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式电脑领域，Linux 永远也无法击败 Windows，但在商用计算领域，Linux 的魅力却锐不可当：因为它免费供应

    作者：弗雷德•福格尔斯坦 （Fred Vogelstein）

    微软公司（Microsoft）的比尔•盖茨（Bill Gates）也许更富有，但如果谈到毫不掩饰的商业野心，高科技领域中恐怕没人能超越 Oracle 58 岁的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拉里•埃里森（Larry Ellison）了。此公自负至极，竟然自行驾驶喷气式战斗机；他争强好胜，甚至派下属去偷盗盖茨丢弃的垃圾；他尖酸刻薄，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厉声喝斥他的高层管理者。埃里森的身家高达 140 亿美元，在上一次美国富豪排名中他位居第四，与那些羞言名利的同辈不同，埃里森毫不隐讳自己对财富的热爱。

    既然如此，下面这个自相矛盾的情形又该做何解释呢：上个月在旧金山，埃里森面对 1,000 名计算机编程人员大谈免费软件的优越性。没错。正是这个通过向每位用户出售价格高达成千上万美元的软件成为与克罗伊斯（Croesus）一样富甲天下的人，在观众多得只能站着的大厅内向大家宣称，从互联网上免费共享所谓的 Linux 操作系统代码是件好事。他说，实际上这真是太好了，为此 Oracle 已经从开发了十余年的专利程序代码中选出了 3,800 行语句，并且将要把它们公布在互联网上，供全世界享用。他说：“我们正在为成为本行业的优秀成员而努力。”

    这是埃里森的善举，还是他的脑袋出了问题？两者都不是，埃里森奉承这批人的原因很简单。如今，免费软件的开发人员，尤其是成百上千的 Linux 操作系统的编程人员已经成为炙手可热的商品。曾经是销售行家的埃里森就是要在这些编程人员的年会──“Linux 的世界”上树立自己的声望，并且向他们发表自己最精彩的推销演讲。

    如果你还不清楚 Linux 的起源，且听下面这个简单的介绍。11 年前，芬兰大学生利努斯•托瓦尔兹（Linus Torvalds）想用家里的 PC 机编写一个同样能在学校的 Sun 工作站上运行的程序，于是他便开发出了 Linux。Linux 是他编写的用以完成这项工作的软件代码。

    商界人士往往把 Linux 操作系统与互联网泡沫时期的江湖骗子联系在一起，在他们看来 Linux 还与一些代表了伯克利社区文化的行为乖张的人有关。原因何在？因为在互联网泡沫膨胀到极至时，数十家 Linux 公司上市，它们个个都推出了自己的计划，游说顾客购买免费软件，如今这些公司都已关门大吉。因为创下首次公募当天最高融资记录的 VA Linux 公司在 1999 年 12 月 9 日上市第一天，股价便窜升 700％，达到了每股 239.25 美元，如今该公司已经更名为 VA 软件公司（VA Software），每股股价跌到了 1 美元左右。还因为 Linux 操作系统的支持者大肆鼓吹免费的 Linux 操作系统将取代所有台式机上花费高昂的视窗操作系统。他们热切地宣布，有一大批编程人员正以向全世界推介免费软件的名义，准备推翻微软公司的统治，他们无偿地在业余时间里改进这种软件代码，他们不受任何生产安排的限制，而且自愿放弃一切因修改代码而得到的赢利权益。这一切听起来未免太荒谬了。

    但事实却证明 Linux 操作系统的怀疑者们全错了。今天，Linux 操作系统已经成为继电子邮件、甚至视窗操作系统诞生以来，在美国商界最受欢迎的操作系统。不错，大多数以 Linux 为经营业务的上市公司都已转行或者濒临破产。不错，很少有人相信，Linux 操作系统有朝一日将取代台式机上的视窗操作系统。但是另一方面，在数据处理中心的服务器领域，而不是在台式 PC 机领域，波音公司（Boeing）、亚马孙公司（Amazon.com）、E*Trade Financial 公司、梦工厂（DreamWorks）、Google 以及华尔街上绝大多数大型公司要麽已经为运行 Linux 操作系统而更新了大批服务器，要麽正在着手办理此事。通用汽车公司（General Motors）表示，公司有可能将在一年左右的时间内开始做同样的工作。甚至包括中国、德国等二十余个国家的政府都已开始考虑在基础设施中通过使用 Linux 操作系统来节约更多的资金。

