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Barney Gimbel

    午夜后的芝加哥，汤姆•普利兹克（Tom Pritzker）看上去筋疲力尽。整整一天了，他都忙于打理家族的生意。据称，这个由酒店、工厂、金融和房地产构成的庞大帝国如今价值已经超过了 150 亿美元。今晚，他刚刚主持完素有建筑界诺贝尔奖之称的“普利兹克建筑奖”的颁奖仪式和晚宴。此刻，晚宴之后的庆功会正在家族新近开业的芝加哥柏悦酒店（Park Hyatt Chicago）酒吧里举行。酒吧的房间狭长，天花高挑，大窗落地，地板乌黑。它其实就是一条宽敞的走廊，只是面积比一般的酒吧大一倍而已。汤姆正和家族的房地产天才─表兄尼克（Nick）一起在各张桌子间穿行应酬，恰好遇见了一位朋友─建筑设计师弗兰克•盖里（Frank Gehry）。“我一直就不喜欢这家饭店,”盖里半开玩笑地指著周围的建筑设计说，“什么时候让我再给你们设计一个新饭店啊？”汤姆和他握了握手，笑呵呵地说: “弗兰克，别担心！会给你找个大项目的，我们现在手里有很多建筑工程。”

    普利兹克家族大谈特谈酒店建设的狂潮，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重大新闻。凯悦酒店（Hyatt）当然算是普利兹克家族产业的皇冠宝石。从当年汤姆的父亲在洛杉矶机场附近买下的那个小旅馆开始，凯悦集团至今已经发展壮大成为年收入高达 50 亿美元的全球酒店连锁集团。其光彩照人的风格、卓尔不凡的品质和别具一格的中庭大堂都闻名遐尔。但是，凯悦集团却从未真正跟上过竞争对手的节拍。在过去的十多年里，饭店业的合并扩张风起云涌，而普利兹克家族在大多数情况下却只作壁上观。即使是在上市酒店公司巨头万豪集团（Marriott）和希尔顿集团（Hilton）扩充数百家饭店、抢尽市场风头的情况下，普利兹克集团似乎仍然只满足于现有 200 余间酒店的基础上，以每次一两家的速度进行扩张。

    然而，如今已时过境迁。在几次罕有的系列专访中，55 岁的汤姆打破了世人皆知的家族沉默，对自己立志发展的雄心作了精心的阐述。目前，凯悦集团不仅正在全球范围内开发建设 29 家新酒店，还通过去年 1 月份收购 AmeriSuites 酒店集团，在华尔街一鸣惊人。现在，AmeriSuites 集团旗下的 146 家酒店已经更名为凯悦公寓（Hyatt Place）。“人们已经可以看出我们正在旧貌换新颜，”普利兹克说道，“我们宣布扩张的时候，每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到我们宣布收购 AmeriSuites 的时候，大家再次觉得出乎意料。其实，他们还会看到更多类似的交易。这次我们可是认真的要参与全球酒店业的游戏。”

    的确，伴随美国乃至全球经济的迅猛发展，拥有类似凯悦品牌的业主们不断扩张势力当然不足为奇。“现在的酒店几乎可以随心所欲地为客房标价，”高盛集团（Goldman Sachs）酒店业分析师史蒂文•肯特（Steven Kent）说，“酒店业已经变成一个寡头垄断的产业，所有大的酒店集团都成绩卓著。”但是，在汤姆•普利兹克雄心的背后还隐藏著一个公开的秘密: 四年前，普利兹克家族的 11 位继承人发生内讧，分崩离析，最终同意用十年的时间瓜分经四代人努力、耗时一个多世纪才囤积起来的巨额财富。结果，这项重任落在了来自中西部严肃、腆的汤姆身上。对此，汤姆坚定的表示，他将在“末日审判”来临之前，竭尽所能地实现家族财产的最大化。

    汤姆•普利兹克的身上看不出一点佛性。他说话略带芝加哥口音，举止温文尔雅。采访他就像和一位和蔼可亲的大叔聊天，话题很容易就从饭店扯到了他的朋友----西藏的一位知名的喇嘛、他最近在喀布尔的假期或者是对 11 世纪喜马拉雅王国的考古等精彩内容。（《财富》对汤姆的专访，请参阅《不插电的普利兹克》）。历经十多年的商场征战，汤姆已被誉为勤勉而又精明的生意老手。可是，亲戚们之间却流传著这样的笑话: 如果不是他的父亲杰伊（Jay）强迫他学习家族生意，也许现在他正在西藏当和尚呢！“我有一个非常怪异的度假习惯，”汤姆说，“我不去迈阿密，也不去法国南部，我总是跑去做这类事情。”

