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石东娶了新妻，买了新房，还计划拆分维亚康母。他终于找到幸福了吗？

    作者: Marc Gunther

    以前，也许除了生意上的应酬，没有什么事情能把雷石东（Sumner Redstone）拽出他在纽约的办公室。这位维亚康母公司（Viacom）董事会主席兼首席执行官根本没有家。黎明时分，他在酒店的套房中起床，很早就到公司上班，很晚才会下班; 看到别的管理人员晚上六点离开公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雷石东会说: “他要去哪儿？我们的工作才刚刚开始。”他的一天就是由大大小小的会议组成的。“他讨厌休息日，”一位同事说，“我敢说他一定喜欢中东地区的生活，那里的人周日也得上班。”

    这位步履轻快的 81 岁亿万富翁依旧是每天早上五点钟起床。但现在，他会在新家那个稍微带些坡度的后院开始自己的一天。他的新家就在贝弗利山顶住著电影明星和显要人物的封闭社区当中。他在送一位客人的时候说: “我以前从来没有过物质的渴望，直到我见到了这样的景色。”那里有仙人掌园、带泳道的游泳池和网球场，他每天都旁边看日出。他还随身带著一部无绳电话。老习惯可真难改啊！

    雷石东在维亚康母总部现身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一个月中他会飞到东部几次，在投资会议上发言。一年当中，他也会有几次代表维亚康母这个营业收入达 225 亿美元的媒体巨头到国外开会。全世界都在观看维亚康母公司制作的节目，特别是 MTV 电视台。但是，大部分时间雷石东都是待在舒适的家里用电话遥控公司的业务。在家里，他还可以悉心照看他最近才喜欢上的东西: 他收集的世界顶级热带鱼。这个正在慢慢改变的工作狂，很可能是《财富》500 强当中唯一实行远程办公的首席执行官。

    有两件事改变了雷石东。第一件是在经历了跟前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执行官梅尔•卡尔马津（Mel Karmazin）的不愉快合作之后，他找到了汤姆•弗雷斯顿（Tom Freston）和莱斯利•莫恩福斯（Leslie Moonves）这两个可以信任的副手，而卡尔马津去年就离开了维亚康母公司。雷石东说: “我真的很喜欢这两个人。互相欣赏和互相尊重的人在一起经营一家公司，感觉大不一样。”第二件事，就是他找到了一个爱他的女人。2000 年，与第一任妻子多年不合的雷石东经人介绍，认识了 42 岁的小学教师保拉•福尔图纳托（Paula Fortunato）。两年前二人结为伉俪。从那以后，他们日夜厮守。雷石东说: “我很幸运。我有我钟爱的妻子和事业，夫复何求？”

    这位素以斗志旺盛著称的显赫人物似乎经历了一场性格移植手术，但我们现在来看看他是怎样买到新房子的。他花了 1,450 万美元从西尔维斯特•史泰龙（Sylvester Stallone）手里买下了这栋房子，现在史泰龙就住在他的隔壁。据雷石东说，史泰龙为了不让马里恩•奈特（Marion “Suge”Knight）这位有过丑闻的说唱乐制作人买到这栋房子，自掏腰包花了 1,600 万美元买下了它。雷石东得意洋洋地说: “我买下这栋房子，让史泰龙赔了 150 万美元。他总是说这是最后一次和我做交易。”我把这件事讲给维亚康母的一位主管听，他听后笑了，说: “这就是我们的雷石东。仅仅买到了一栋好房子还不够，最重要的是要占到别人的便宜才行。”

    在某些方面，雷石东仍然是一个难对付的商场老手。在维亚康母工作的人说雷石东还是像以前那样暴躁，缺乏耐性，固执己见，但这些现象出现的次数比以前少多了。他们都说这是保拉的功劳。一位主管说: “雷石东跟保拉在一起很开心。而他高兴，我们也就高兴了。”维亚康母不再是雷石东的一切，因为他已经找到了一点生活的平衡。他开始想象如果有一天公司没有他会怎样。“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世界，”他说。这些改变让他做出了以前无法想象的决定: 把他花费了 18 年心血一手建立的企业一分为二。