    操作系统的这种转换已经在高科技领域产生了反响。据 IDC 的统计资料显示，在截至今年 6 月 30 日的财年里，装有 Linux 操作系统的服务器销售量增长了 18％，而装有视窗操作系统的服务器的销量仅增加了 3％，装有 Unix 操作系统的服务器的销量反而下降了 7％。IBM 公司宣布，如今公司已经签订了约八百项与 Linux 操作系统的集成和支持服务有关的合同，而 15 个月以前仅签订了 95 项。同时，戴尔计算机公司（Dell）和惠普公司（HP）也表示，今年预装 Linux 操作系统的服务器的销量将增长 15％ 至 18％，而去年的增长率还不到 10％。

    不过这种转换现在还只处于初级阶段。IDC 介绍说，在目前使用的服务器里，运行 Linux 操作系统的服务器仅占 5％，而安装视窗操作系统的服务器则占 27％，安装 Unix 操作系统的服务器占 43％，Unix 操作系统是 IBM 公司、惠普公司和 Sun 公司主要使用的专利操作系统的总称。此外，许多大型的商业应用程序如希贝公司（Siebel）的产品，仍然不支持 Linux 操作系统。但是 IDC 也预测说，截至 2006 年，Linux 操作系统与视窗操作系统几乎将全盘取代 Unix 操作系统，成为服务器操作系统的主流。据该公司预计，届时将有 26％ 的服务器运行 Linux 操作系统，56％ 的服务器运行视窗操作系统，而只有 12％ 的服务器运行 Unix 操作系统。

    事实上，Linux 操作系统有可能在计算机行业中引发自 PC 诞生以来最大的一次权力转换，因为，使用这一系统各公司可以用廉价的商品化服务器取代价格昂贵的专利系统。这对 Sun 公司来说，简直就是世界末日，因为该公司的每一分盈利都是靠出售专利软硬件产品而得来的，如此一来公司出售的许多系统都将被运行 Linux 操作系统的英特尔（Intel）的设备所取代。微软公司也不得不为此而感到忧心忡忡，因为 Linux 操作系统弱化了自己向公司信息技术经理促销的最大卖点：价格。由于微软公司的视窗操作系统运行于英特尔公司的硬件产品之上，因此围绕微软公司的程序而开发的公司系统远比惠普公司、IBM 公司和 Sun 公司推出的系统便宜。如今 Linux 操作系统也能在英特尔的硬件产品上运行，而且是免费的。这对于微软而言，是永远都不可能做到的。

    由于全世界都低估了这班无组织、无纪律的 Linux 运动发起人的作用，因此同情弱者的人均希望 Linux 操作系统能在美国商界受到广泛欢迎。事实上，该操作系统已经掀起了风浪，尽管近些年里它失去了华尔街的宠爱，但是 IBM 公司却接受了它。时任 IBM 公司总裁，现在已是公司首席执行官的萨姆•帕尔米萨诺（Sam Palmisano）在去年的一次演说中谈到，实际上在 2000 年 Linux 操作系统是顾客唯一感兴趣的话题。他说：“他们围绕 Linux 操作系统的话题拐弯抹角地打探口风。”目的就是想要了解 IBM 公司究竟如何看待这一操作系统。IBM 公司不仅从中发现了销售服务的新商机，并且找出办法解决公司客户抱怨最多的难题──IBM 公司的计算机产品无法与多种操作系统兼容，IBM 公司宣布将注资 10 亿美元帮助宣传、开发和支持 Linux 操作系统，以解决自己及客户在使用 Linux 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公司的最终目标是让 IBM 销售的所有计算机全都能运行 Linux 操作系统。当时 IBM 的竞争对手还对这种做法嗤之以鼻，如今几乎所有人都同意，正是 IBM 公司的这一作法确立了 Linux 操作系统在信息技术管理者心目中的地位，而且给予了它前所未有的财力支持。