    每年，汤姆都要带上手提电脑和卫星电话，到尼泊尔和西藏的旷野至少住上一、两次。整月地跟著一群牛徒步旅行，在崖顶上安营扎寨，通过电子邮件和外界联络、决定是否操控这家公司或是并购那家公司，这些对他来说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是，办公室的事情越来越多。1999 年家族财富的策划者杰伊•普利兹克去世后，几乎所有的事情都陷于瘫痪。杰伊曾一手选定同为律师出身的汤姆和他的两位表兄尼克、本尼（Penny）一同接管家族的生意。（汤姆和本尼还是工商管理硕士。）家族企业包括: 凯悦集团、年营业额达 63 亿美元的美联企业集团（Marmon Group），年收入 10 亿美元的全联信贷局（TransUnion），以及主要位于美国本土的大片城市房地产。

    仅仅一年之后，杰伊尸骨未寒，家族内部就开始了纷争。2000 年夏天，两个兄弟和几个表兄弟致函汤姆，提出了重组企业股份的要求。他们在信中写道: 作为团结整体的家族已不复存在，因此家族企业必须具备上市公司的透明度。一年之后，家族成员就这个“普利兹克组织”的管理结构达成一致，并要求汤姆公开帐目、召开家族股东年会、定期提供财务报告。根据这一计划，汤姆必须在 2011 年之前将家族财产分配给各位继承人。尽管具体的细节从未公开，汤姆也不置可否，但根据华尔街的预测，其中可能会牵扯到凯悦（也许还有其他几家公司）的上市问题。

    将数十亿美元的财产瓜分殆尽与杰伊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在他看来，普利兹克家族的成员没有任何与生俱来的权利，其获益也绝不应该超出他们对家族或社会所作的贡献。普利兹克组织由汤姆的曾祖父尼古拉斯•普利兹克（Nicholas）创建，经祖父 A.N. 普利兹克发扬光大，在杰伊的手中日臻完美，充分显示了它在价值投资领域的辉煌成就。普里兹克家族只要看中任何一家公司的某一方面─不管是盈利能力或是简单的税收优惠，就可以收购这家公司，而根本不考虑其行业类别。杰伊在位近 50 年，其间曾亲手收购和转让的公司就达 200 余家─虽然大部分都是类似 Darling Store Fixtures 或是 Amarillo Gear Co. 这样的无名之辈，但也有一家名为凯悦旅馆（Hyatt House）的机场饭店，最终逐渐建立了一个在全球 40 多个国家跨国经营、聘用员工 10 万人、由家族成员通过 950 多宗“祖上遗产”构成的避税网络共同持股的家族企业。

    表兄们以为，汤姆会秉承这个家族以严守秘密著称的传统，私下里为他们准备好应得的财产。汤姆本来也是可以这样做的，但在 2002 年，汤姆 18 岁的表妹莉瑟尔（Liesel）向她的父亲、也就是杰伊的兄弟罗伯特（Robert）提起了诉讼，控告他侵吞了自己和哥哥马修（Matthew）的托管基金。很快，全世界的报纸都在连篇累牍地报道这个家族的生意纠葛。“那段时间对我们大家来说真的很艰难。”汤姆回忆道。但是，他又补充说，那段时间也是一个绝妙的机会，可以保持低调并为家族的未来做出规划。2004 年 1 月份，莉瑟尔和马修各获得了估计超过 5 亿美元的调解费，家族的重组也步入了正轨。

    汤姆的第一把火瞄准了凯悦。与大多数酒店管理集团一样，凯悦既自行投资并经营一部分酒店，又以长期合同的形式为其它酒店的投资者提供管理服务，此外还从事特许经营业务（凯悦集团上述业务的构成比例是 37: 50: 13）。与其他酒店集团不同的是，凯悦更像是一个大杂烩。大多是出于税务考虑，凯悦的资产混合了其他数十个行业，其中甚至还包括一家集装箱租赁公司和一个建筑合成材料制造企业。