    在每年春季举行的全国有线电视大型研讨会上，MTV 电视台都会设宴款待这个领域当中一些举足轻重的人物。今年，雷石东在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举行的宴会上发表讲话，他微笑著说: “正如你们当中的一些人所知，有时离婚比结婚好。”

    他并不是指他自己的生活，而是在说维亚康母。五年来，公司的股票价值下跌了 35%。为了摆脱股价长期萎靡不振的困境，3 月 16 日，雷石东宣布了把维亚康母分解成两家上市公司的计划，目的是提升维亚康母在华尔街的竞争地位。其中一家公司将由有线电视台组成，包括 MTV，Nickelodeon 儿童频道，VH-1 频道, Comedy Central，Spike，Showtime，乡村音乐电视（Country Music Television），黑人娱乐电视（Black Entertainment Television）以及派拉蒙电影公司（Paramount Movie Studio）。一直担任 MTV 高级经理的弗雷斯顿将掌管这家意图吸引寻求增长的投资者的公司。余下的产业，包括 CBS 和 UPN 广播网络，派拉蒙电视公司、电视台和广播电台，一家广告牌制作公司，Simon & Schuster 出版公司，以及派拉蒙主题公园（Paramount Theme Parks），将会组成另一家公司，由经验丰富的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经理人莫恩福斯掌舵。这家公司将是一棵摇钱树，所以适合那些寻求收益的投资者。这个分拆计划需要经过维亚康母董事会的批准，预计将在明年初开始。

    这个消息一定令很多投资者百思不得其解。在媒体业，不是公司规模越大越好吗？像维亚康母这样的提供内容的公司，不是需要规模来与诸如康卡斯特（Comcast） 和新闻集团（News Corp.）的 DirecTV 等强大的发行公司抗衡吗？毕竟，就在几年前，交易额为 435 亿美元的维亚康母－CBS 合并交易还被认为是 90 年代最成功的一起大型媒体公司合并。难道那项交易是一个错误？雷石东坚持认为事实并非如此。“让这些公司｀联姻＇在当时是一个好办法。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发生了改变。我的工作就是随著变化做出调整。”

    事实上，这项合并计划运作得并不成功。一是合并让雷石东不得不开始和卡尔马津痛苦的合作。另外，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旗下的无限广播公司（Infinity Radio）和户外部门的极差表现，阻碍了维亚康母有线电视业务更快的发展。维亚康母拥有 185 个电台，大多数是在主要的市场，但公司的广播电台收入差不多已经连续三年持平。今年年初，维亚康姆承认这些广播电台资产估值过高，对其做出了惊人的 109 亿美元减记，并对其户外部门追加了 71 亿美元的非现金成本。教训是什么？在这种内容行业，合并产生的协同和规模效应往往被夸大。强大的节目制作能力才是关键。

    维亚康母股价的跌落让雷石东大为恼火。现在，他的股票价值是 68 亿美元，较之最高峰时期减少了 20 亿。不过，日渐缩水的股票净值并不是他感到沮丧的原因。他一向把股票价格的高低看作是衡量自己表现是否良好的标准。他说，“对于我来说，如果我们有负众望，就是我个人的失败。”

    一些投资银行家催促他卖掉或者关掉广播电台，从而退出广播业，雷石东产生了把维亚康母一分为二的想法。他并不想就这样退出广播业，因为他认为如果谨慎投资，广播业还是有前途的。作为实验，去年秋季维亚康母在 10 个广播电台的节目制作和市场运营上投入了大约 1,300 万美元，而这些电台的收听率确实有了提高。雷石东说: “把这些电台拆了又能怎么样？我要的是两家强大的公司。”

