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瑞宫廷政变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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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7月,金德勒当上了首席执行官,董事会对几个心怀不满的律师并未在意。摆在辉瑞面前的是比这大的多的挑战。此时的公司还能创造上百亿美元的利润,但已经严重分裂,它的商业模式岌岌可危,股票被抛售。所有人都希望采取行动。 金德勒看上去似乎就是重振辉瑞的不二人选。他承诺“改造我们运营的各个方面”,提出了两个值得赞赏的目标:首先将公司现代化,另外重中之重是加强营利新药的研发能力。 做到这一点越来越难。原因之一是,仿制药现在已经占到了美国处方药市场的63%。说服消费者和保险商为一个昂贵的品牌药付钱,需要花费很大力气。所有大制药商都面临这个问题,但立普妥的暴利使这个问题在辉瑞特别尖锐。 金德勒继承了马金龙留下的两种最有希望的新产品。但两者都成了灾难。最让人失望的是一种用来增加“好”胆固醇的药物:torcetrapib。辉瑞花了8亿美元研发,为这生产这种药片,还投入9,000万美元扩建工厂。 2006年12月,金德勒宣布宣布torcetrapib“将成为当今一代最重要的化合物之一”。两天以后,这种化合物便成了历史。临床试验显示,与一个控制小组相比,使用这种药物的病人的死亡率上升了60%。一个周日的早上,金德勒被电话早早惊醒,得知了这个灾难性的结果。他果断行动,取消了这种药物。 第二大希望是胰岛素吸入器Exubera。辉瑞多年来一直在宣传,Exubera是未来的拳头产品,并花费14亿美元收购了在该产品上的合作伙伴赛诺菲安万特公司(Sanofi Aventis)。但可惜这种吸入器样子笨重,形状像个大烟枪,消费者不买账,2007年销售额只有可怜的1,200万美元。金德勒最终停止了这个项目,承受了28亿美元的冲销。 这些失败让新首席执行官面临愈发紧迫的压力。在刚刚完成了两次巨额并购后,公司突然拼命瘦身。金德勒宣布了强力裁员计划,其中包括将一向趾高气扬的美国销售团队削减20%。 但就在大规模裁员时,金德勒竟还在考虑并购。这次运用的是多种策略。第一种策略是“珍珠链”,即收购几家小公司,每家公司填补一个战略空白,比如生物技术。第二种策略是再次实施巨型并购,也就是收购惠氏(Wyeth)。惠氏的销售额达230亿美元,拥有疫苗和生物技术实力,庞大的非处方药业务,并且有几样自己的拳头产品,比如儿童用抗生素疫苗沛儿(Prevnar)。 但经过一年多时断时续的讨论,金德勒还是下不了决心。一位负责并购交易的人士说:“金德勒害怕犯错。所有事项都要分析再分析。会开完了,他会说:‘好吧,我们就这么办了,你们赶紧做好准备吧。’可第二天一早,计划又取消了。”最终,金德勒在2009年1月宣布以680亿美元收购惠氏。他原来一直想努力瘦身的辉瑞现在比往任何时候都庞大了。 金德勒改善研发的努力甚至更让人郁闷。他认为辉瑞的旧模式不再管用。这是对的。对于制造新药来说,越大不意味着越好。已退休的礼来公司(Eli Lilly)策略师伯纳德·穆诺斯(Bernard Munos)的研究表明,无论是加大研发投入,还是更多公司并购,都提高不了研发的劳动生产率。穆诺斯统计,在2000年到2008年间,辉瑞在研发上投入了600亿美元,制造出9种获联邦食品药品管理局批准的新药,平均每种产品花费67亿美元。穆诺斯断定,按照这种投入比例,公司自身的产品将不能维持现有的利润。 金德勒认为,重量级产品的时代已经结束。他认识到,有必要精简公司自身的研发部门,通过与生物技术公司和学术研究中心合作,增强研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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