    汤姆和尼克带领两队律师和会计，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完成了对所需 55 家酒店的合并，最终创建了统一的酒店公司─环球凯悦（Global Hyatt）。公司于 2003 年揭幕，“整个过程令人难以置信，”汤姆说道，“当时所有的人，包括外请的律师、审计师、会计以及银行投资者都在抱怨｀我们从来没有做过这样棘手的项目。＇每当你遇到一个问题，你就必须把 30 个人召集到一间屋里，一起研究解决。”随著酒店业务的脉络逐渐清晰，普里兹克家族认识到，凯悦已经被对手超越并与原先期望的价值相去甚远。汤姆说，“我们开始懂得，要想成为真正的玩家，必须依靠一定的规模。（而当）我们盘点自己的产业时，我们发现自己｀具备了一定的规模，但却是一盘散沙＇。”

    收拾残局也激发起汤姆和尼克振兴普利兹克家族的雄心壮志。“我们家族确实曾经上演过种种好戏，”汤姆表示，“但我们也有发展的机遇。如果抛开一切来说，普利兹克家族最擅长的其实就是开拓机遇。”

    尼克 普利兹克是个闲不住的人─尤其是在这个 8 月的早晨，当他步入华盛顿柏悦酒店的时候。这家酒店毗邻市内时尚的西滨区（West End），目前正值歇业装修。尼克是来为装修工程剪彩的。随后，他在凯悦首席设计师的陪同下，极度焦虑地检查了一间改造成样板间的客房。从床单的数量到转椅的舒适性，尼克没有放过任何细节。他甚至让一个助手去洗手间冲一下马桶，而自己则站在床边感受一下屋子的隔音是否良好。（结果发现隔音并未达标。）

    现年 60 岁的尼克在普利兹克家族中最擅社交，他在酒店业工作已满 28 年，是家族成员中最适合扮演酒店经理人角色的人选。但是，他对自己的专业才华总是轻描淡写。在回忆前不久参加一次酒店业座谈会时，尼克说，有人曾请教他为什么凯悦能如此迅猛发展，又用哪些方法确保质量始终如一。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说道，“但当时我说，我们一直都信奉分散化管理，所以很清楚每个酒店都会有人有奇思妙想，并付诸于行动。我正说著，万豪集团的开发负责人转过头来对我说，｀我们不这么做─我们只给总经理发一本大部头的书，告诉他们应该知道的每件事。＇”

    对凯悦来说，分散化管理既是最大的资产，也是最大的负债。普利兹克家族的酒店在很多方面都有所创新，例如他们把传统的酒店大堂咖啡吧改造成主题餐厅。但是，分散化管理也滋生了不一致性，这种现象在聚集了将近半数以上凯悦酒店的美国本土尤为突出。酒店业要吸引忠实的客户，精准的品牌冠名是一大关键。可是，到底又有多少客人能够分清凯悦丽晶（Hyatt Regency，商务酒店）、君悦（Grand Hyatt，豪华酒店）或是柏悦（Park Hyatt，精品酒店）呢？即使是在凯悦公司内部也没有明确的区分─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是这样。举例来说，普利兹克家族将其在纽约经营的酒店命名为君悦，原因仅仅是饭店靠近中央车站，而且有人已经在城里投资了另外一家丽晶酒店。

    出生于德国的凯悦国际运营负责人曹令高（Bernd Chorengel）谈起凯悦的品牌整合计划时津津乐道: 顶级品牌是柏悦，然后是君悦、凯悦丽晶和凯悦公寓。他认为，“君悦应该是热闹欢快的酒店。它专门服务那些喜欢抛头露面或是寻欢作乐的客人。他们开著法拉利，戴著大金表。可是如果我去的是柏悦酒店的话，我就会开著奔驰车，兜里装上比开法拉利的人更多的钱，我的太太会穿夏奈尔时装，喜欢喝白葡萄酒。而那些住在凯悦酒店的人当然就是｀摩托罗拉先生＇了。他们刚刚为了业务环游世界，现在只想呆在房间里整夜地工作。”