    这次公司的分拆也解决了雷石东手上的另一个棘手问题。弗雷斯顿和莫恩福斯每个人都能坐上 CEO 的位置，这样就轻松避免了因为两人的竞争而产生的尴尬局面。弗雷斯顿不想进军广播业或经营广播电台，所以他会很满意这样的安排。而莫恩福斯在这场首席执行官的竞争中处于下风，所以他也会对这样的安排感到高兴。目前还不明朗的问题是，这样的结构调整对公司整体和股东们是否有利。有些人怀疑把公司拆分将会耗费大笔的资金，投资银行家们的钱可不是白来的; 日常开销也会增加，因为要同时养活两家公司的员工; 拆分公司会减少互相宣传的机会，而这些机会一度被认为是公司合并的一大好处; 如果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和 MTV 想要争夺同一份资产，把公司一分为二还会激起潜在的矛盾冲突。也许，这就是维亚康母的股价在雷石东宣布把公司一分为二的计划之后上扬了一点、现在又跌落到原来水平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维亚康母公司的股东们对公司的命运做不了主。只有一个人说了算，那就是雷石东。这一点在公司拆分以后也不会改变。就像维亚康母公司一样，新成立的公司会发行两个级别的股票。A 级股票的 70% 由雷石东及其家族成员通过国家娱乐公司（National Amusements）连锁影院持有。持有这个级别股票的股东是有投票权的。持有范围最广的是 B 级股票，而持有 B 级股票的股东们是没有投票权的。现在雷石东的股份是由托管委员会来管理，而他正准备让女儿莎丽（Shari Redstone）在他死后接替他在股东大会的位子，成为家族的代表。莎丽现年 51 岁，目前是总部在波士顿（Boston）的国家娱乐公司的总裁。她最近在纽约靠近维亚康母公司总部的地方新置了一处公寓，并且一直陪著她的父亲出席跟大客户投资人的会议。莎丽也是维亚康母和 Midway 游戏公司的董事会成员。Midway 游戏公司是一家经营电脑游戏的公司，总部设在芝加哥，也由雷石东家族控股。

    股东的支持者搬出诸如 Adelphia 电讯公司、Hollinger 报业集团、CableVision 有线电视公司这些媒体业中的失败案例，指出双级别股票制度的设立给予了控股家族过多的权利。雷石东对这些责难不以为意。谁也不能说是雷石东榨取了公司的钱，因为他很多年都没有支取过薪水，而且从来没有出售过自己的股票。他可不愿意像泰德•特纳（Ted Turner）和迪斯尼家族（Disney family）那样，公司越来越壮大，企业创立者的影响力却越来越小。雷石东说: “我很同情特纳，但他的结局恰恰证明了管理企业最重要的就是控制、控制、再控制。”

    一直以来，雷石东就以过人的意志力著称。他出生于波士顿，哈佛大学毕业以后从事律师工作。在经营电影院和投资娱乐事业致富以前，他的职业是司法部公诉律师。1979 年，他在波士顿考普利广场酒店（Copley Plaza Hotel）的大火中死里逃生。他用一条胳膊把自己挂在三层楼的一个窗台外面，忍受了严重的烧伤，经过几个月治疗才得以恢复。在一场惨烈的角逐之后，他收购了维亚康母。他在维亚康母早期的日子就给人以毫不留情的大佬印象。为了得到派拉蒙公司，他与巴里•迪勒（Barry Diller）打了起来; 时代华纳（Time Warner，《财富》出版商的母公司）和约翰•马龙（John Malone）的 TCI 公司不接纳他的电视台，他就起诉这两家公司违反了反托拉斯法。他曾经在国会面前作证说，马龙的势力过于强大，而当时马龙的公司是维亚康母公司节目的最大发行商。

    现在雷石东的想法没有那么极端了。新生的雷石东把马龙当作朋友，有时也会为时代华纳的帕森斯（Richard Parsons）说些好话。当谈到迪士尼的迈克尔•埃斯纳（Michael Eisner）时，雷石东说: “我跟他说，我是为数很少的喜欢他的人之一。”

