向于“合规援助”,这是乔治·W·布什执政期间推广的一个项目。具体指的是,合规检查助理会实地检查矿场,但无权签发任何有强制力的罚款或罚单,只能提出建议。过去,还允许矿场代表陪同合规检查助理,但现在不行了。

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每年仍然对所有地下矿进行四次正式检查,对地面矿进行两次检查。特朗普政府提议,将该机构2021财年的执行预算削减约200万美元。

与此同时,史密斯则希望国会在制定第四轮新冠病毒疫情经济刺激政策时,可以考虑一下煤矿工人。

“人们需要认识到,煤矿工人正置生命于危险之中。”他表示,“如果政府说他们是必不可少的,那么似乎就该做点什么以作补偿。”(财富中文网)

译者:Agatha

美国51000名煤矿工人成为了新冠病毒传播的特殊渠道。

每天,矿工们会先前往所谓的“更衣室”报到。在那里,他们挤在一起换衣服,然后被领进密闭电梯,下到800英尺深的地下。等下了矿,矿工们还要紧挨着对坐在拥挤的矿车里,前往工作地点。

在矿井中,空气的流动是单向的:如果有人打了个喷嚏,处在下风区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而机械的缺乏则意味着,人们不得不成群结队地搬运安装东西;手动操作设备司更是司空见惯。收工后工人们会再坐上矿车,进入电梯,更糟的是:还要使用公共淋浴。

一个数字是:每10名矿工中就有一人患有黑肺病,更有一些人认为这个数字接近20%。也就是说,一旦矿工感染了新冠病毒,他们将更容易出现并发症,面临更大的生命危险。

3月中旬,随着新冠病毒在美国迅速蔓延,总统特朗普发布了一份指南,着重强调了关键基础设施行业劳动者的重要性,认为这些专业人士对美国而言就如同生命线般至关重要的存在。总统建议,无论日后形势多么严峻,某些群体仍需艰难前行,常常需要为了国家利益而牺牲个人健康和安全,他们包括:医护人员、水务部门、食品制造商和煤矿工人。

“煤炭如此重要,(停工)这种做法令人难以置信。我们必须要确保电力稳定流入千家万户。”西维吉尼亚州州长吉姆·贾斯特说,他是一位共和党人,也是煤矿业的一位亿万富翁。他在宾夕法尼亚州州长汤姆·沃尔夫下令暂时关闭该州煤矿的次日做出了上述表态,贾斯特称这项举措是“政治性的”。

第二天,沃尔夫政府重新考虑了立场,将煤矿工人列入“必要”清单。

然而事实是,煤电还不到美国总用电量的四分之一,而且这一比例正在迅速下降:去年消费量下降了约18%,降至1975年以来的最低水平。由于反常的暖冬以及对煤炭储备使用量的减少,全美目前拥有大量煤炭储备。随着石油和天然气价格的下降,煤炭如今已成为最昂贵的化石燃料。

“听着,因为我的家乡,我相信煤是必需品。煤对于我们每天的电力供给和美好生活至关重要。”西弗吉尼亚众议院民主党代表迈克·卡普托说。“但我更认为,煤矿里最宝贵的资源是煤矿工人,而不是煤炭。所以我很担心,我非常担心。”

卡普托曾在一个地下煤矿工作了22年,后来开始为美国矿工联合会工作,他代表的是这个产煤大州中部的一个北部地区。

“由于煤炭是我们的主导产业,所以西弗吉尼亚州人面临着更高的风险,更易受到感染。每个人都应该为此担忧。”他说,“我并非主张关闭一切。我主张的是,联邦政府应该出台保护措施。”

卡普托说,负责保护矿工生命的美国劳工部下属机构——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 “正在玩忽职守”。

开采煤矿本身就是高风险作业——小失误往往会造成致命后果。卡普托说,这项工作原本就没有犯错的余地,再加上这种新型致命疾病的威胁,就更加剧了这份工作的危险性。其实联邦推出任何形式的指导意见或监管措施都将受到欢迎。

美国矿工联合会发言人菲尔·史密斯说:“除了说几句没什么实际意义的话,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虽然美国矿工联合会已经在他们代表的矿场中强制执行错峰作业和其他安全措施,但他仍担心,那些未加入工会的矿场没有针对新冠病毒而采取适当措施。

“我们已经要求他们发布专门的指导意见,以用于指导全美所有矿场,但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如果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不发布明确的指导意见,矿工就无法得到真保护。”史密斯说。