    怯懦者是无法实施 Linux 操作系统的转换工作的。因为公司不但要大规模安装新的软硬件，而且还得准备面对各种各样的程序错误以及由于硬件不兼容而产生的问题。亚马孙公司的首席系统工程师雅各布•莱瓦农（Jacob Levanon）说，去年年初，公司在考虑实施这项更新计划时，“许多人都提出了质疑”。他们担心：通过让顾客领略超凡的购物乐趣，公司已经建立了自己的信誉，而这项更新计划有可能使以前付出的所有努力在一夜之间付诸东流。

    但是，亚马孙公司无法抵御 Linux 操作系统在节约资金方面的巨大诱惑。“我们别无选择，”莱瓦农说。“当我们审视在信息技术方面的开支时，我们意识到，目前的基础设施无法维持我们的长期发展。”他的意思是：如果亚马孙希望实现盈利，它就得更换操作系统。因此，在去年夏天的 120 个工作日里，亚马孙公司的项目小组疯狂工作，他们争分夺秒，用 2,000 台左右英特尔公司的服务器替换了公司 92％ 的服务器──大约 2,000 台 Sun 公司的服务器，新服务器全部运行 Linux 操作系统。莱瓦农说，从软硬件上节约的资金数目非常可观，但是这次更新工作中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劳动力成本下降了 10％ 至 20％。在伯克利（Berkeley）、斯坦福（Stanford）以及康奈尔（Cornell）等大学，Linux 操作系统已经成为计算机科学课上使用的主要操作系统。这意味着 Linux 操作系统的编程人员正空前壮大，而雇用这批人员的费用也将更低。在截至今年 6 月 30 日的半年时间里，亚马孙公司的技术总成本降低了 16％，即 2,150 万美元。亚马孙预计，公司今年的营业额将首次超过支出。

    对梦工厂的埃德•莱昂纳德（Ed Leonard）来说，令他难以忘怀的不是 Linux 操作系统为他节约了多少资金，而是它的大大高于其它运行系统的运行速度。对他的工作小组来说这一点的意义非同寻常。除了管理其他事务，莱昂纳德还掌管着梦工厂庞大的动画制作部门 ──正是该部门制作了影片《怪物史莱克》（Shrek）。在计算机行业中，动画制作是处理器工作强度最大的应用程序之一，它要求计算机能够一遍又一遍地反 绘制 杂的图像。许多年以来，动画制作一直都是工作站制造商 SGI 的领地。但是莱昂纳德说，自从一年半以前公司改用 Linux 操作系统以来，系统的工作效率提高了十倍，而成本却下降了叁分之一。莱昂纳德说，改用 Linux 操作系统也以另外一种有趣的方式推动了生产力的提高，“动画制作人员可以在家工作了。”此前，每台动画制作机器的价格高达叁万美元，让人们几乎不可能在家工作。可现在任何人都买得起运行 Linux 操作系统的个人计算机。

    在计算机领域中，用商品化的软硬件产品取代价格昂贵的专利系统并非新闻。但是庞大的公司市场一直坚决反对使用这种可以大幅节约成本的系统。这是因为，为公司网络运行（其中包括公司的网站、数据库、电子邮件、财会系统、人力资源系统和生产系统）提供支持的计算机不但必须速度快，而且还应当像电话一般可靠，像银行一样安全。直到最近，能够满足所有要求的操作系统似乎只有经过专门调试，并且由专利软硬件产品组成的系统。尽管此类系统价格昂贵，但公司都心甘情愿出资购买，因为它们别无选择。英特尔公司生产的服务器运行速度还不够快，而唯一为这些服务器编写的操作系统──微软公司的视窗操作系统也不够可靠。

    如今，英特尔公司生产的设备运行速度通常都比叁大零售商生产的专利系统快，而安装了 Linux 操作系统后性能同样可靠。这意味着公司可以不必再花钱购置专利操作系统。雷曼兄弟公司（Lehman Brothers）高级技术主管布里奇特•奥康纳（Bridget O'Connor）说：“这是一场巨变。现在我可以挑动各个零售商互相竞争，从而得到我所期望的价格。以前当所有机器都产自 Sun 公司时，我根本没有这麽有力的谈判筹码。”