    凯悦要在品牌定位方面迎头赶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目前，其连锁规模尚小─全球只有 212 家酒店。相比之下，万豪集团拥有 2,676 家酒店、希尔顿集团 2,296 家、喜达屋集团（Starwood）723 家。上世纪 90 年代，业界领袖万豪集团率先认识到，全面涉足饭店业的每一个细分市场，蕴含著重大商机。它可以让商务客人把饭店当作航空公司─不管目的地在哪里，预算有多少，客人总可以选择自己喜爱的品牌，加入常客计划并积累奖励分数。每个品牌的触角已经变得与睡床是否舒适同等重要，并激起了合并的层层巨浪。喜达屋集团以股票市值天价收购了喜来登连锁集团（Sheraton），并推出了时尚饭店品牌─W 酒店。希尔顿集团购买了双树（Doubletree）、汉普顿旅馆（Hampton Inns）和大使套房（Embassy Suites）的业主普罗姆斯集团（Promus，美国本土大型特许经营连锁酒店集团─译注），使希尔顿的饭店总数陡然增加了 6 倍。

    在上述几笔交易完成之前，普利兹克家族也曾有所考虑，但都因为价格过高而失之交臂。作为私营公司，凯悦缺少可以用作现金的股票; 无需面对股东施加的购买压力; 此外家族的其他企业也需要资金维持运转。因此，尽管知道会使凯悦在全球酒店业中处于劣势，普利兹克家族的酒店扩张在很大程度上也只能集中于对单个酒店的收购。尼克承认: “在战略上，我们从来就没有优势。”

    全球市场有充分的证据表明，凯悦正在发生激动人心的转变。你可以从上海正在兴建的柏悦酒店看到这一变化，这家酒店将成为世界最高的建筑─也是凯悦集团在中国的十家新酒店之一。你还可以从迪拜看到这一变化，凯悦两年间在这里开设的第二家饭店刚刚开业。甚至在喀布尔，你也能看到凯悦正在兴建阿富汗的第一家豪华酒店。

    这些扩张的指挥者是在普利兹克家族长期任职的道格•乔加（Doug Geoga）。2003 年，汤姆敲定他担任新公司的总裁兼首席运营官。乔加上任的首要行动之一就是收购 AmeriSuites，并将其更名为凯悦公寓（Hyatt Place）。自此，凯悦进入了“有限服务”（limited service）的新领域: 取消诸如客房送餐、代客泊车和衣物干洗等客用成本，专为商务差旅人士提供朴素、舒适住所的酒店。它是酒店业发展最迅猛也最有利可图的一个细分市场。凯悦集团表示，将耗资 1.75 亿美元重新装修 AmeriSuites，并计划以每年 50 到 60 家的速度开设新的凯悦公寓。

    为了让凯悦脱颖而出，乔加和他的团队可谓绞尽脑汁。除了兴建新的酒店之外，凯悦集团还将在这两年斥资 2.37 亿美元，改造位于美国的 13 家普利兹克自有酒店。改造的理念就是要彰显所在城市的特点。华盛顿柏悦酒店将以门诺派（Amish）手工艺品以及其他美国文物为特色; 西好莱坞君悦酒店（Hyatt West Hollywood）将一改往日略显俗气的粉色，变成带录音棚的套房酒店。（尼克是从一位摇滚乐明星朋友那里得到这个主意的）。总设计师曹令高表示: “四季（Four Seasons）和丽嘉（Ritz-Carlton）做事总是千篇一律，他们的饭店从迈阿密海滩到芝加哥都是一副模样。而我们说的是每个饭店都要不同。当我周游了半个地球，早晨在窗帘紧闭的客房里醒来，打开灯，我希望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大兴土木的建设或装修，可以为凯悦赢得至关重要的客户。他们就是那些为世界上大多数新酒店挥金如土的开发商和投资商。一位业内人士认为，在争夺管理合同的战役中，“凯悦虽然榜上有名，但却不是名列前茅。”酒店业咨询顾问蔡斯•布利特（Chase Burritt）也表示: “现在凯悦还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他们一直都有机会可以重进加入游戏，但我现在还没有感觉到。”乔加承认，凯悦一直是“未被充分利用的资源”，但也表示那样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眼下，凯悦的目标是每年在美国增加 12 家酒店，在其他国家增加更多─这还不算大多以特许经营方式为主、增长速度更快的凯悦公寓。