联合会主席塞西尔·罗伯茨在3月底曾致信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局长戴维·扎塔扎罗,要求实施保护矿工安全的一系列措施。包括提供N95口罩及其它个人防护设备、不同班次之间进行设备消毒、限制同一电梯和矿车搭载的矿工数量等。史密斯说,这封信没有得到回应。

卡普托说,该局完全有权力制订可强制执行的临时标准。“本来在最开始,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就应该出台防护措施,全国的每一家煤炭公司都应该被告知需要采取什么措施来维持运营。”卡普托说,“这些措施都应该是强制性的,而不仅仅是建议。”

在发给《财富》杂志的一封电子邮件中,美国劳工部发言人劳拉·麦金尼斯表示,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已经发布了一系列自愿遵守的指导方针,并将继续履行强制性检查和事故审查等基本职能。他们还将就预防新冠病毒提供咨询意见,按照自愿的原则。

在特朗普执政期间,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的监管权被大大削弱。该机构曾在没有固定局长的情况下运行了近一年的时间后,特朗普才提名扎塔扎罗担任局长,他是一位煤矿业退休高管,曾管理西弗吉尼亚州的Rhino East Eagle煤矿。自2000年以来,该矿因为162起工作场所安全或健康违规事件而被罚款210多万美元。扎塔扎罗在位期间,他的矿场被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列为“潜在重复违规”的矿井,指的是“那些矿井中反复出现严重违反强制性健康和安全标准的矿井经营者”。

“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的管理者必须致力于捍卫矿工的利益,这点非常关键,十分关键。”参议员帕蒂·默里在扎特扎罗的提名最终确认前向记者表示,“但特朗普总统提名的人选不是工人健康和安全的捍卫者,而是该行业最严重的违规者之一。”

扎特扎罗向参议院表示了懊悔:“我们被列为“潜在重复违规”矿的事情很不光彩。我没有试图阻止这件事。我觉得,如果你工作没有做好,那么我们就应该像成年人一样,面对现实。”他说,“顺便说一句,我换掉了那届管理层,因为我对他们的表现不太满意。”

在扎特扎罗的监督下,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向十分倾向于“合规援助”,这是乔治·W·布什执政期间推广的一个项目。具体指的是,合规检查助理会实地检查矿场,但无权签发任何有强制力的罚款或罚单,只能提出建议。过去,还允许矿场代表陪同合规检查助理,但现在不行了。

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每年仍然对所有地下矿进行四次正式检查,对地面矿进行两次检查。特朗普政府提议,将该机构2021财年的执行预算削减约200万美元。

与此同时,史密斯则希望国会在制定第四轮新冠病毒疫情经济刺激政策时,可以考虑一下煤矿工人。

“人们需要认识到,煤矿工人正置生命于危险之中。”他表示,“如果政府说他们是必不可少的,那么似乎就该做点什么以作补偿。”(财富中文网)

译者:Agatha

America’s 51,000 coal miners are exceptional conduits for the COVID-19 virus.

Each day, they report for work at what’s commonly referred to as a “bathhouse” where they change clothing in close proximity before being ushered into tight elevators to descend 800 feet underground. Once in the mine, they sit knee-to-knee in a vehicle called a mantrip which takes them to their work site.

During working hours, the air flows one way only: If one person sneezes, everyone downwind can feel it. A lack of machinery means that people have to work in groups to carry and fix things; manhandling equipment is a way of life. Then it's back to the mantrip, into the elevator, and to top it all off: a communal shower.

One in ten coal miners suffers from black lung disease, though some estimate that number is closer to 20%, making them particularly susceptible to the life-threatening complications associated with the virus.

In mid-March, as COVID-19 began its rapid spread across the United States, President Donald Trump issued guidance that highlighted the importance of a critical infrastructure workforce, a group of professionals deemed essential to the heartbeat of the nation. The president recommended that no matter how grim things got, certain groups trudge on, often putting their own health and safety at risk for the betterment of the country: physicians and hospital personnel, water authorities, food manufacturers, and coal miners.

“Coal is so essential it is unbelievable. We have to have good electricity flowing into our homes,” West Virginia Governor Jim Justice, a Republican and coal-mining billionaire, said just one day after Pennsylvania Governor Tom Wolf ordered the temporary closure of coal mines in his state, a move Justice said was “political.”

The next day, Wolf’s administration rethought their stance and moved coal miners to the “essential” designation.

