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tanley Bing
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谈论当今乘飞机旅行的恐怖。这要么是因为我已经见怪不怪,要么是因为在过去一年情况有好转,我不清楚。不论如何,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情绪失控了。这就更使我前几天在捷蓝航空(JetBlue)的经历显得丰富和令人惊讶。
我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你们听。你们可以判断我是否反应过激。我有时候会那样。
我和妻子坐在捷蓝5点59分从肯尼迪机场飞往旧金山的航班上逃生门旁边的座位上。因为我爱她,我坐了中间的座位,而她坐在挨过道的位子上。航班没有晚点,一切都很顺利。机舱内充满了捷蓝式快活、民主的共治氛围。我们所有行李都整洁的摆放着。我先放好了妻子的拉杆包——其大小刚好适合放进头顶的行李架——然后把我自己的背包——里面装着我心爱的MacBook——放进去,再灵巧的把她叠好的大衣和我最爱的运动夹克放在上面。
同往常一样,当机舱门正要关上时,上来了一个小混混,并要求马上帮助他找座位、放行李。他后面还紧跟着一位穿戴整洁、外表干净的登机门乘务员,他拖着这位乘客的拉杆包。这位晚到的乘客在自己位于后部的座位上就坐。那位航班乘务员开始寻找头顶行李架放包。他选中了我们的行李架,这个隔间已经很满了,里面不仅有我们的东西,还有另外几名乘客的物品。这名乘务员打开行李架,然后立即开始猛烈的将那个拉杆包往所有人行李中的空隙区域他感觉存在的空间里塞。
我对他说道:“不好意思,你是不是挤到了我们放在上面的大衣?” 他当时正一再把那个拉杆包往他想象中的空间里塞。
他厉声说道:“我们公司的政策是拉杆包优先。你可以把你们的大衣放在地上。”我认为这话很尖锐。我假如想把大衣放在地上,那我早就那么干了。此外,我特别讨厌那种拉着虎皮当大旗的人对我颐指气使。这或许算是一种职业病吧。
看着他把那个拉杆包在我们的行李间猛推猛撞,我说道:“而且我上面还有电脑,请您动作轻一点。”这会儿,他已经把我们的大衣拿出来扔到我们腿上。然后他挪了挪我妻子的拉杆包——那个包本来放得好好的,以便放下他的东西。然后,他又开始猛推猛塞我妻子的包,但这会儿剩下的空间真的已经不足以放下这个包了。
他说道:“这放不下。”他边说边拿出我的包,把它放到我大腿上。所以现在我们所有行李和手提行李都不在我们已放好的位置。我妻子很有耐心——她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屡次证明了这一事实。
她平静地说道:“我带那个包坐了好多次你们捷蓝的航班,假如你把轮子那头朝里往里放,刚好可以放进去。”他当时正使劲把包往空里塞,拉杆那头朝里。我想他那时候撞了我妻子一下。她说没有,因为她不是一个暴力型的人,喜欢避免冲突,但我很确定看到她有些从座位上跳起并叫道:“嗷!”
随后有几件事情同时发生。我妻子拿出一个小的笔记本和一支笔——乘务员继续越来越不顾一切的重新往行李架里塞东西——而我在座位上向前探身去看他的胸牌。然后我妻子用大写字母记下他的名字:帕特里克(PATRICK)。他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低头看到了我妻子在记他的名字。
他说道:“我能看一下您的登机牌吗?”那语气可不和善。
我妻子说道:“当然。”我怀疑那还在不在她身上。有时候,我们一上飞机就都会把登机牌给扔了。她到处找着。有一刻她似乎将不得不把拉杆包拿下来,不过她终于找到了,就在她大腿上的手袋里。她温和的问道:“我能不能问一下您为什么想看我的登机牌?”
帕特里克说道:“这个问题嘛,你正在记我的名字,我想看看记我名字的人的名字。”他随后仔细的看着我妻子的登机牌,我觉得他神情有些恶狠狠的。后来他很不情愿的把它还了回来,然后前往驾驶室,他一直用狠毒的眼光盯着我们,直到飞机门关上才离开。我起身将我的包和我们的外套放回剩下的空地里。
我还是很好奇,假如我妻子没能从我们那堆被弄得乱糟糟的行李里找出她的登机牌,帕特里克将会怎么做。
我不得不说,在整个飞行途中,空服人员好像对我俩格外照顾。或许我俩明显不好惹,让他们感到害怕。又或许他们认识那个登机门乘务员。你难道不清楚每天朝夕相处的同事——特别是那些可怕的人——的个性?
译者: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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