    雷石东现在也越来越少参与维亚康母的管理。以前他会深深介入公司的业务。有一次，为了解决百士达公司（Blockbuster）的问题，还搬到了达拉斯。现在，他只是每周跟弗雷斯顿和莫恩福斯碰几次面，在公司的角色更像一位资深顾问，而不再是一位事事操心的首席执行官。“一个人是无法经营维亚康母的，”他说，“如果你副手，你就要给他们足够的自主权。微观管理是留不住人的。”虽然雷石东从来都是言语尖刻，但他总能够迅速、毫不吝啬地对部下取得的成绩做出表扬。他对那些他认为对公司忠心耿耿的人也能够推心置腹，即使有时候他们做错了事情。这或许就是为什么维亚康母能够在培养和保留创新人才─比如说弗雷斯顿和莫恩福斯、朱蒂•麦格拉斯（Judy McGrath）和她的 MTV 工作人员，以及其他一些人才─方面做得如此出色。

    莫恩福斯说，“雷石东最大的优点就是，当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会出现，给我建议或忠告。在谈话结束的时候，他总是会说: ｀就照你认为最好的方法去做。＇这让我有了很大的发挥余地。”弗雷斯顿从 1987 年开始就为雷石东工作。他说: “雷石东从来没有对我真正想做的事情说过｀不＇字。”当然，雷石东会对关键部门的人事变动提出意见，亲自对竞聘者进行面试，并且会深入参与每一次大型交易。莫恩福斯说: “上一次 NFL 项目的交易金额大约是 40 亿美元。不用说，我不可能一个人就做出这么重大的决定。”

    弗雷斯顿和莫恩福斯时常会开著车，沿著陡峭崎岖的山路、穿过圣莫妮卡山脉去看望雷石东。更多的时候，他们会带著妻子去洛杉矶 Dan Tana's、La Dolce Vita 和 Mr. Chow's 这样的餐馆共进晚餐。在饭桌上，大家很少商讨生意上的事情，大部分时间是用来培养相互之间的友谊。雷石东认为，这样的情谊会让公司的运转更加顺利。而作为他的副手，卡尔马津从来不会参与其中，这让雷石东很恼火。他说，“梅尔从来没有跟维亚康母的其他人吃过饭，这太不像话了。”

    雷石东成熟的另一个表现，是他表面上看起来不再对卡尔马津怀有敌意了，虽然卡尔马津的离职让他很高兴。他抱怨说，卡尔马津只顾眼前利益，没有给有线电视和广播电台这样的业务足够的资金去制作节目和进行市场推广。“你不能那样运营公司，”雷石东说，“小气吝啬，公司流动资金不足，会让员工有不满情绪。”更糟糕的是，跟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合并后，维亚康母所有分公司的管理人员都要直接跟卡尔马津汇报工作，这种状况让雷石东感到掣肘。“以前他们都是直接来找我，现在我感觉根本没有办法行动，”雷石东说。“就好像我的喉咙被割裂了一样。”现任 Sirius 卫星通信公司（Sirius Satellite Radio）首席执行官的卡尔马津回应说: “雷石东真让人讨厌。”

    西部时间早上六点半，正是纽约股市开盘的时间，雷石东会在他小房间里塞满松软靠垫的椅子上坐定，手旁放著两部电话和一个便签本。正对著他的是一台平板电视机，锁定在财经频道 CNBC。他的左右都是玻璃缸，里面游来游去的就是他精心收集的世界上最奇异、最美丽、最珍贵的热带鱼。他会在这个房间里度过接下来的六个半小时，直到股市收盘。午饭后，雷石东会去打网球、骑健身单车或者进行一项他新近喜欢上的消遣活动。维亚康母的人说“雷石东钓鱼去了”，他们的意思并不是说他带著鱼竿躲到山间的小溪去了，而是说他让司机开著车载他到山下逛遍洛杉矶卖鱼的商店，去寻找珍稀的热带鱼品种。他收集了大概两百条热带鱼，养在 5 个大鱼缸里，其中三个放著鱼，一个放著珊瑚，另外一个是“医务缸”，放著海马，同时也作为给患病的鱼治疗的地方。