    对一些公司来说，改用 Linux 操作系统所带来的利益实在太大，以致它们的首席信息官在谈论该问题时都有些飘飘然了。以 E*Trade Financial 公司为例，叁年前，公司出资 1,200 万美元购置了 60 台 Sun 公司的服务器，用以支持在线交易网站。最近，公司首席信息官乔什•莱文（Josh Levine）只花了 32 万美元就用 80 台英特尔公司生产的、运行 Linux 操作系统的服务器更换了这些产品。此举将 E*Trade 公司的技术预算降低了 30％，从 2000 年的 3.3 亿美元降到了今年的 2 亿美元。尽管电子商务行业陷入了大萧条，但 E*Trade 公司却顽强的生存了下来，其中操作系统的更新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莱文说：“简直太神奇了。最重要的是，网站的响应时间提高了 30％。”

    这些溢美之词解释了为什麽技术领导人对待 Linux 操作系统的态度，要麽是欣喜地鼓吹该系统为自己公司做了多少贡献（如 IBM、惠普公司、戴尔公司和英特尔公司），要麽就是钻了牛角尖，立志与这种流毒抗争到底（如微软公司和 Sun 公司）。正如我们所知，一年前微软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史蒂夫•巴尔默（Steve Ballmer）把 Linux 操作系统称作是可能导致知识产权灭亡的“癌症”。微软公司的员工受到鼓舞，把这段带有武力威胁意味的讲话添加到了公司的销售口号中。但此举反而使信息技术的管理者们更加恼怒。微软公司的行业战略负责人彼得•休斯敦（Peter Houston）说：“很显然，我们被看作是思想极端、目光短浅的人。”

    近一段时期，微软公司的销售宣传慎重了许多。当然，公司的强硬态度依然没有改变：它游说美国国内以及世界其他国家的政府，使它们相信 Linux 操作系统资源开放的本质决定了该系统存在安全隐患。微软还告诉人们，Linux 操作系统编写程序代码所用的专利许可有可能使用户在将来面临专利权的法律诉讼。但是，微软公司的客户经理现在已不再抨击 Linux 操作系统，转而采取了教育的方法，努力以自身的优势来赢取业务。上个月，微软公司第一次在“Linux 的世界”年会上购买了一个展台。它甚至还编写了一个程序，拥有 1,500 名以上视窗操作系统用户的公司的信息技术经理均可以免费通过该程序查看视窗操作系统 98％ 的源代码。这实在是个巨大的转折点。20 世纪 90 年代末微软公司接受审讯期间，比尔•盖茨还说，事实上他宁愿马上接受脑白质切除手术，也不愿公布视窗操作系统的源代码。

    Sun 公司对 Linux 操作系统的反应不只是有着细微的差别。实际上，你可以说它的态度纯属挑 。没错，尽管 Sun 公司多年来一直都瞧不起 Linux 操作系统的编程人员，但现在它正大肆讨好这些人。今年，Sun 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斯考特•麦克尼利（Scott McNealy）第一次在“Linux 的世界”年会上发表讲话，他向观众们表示 Sun 公司准备销售装有英特尔处理器的低端服务器，而且这些机器上将同时安装 Linux 操作系统和自己的 Solaris 操作系统。今年年初在纽约的一次集会上，麦克利尼甚至还穿上带有 Linux 操作系统商标的太空服登上了讲台。

    然而，当你向 Sun 公司的高级管理者问及 Linux 操作系统如何在公司的长期战略中发挥作用时，他们的回答听起来就好像 Linux 操作系统仅是其中的一个小插曲，而整个商业计划将不受任何影响：在 Linux 操作系统的帮助下，Sun 公司将售出更多的低端服务器，这是 Sun 公司以前从未涉足的市场。与此同时，Sun 公司凭借由专利软硬件产品组合而成的系统，将继续在中端和高端服务器市场上占据主导地位，而且这种趋势将一如既往地发展下去。Sun 公司软件业务负责人乔纳森•施瓦茨（Jonathan Schwartz）说：“如果你暗示说 Linux 操作系统终有一日将取代 Solaris 操作系统，请原谅，我会毫不犹豫地予以驳斥。”