    虽然普利兹克家族没有透露财务情况，但事实已经证明其增长行动已经取得了收益。凯悦宣称，2004 年每间客房的可收益数字─酒店业的一个重要指标─国内部分增长超过了 9%，海外部分增长了近 32%; 经营毛利也分别增长了 21% 和 29%。专业人士认为，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但凯悦仍需几年时间来扩大自己的忠实客户群，控制房型差价，并收取与顶级竞争对手相仿的管理费─在华尔街眼中，这是汤姆想要让凯悦公开上市的征兆。

    对汤姆而言，分割家族财产的倒计时钟仍在嘀嗒作响。“那是和我正在从事的工作完全相反的另一面，”汤姆说，“我正努力把交易留给下一代人去做，但事情并不完美。我周围有人嫉妒，有人生气，有人高兴，有人兴奋。我手里的牌虽然不是同花大顺，但也趣味十足，完全可以让我把游戏继续下去。”（其他家族成员对此未予评论。）还有很多事情等待他去做，比如整顿家族其他数十项业务。

    普利兹克家族的大部分看客都在期望，随著 2011 年的临近，凯悦和家族的其他企业能够公开上市，家族成员可以分割股份，使继承人能按自己的意愿套现。但是，汤姆和尼克却表示，他们还会继续在酒店业维持下去。对他们两人来说，这是关乎家族身份和个人喜好的问题。尼克热衷于开发与他新近喜爱的迈阿密维克多酒店（Hotel Victor）相类似的产业。

    维克多酒店是普利兹克家族中最新、最有魅力，也最有可能在名人电视节目中上镜的酒店。吹牛老爹（Diddy）和泰拉•瑞德（Tara Reid）都曾出席过该酒店于去年 2 月份举办的开业庆典。酒店还宣传说，他们专门聘请了一位“气氛经理”和一名餐厅 DJ，还在大堂摆放了一个水族箱，里面游动的水母色彩斑斓，闪闪发光。（花上 5,000 美元，你就可以在 1,000 升加热的依云矿泉水中沐浴。）“我们不知道会不会把维克多酒店建成连锁，但那样做就失去了目的。”尼克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富有哲理的话: “如果你不花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接受新思路，你就会觉得索然无味，还会被你的竞争对手超越。以前我们就是那样，但我们不会重蹈覆辙。”

    一张适合所有人的睡床

    如何区分君悦大酒店和凯悦丽晶酒店？就连凯悦集团自己都难以说清。作为发展的重大举措之一，凯悦为自己设定了确立四个酒店品牌差异的目标。下面就是各品牌的典型特征及查格调研公司（Zagat）的评论。*

    凯悦: 饭店领域指南

    东京柏悦酒店 

    每晚 350 美元以上

    “21 世纪的高科技与超豪华的完美结合。”由三座“壮观”的摩天大楼组成，其“现代化”“豪华客房”安装了“超大”的等离子电视，“奢华舒适”的设施、“超值”的富士山景观广为人知。这里还是电影《迷失东京》（Lost in Translation）的拍摄地。

    竞争对手: 四季酒店，丽嘉酒店，东方文华酒店

    香港君悦大酒店

    每晚 250~350 美元

    体验“纯粹的浮华”，有全部用黑色大理石装饰、配有繁茂植物的“壮观的大堂”、“极端高科技”的客房、绝对的“凯悦式效率”以及 80,000 平方英尺的水疗池、健身中心、高尔夫训练场和位于 11 层的楼顶花园。

    竞争对手: 菲尔梦城堡酒店，香格里拉酒店

    坦帕湾凯悦丽晶酒店

    每晚 150~250 美元

    坦帕港附近商务区中的“优越的地理位置”，“舒适”、“高质量”的酒店，内设五层楼高的中庭大堂，“超乎美味”的 Avanzare bistro 餐厅，新近的现代化装修，另有加温的室外泳池。

    竞争对手: 万豪酒店，希尔顿酒店，威斯汀酒店

    凯悦公寓

    每晚 100~150 美元

    商旅人士认为，这是一个“绝对套房”的公寓，客房内配备“真正大床”、“超大客厅”、美人榻及“超大”等离子电视。可以外接手提电脑和 iPod 随身听。虽然未设餐厅和客房送餐，但全天候提供精美食品。

    竞争对手: 万豪万怡酒店，希尔顿花园客栈

    *前三段描述来源于 2005 年查格公司的调查（经许可选摘）。因凯悦公寓刚刚启动，故第四段描述为《财富》的版本。

    译者: 董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