But, coal provides less than one-quarter of U.S. electricity, and that percentage is dropping rapidly: Consumption fell about 18% last year to its lowest level since 1975. The nation is currently sitting on large stockpiles of coal due to an unseasonably warm winter and less use of reserve coal. As oil and gas prices drop, it has become the most expensive fossil fuel available.

“Look, I believe that coal is essential because of where I'm from. It’s essential for the power that we enjoy everyday and a good standard of living,” says Mike Caputo, a Democratic member of the West Virginia House of Delegates. “But I think the most precious resource to ever come out of the mines was the coal miners, not the coal. So I’m concerned, I’m very concerned.”

Caputo, who worked in an underground mine for 22 years before going to work for the The United Mine Workers of America, represents a northern district in the middle of coal country.

“We are a very at-risk and vulnerable population here in West Virginia because of our predominant industry. It should concern everyone,” he says. “I’m not advocating that everything be shut down. I'm advocating that there should be protections in place mandated by the federal government.”

The Mine Safety and Health Administration (MSHA), an agency of the United States Department of Labor tasked with protecting the lives of miners, is “asleep at the wheel here,” says Caputo.

Coal mining is an inherently dangerous activity to begin with—small mistakes often have fatal consequences. Balancing a job with no margin for error, along with the new threat of a deadly illness, is a risky dance, and any type of federal guidance or regulation would be welcomed, says Caputo.

“MSHA has not responded to this other than not really saying much at all,” says Phil Smith, spokesman for the United Mine Workers of America (UMWA).

While the UMWA has been able to enforce staggered start times and other safety protocols at the mines they represent, he worries that non-unionized mines are not responding appropriately to the threat of COVID-19.

“We’ve asked them for specific guidance that can be applied nationwide to all mines and they haven’t done a thing. If MSHA doesn’t issue specific guidelines, there’s nothing to protect them,” says Smith.

In a letter sent late in March, union president Cecil Roberts urged MSHA administrator David Zatezalo to enforce a number of precautions intended to keep miners safe including providing N95 respirators and other personal protective equipment, disinfecting equipment between shifts, and limiting the number of miners traveling on elevators and mantrips. The letter was not acknowledged, says Smith.

Caputo says that it is well within the agency's rights to create temporary standards that are enforceable. “The first thing that should have happened is safeguards should have been put in place by MSHA and every coal company across this country should have been told what needed to be done to keep them in business,” says Caputo. “And those should have been enforced, not just recommended.”

In an email to Fortune, U.S. Department of Labor spokesperson Laura McGinnis said that MSHA has issued a set of voluntary guidelines and will continue to perform essential functions like mandatory inspections and accident reviews. They will also help advise on COVID-19 prevention actions, on a voluntary basis.

Under the Trump administration, the regulatory power of MSHA has been greatly reduced. The agency went without a permanent director for nearly a year before the president nominated Zatezalo, a retired coal mining executive who ran Rhino Eastern Eagle mine in West Virginia. Rhino mines have been issued more than $2.1 million in fines for 162 workplace safety or health violations since 2000. While in charge, his mine was designated as a Potential Pattern of Violation mine by MSHA, which identifies "mine operators who have demonstrated a recurring pattern of Significant and Substantial violations of mandatory health and safety standards at their mines."

“It is so critical, absolutely critical, that the MSHA administrator is committed to standing up for our miners,” Sen. Patty Murray (D-WA) told reporters ahead of Zatezalo’s confirmation. “But instead of nominating an advocate for workers’ health and safety, President Trump nominated one of the industry’s worst offenders.”

Zatezalo expressed remorse to the Senate, “I was not proud of the fact that we got designated as a PPOV mine. I did not try to lawyer up and stop anything from happening. I felt that if you haven’t done your job, then we should be big kids and deal with it as such," he said. "Incidentally, I replaced that management because I wasn’t too happy with their performance.”

Under Zatezalo’s watch, MSHA has leaned heavily on “compliance assistance” which was a program popularized during the George W. Bush administration. Compliance assistants visit and inspect mines but are not allowed to issue any enforceable fines or citations and instead make suggestions. In the past, mine representatives were allowed to accompany compliance assistants, but that is no longer the case.

MSHA still completes official inspections of all underground mines four times a year and above surface mines twice a year. The Trump administration has proposed cutting the agency's enforcement budget by about $2 million in fiscal year 2021.

Smith, meanwhile, hopes that Congress thinks of coal miners as they prepare their fourth round of COVID-19-related stimulus spending.

“There needs to be some sort of recognition that folks are putting their lives on the line here,” he says. “If the government is going to call you essential, then it seems like there outta be something that compensates for t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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