    养热带鱼可不是玩玩就算的爱好。雷石东知道每一条鱼的名字，研究他们的生活习性，并且越来越离不开它们。阿瑟•德克梅吉恩（Arthur Deukmejian） 是谢尔曼橡树镇上（Sherman Oaks）All the Fish You Can Fish 商店的店主，他说: “他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爱鱼爱到那种程度的人。”雷石东特别偏爱天使鱼，而这种鱼养起来需要花费很大的精力。彼得•梅辛杰（Peter Messenger）是 Aquarium 公司（Aquarium Co.）的负责人，他每天都会来雷石东这里照看这些热带鱼。“冲突、谋略、政治无处不在，”他说。“鱼的世界里也有长幼强弱的次序。如果你把头鱼拿走，一场新的争斗就会随之而起。这里总有很多事要做，很多事情需要商量。这很像是在做生意。”

    但是，如果你问雷石东为什么会喜欢这些鱼，他的理由肯定不会是鱼的长幼强弱次序或者它们对统治权的争夺。对于雷石东来说，鱼的世界不是一个微型生意场，恰恰相反，这些鱼能帮助他暂时忘记自己的工作。他说: “这些鱼会让我冷静下来，甚至对我有催眠作用。”

    别忘了，他就是一条拥有自己鱼塘的大鱼。他完全可以在里面放松自己。

    译者: 赵亦山

    雷石东的接班人

    电视传媒人才现在很抢手。有线电视管理人才仍很奇缺。这两个雷石东选中的接班人，最终会接管维亚康母，或者说很有可能在明年初分别接管由维亚康母拆分出来的两家公司

    莱斯•莫恩福斯，55 岁

    职位: 副总裁兼首席运营官

    管辖部门: 哥伦比亚广播公司、UPN、King World、电视台、派拉蒙电视、无限广播（Infinity Broadcasting）和维亚康母户外公司（Viacom Outdoor）

    原来职业: 演员。他曾经活跃在非百老汇戏剧界，并在一些电视剧扮演角色，例如《坎农》（Cannon） 和《无敌金刚》（The Six Million Dollar Man）。

    成功突破: 作为华纳兄弟电视公司（Warner Bros. Television）的总裁，他把《急救室》（ER）和《老友记》（Friends）出售给 NBC 电视台。

    管理风格: 强硬型。有帝王般的威严。所有人都害怕他的责备。

    最成功业绩: 把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从一家评价很低的公司变成一家成功的电视传播公司。这几乎被认为是不可能的。

    目前面临的最大挑战: 让维亚康母的广播业务收入有所增长; 解决丹•拉瑟（Dan Rather）走后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晚间新闻的制作; 让股东们获得可观的分红。

    汤姆•弗雷斯顿，59 岁

    职位: 副总裁兼首席运营官

    管辖部门: MTV Networks、Showtime、BET、派拉蒙主题公园、Simon & Schuster 出版公司、派拉蒙电影公司原来职业: 阿斯彭（Aspen）酒吧侍者; 广告公司财会经理; 以印度和阿富汗为基地的服装制造商和出口商。

    成功突破: 1980 年加入华纳阿梅克斯有线娱乐电视（Warner Amex Cable Entertainment），此时有线电视行业刚刚兴起。

    管理风格: 松弛型。办公室里最酷的人，每个人都想得到他的赞许。

    最成功业绩: 让 MTV 音乐电视网络在全世界受到热烈欢迎。他的部门去年为维亚康母赚得了 25 亿美元的营业收入。

    目前面临的最大挑战: 整顿派拉蒙电影公司，使营业额继续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