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里•埃里森,甲骨文的掌门人,颇有几分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的味道,总是不经意地展示缺点。心理分析师或许认为这是自大发作的时段比较长,而这些惊世骇俗的举动,有几分颇似于魏晋人物,或许这正是埃里森的魅力,我们可以通过另外一个角度来阅读这位商界英雄。
好斗
好斗的人处处是对手。
在公司,他大权在握,居于中心地位,别人要崇拜他。高管威胁到他的地位,他就毫不犹豫地清洗。谁靠近他,谁先倒台。
对外,他侵略成性。甲骨文曾在4年多的时间里,并购了50多家公司,耗资超过335亿美元,他不是鲶鱼,是鳄鱼。
鳄鱼对鳄鱼最不满的。一次,在达沃斯论坛上,正好埃里森和盖茨在不同的小组。埃里森代表小组发言:“不能让盖茨一个人独占互联网,独占所有信息。”盖茨立即站起来反驳:“我们需要廉价的数据库,我们需要价格下降90%。”埃里森不顾发言顺序跳起来:“你他妈的为什么不让它免费?”
这样的高端对抗一直没有中断。埃里森曾驾驶战斗机在太平洋上空和别人进行模拟空战,还说:“我不介意坐着自己的喷气式战斗机在微软总部扔下一枚导弹。”
中端对抗也有,他随心所欲地让他的湾流V型飞机进出圣何塞国际机场,违反宵禁的规定引起官司;低端的,他曾驾驶着自己的私人飞机,不顾晚上11点不准私人飞机起降的规定,扰得四邻不得安宁。
耍牌
耍大牌的人往往不按常理出牌。
他常常让来宾去他家,但他故意让来宾在门口等上四十分钟才出来,牌很大。
他曾把红色法拉利开得飞快,后面的润滑油和汽油都烧了起来。有一次,后面警察追到甲骨文总部,他下车还朝员工潇洒的挥挥手,而让法律顾问去应付警察,自己一走了之。
他曾来中国访问,有一天的行程是上午游长城,下午见某位大领导,谁知他登上长城后感觉不错,打电话给公关说取消下午的会见。公关一听,急了,连忙告诉埃里森的随从,如果取消下午的会见,他们回北京就再也找不到他了,公安局要来抓人的。
哈日
埃里森的前世或许就是日本人。美国固然在军事上占领过日本,而日本文化却征服了很多美国的精英。
小时候埃里森想做建筑设计师,长大后他把自己看成一名日本武士。他的办公室里摆放着一套武士盔甲,他最喜爱的英雄是16世纪的武士宫本武藏。武藏性格暴烈,13岁杀死了一名年纪比他大的武士。武藏主张,一名武士应该既精通剑又精通笔,既好斗又有礼貌,埃里森把这种哲学引入甲骨文,追求文和武美妙的平衡。
埃里森沉醉于京都的园林。在他看来,园林甚至日本文化,追求的就是宁静。多年以后,他不惜花费2亿美元建一幢日式庭院,其中甚至复制了一幢日本17世纪的京都茶馆。在埃里森看来,后人记住他,可能不是因为甲骨文这个软件公司,而是因为自己监制的游艇或者日式建筑。
钟情
商场上的性情中人是什么样,看看埃里森就知道了。
他创立甲骨文的主要目的,竟是找朋友。他想和他喜欢或者佩服的人一起工作,想建立一个自己喜爱的工作环境。甲骨文招聘有一个原则:如果这个人你不喜欢一周有三次和他一起午餐,就不要让他加入。这样的招聘原则比较江湖,但意气相投的人在一起共事,有凝聚力,效率高,沟通成本比较低,稚嫩之中看见他的世故。
英雄不问出处,问问去处或许也是多余的。埃里森就是那种“站着把钱挣了”的企业家。看到这么一朵风骨迥异的花,或许我们更应该多看看它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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