    对 Sun 公司而言，这是一场豪赌。实际上，Sun 公司确信，尽管 Linux 操作系统可能会对公司网络的边缘产生一定影响，但 Sun 公司将继续保持在该网络中心位置的主导地位，这里才是公司数据库系统以及其他所有重要系统运行的场所。但是，Sun 公司却无视 IBM 要让自己销售的所有产品（从小型服务器到大型机）均运行 Linux 操作系统这一事实。现在，甲骨文公司最大规模的销售宣传就是游说各公司在装有 Linux 操作系统的设备上运行甲骨文公司的数据库，埃里森在“Linux 的世界”年会上现身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一点，Sun 公司对这一事实同样熟视无睹。如今在公司计算机领域，人们谈论最广泛的话题之一就是群集（clustering），即用许多台小型计算机共同完成一台大型计算机才能完成的工作，而 Sun 公司也无视这一事实。

    不错，Sun 公司的发展历程表明，当全世界都认为它误入歧途时，事实却证明它是对的。20 世纪 90 年代初，尽管 Sun 公司从未销售过任何服务器，而且服务器行业的巨擘数字设备公司（Digital Equipment）已经完全占据了该市场，但它还是下了大赌注，认为服务器将成为公司计算机硬件的主流产品，结果证明它的判断正确无误。高科技领域将密切关注 Sun 公司的发展动向，看它是否还能再次上演绝地大反击。

    如果 Sun、惠普和 IBM 等公司纷纷选用 Linux 操作系统，反而有可能使它的发展陷于停顿，即各公司对 Linux 操作系统做出种种完善和修改后，这一系统就只能在各公司自己的硬件系统上正常运行。而这也正是 Sun 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士计划采取的行动。他们认为，对 IBM、惠普以及其他公司来说，它们获利的动机太强烈了，以致它们无法拒绝采取这样的举措。Sun 公司的施瓦茨说：“事实是盈利性的公司都想获得报酬。”

    这种情况并非没有先例。众所周知，Unix 操作系统 1969 年诞生于美国电报电话公司（AT&T）的贝尔实验室（Bell Labs）时，也是免费软件，但如今它已成为专利操作系统软件，而且已在大型公司计算机系统上运行了十余年。当时美国电报电话公司因为垄断而被管制，政府不允许其进入计算机行业，因此它便授权加利福尼亚大学的伯克利分校免费使用 Unix，该校研究生，同时也是 Sun 公司创始人之一的比尔•乔伊（Bill Joy）完善了这个软件程序，并且很快发现该软件在公司中有巨大的市场需求。乔伊改进的 Unix 能够轻松地在当时任何计算机上运行，而且用它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计算机联成网络。这个版本的 Unix 成为今天 Sun、IBM 以及惠普公司推出的操作系统的基石。

    但并非所有相互协作的努力都能取得成功。TCP/IP 协议是互联网通讯的通用解释语言，许多软件编程高手都曾努力用自己的方式来解释 TCP/IP 协议。他们的目标是改善系统性能，从而使信息传输速度更快，而且可以优先处理特定的通讯信息，这样公司就能理所当然地为这种运行收取更高的费用。但他们没能成功，因为让所有登录网络的人都能自由与他人交流的代价实在太高，以致各公司都无法涉足。基于同样的考虑，公司的首席信息官们发现他们在专利计算机系统领域已经丧失了很多影响力，而且许多计算机公司现在都担心会失去顾客，不敢再动开发专利计算机系统的念头。惠普公司负责企业计算机系统工作的彼得•布莱克莫尔（Peter Blackmore）说：“如果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我们会颜面尽丧。”

    有一股强烈的动机驱动首席信息官团结在一起，并且让 Linux 操作系统发挥出应有的最大作用：即让 Linux 操作系统发展成为一种通用的计算机语言，一种能让公司中所有倔头倔脑不善兼容的专利系统都能理解的语言。据 IBM 公司统计，系统集成的成本占公司信息技术预算的 13％。实际上，近十年来企业信息技术正变得越来越 杂，据 IBM 公司的一位高层管理者介绍，如果按照当前的速度发展下去，到 2010 年企业信息技术行业将需要两亿多员工为美国商界的信息技术需求服务。 正如埃里森向“Linux 的世界”年会上的观众所谈到的，如果有人盼望将来 Linux 操作系统会成为电脑高手和学者们的属地，他们还是趁早忘掉这个想法吧。企业主管们已经接管了 Linux 操作系统。管它今后会怎样，既来之则安之。

    译者：钱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