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业新人
会有你吗?衰退让数以百万计的人失去了工作。让新的失业阶层来告诉你那是什么滋味吧 作者:Jennifer Reingold, Joan Caplin, Beth Kowitt 以下这些数字让人吃惊,尤其因为它统计的是人数:卡特彼勒(Caterpillar),裁员 20,000;美国铝业(Alcoa),15,000;波音(Boeing),10,000;辉瑞(Pfizer),8,300;其他数万家公司也在裁员。自衰退以来,美国丧失的工作岗位已经超过 400 万个。与前几次衰退不同,这一次不限于技术或制造业。这是“机会均等的衰退”(Equal Opportunity Recession),波及经济的每个角落。为了给这些数字配上一些面孔,《财富》杂志采访了全美各地数十位失业者,在接下来的几页里报道了他们的故事。他们当中有老有少,或富或贫,有的来自缅因的农村,有的来自加利福尼亚的都市。他们当中有你的邻居或外甥,甚至有你本人。他们的背景差异很大,但这些求职者有一些共同之处:失望,忧愁,坚韧。他们想要工作。在他们看来,找工作本质上也成了一份全职工作,因为他们最终发现,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以下是他们的故事。 人在这个地方就像备用件 安妮特·艾森(Annette Ison),48 岁;芭芭拉·菲尔波特(Barbara Philpot),50 岁;米歇尔·斯凯尔斯(Michele Scales),52 岁, 代顿市 芭芭拉·菲尔波特整个夏天都坐等时间流逝,她就这样结束了当组装线工人的最后几周。她在工厂里干了 22 年。“我做的最后一天是 2007 年 8 月 31 日,可他们早把厂子关了。我们都坐在礼堂里, 除了睡觉或打扑克,没有别的事做。真郁闷。在我们做工的最后一天,他们给了我们一顿午餐,是炸鸡块。谁在末日来临的时候想吃炸鸡呢?我宁愿换成 5 美元。” 她回忆说。 菲尔波特和前同事米歇尔·斯凯尔斯、安妮特·艾森在代顿工厂加起来干了有 60 年,工作很脏,但令人满意。她们为零件生产商德尔福 [Delphi,1999 年从通用汽车(GM)剥离] 工作。菲尔波特操作一台巨大的焊接机,艾森在生产线上工作,斯凯尔斯只是完成了工厂水管工的培训。她们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各自家里最后一位在工厂上班的人,但通用汽车的衰退速度超出任何人的想象。2005 年,德尔福申请破产保护。到了 2007 年秋天,三位女士成了“备用件”。 “代顿以前是汽车城。”艾森说。“但现在已经干枯了。”在三位女士工作的莫兰郊区,当地社区也在衰落。有 30 年历史的家族餐厅正在关门。房屋止赎的标志牌像人行道上的裂缝一样在蔓延。她们现在仍能感受到,当德尔福还是通用的一块肥肉时别人的妒恨之情。菲尔波特说:“那些以为你的生活因在通用工作而变得美好的人让我感到厌烦。现在,生活变成了一天天的煎熬。我喜欢我的工作。希望在我能醒来的每一天都去打考勤卡,工作 8 小时。我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作为德尔福工会成员,她们还是获得了一些福利。除了失业补贴和补偿金,她们在 2010 年之前仍享受医疗保险和大约 70% 的小时工资。她们还领到了上学的钱。但是,存在一些误解,尤其是对离职条款。三位女士都误以为她们可以拿到更多的钱。她们不了解只有上学才能领取失业补贴,不知道对学习科目也有限制。被裁掉已经够糟糕的了,难道还得去考试? “最近一次上学的时候,我还有卵巢。”斯凯尔斯说。因切除乳房和子宫导致的并发症,她在过去五年做了 21 次手术。2007 年 5 月,她刚刚完成培训,别人就叫她帮忙给公司的设备打包。“我把工作运到了墨西哥。”她说。她只有工业管道的工作经验,没干过住宅管道。她说,工业管道已经没有职位了。现在,她希望通过完成大专学业,得到水管设备方面的管理职位。这么做得不到资助,所以她申请了学生贷款。“我的房子已经被止赎了,我不知道还能住多久。这是让我努力学习的另一个原因。我觉得,我的生活就全靠它了。” 为自己做咨询的职业顾问 格雷格·迪龙(Greg Dillon),49 岁,佐治亚州玛利埃塔市 早在形势恶化之前,格雷格·迪龙就自愿到职业中心和教堂,帮助别人写简历和制定职业战略。作为培训和发展专家,这是一种与他人分享其技巧的好方式。所以,他无需看报纸,就理解衰退对他的科布县邻居的影响。他说:“这是我见过最差的形势。”他指出,上次他参加“科布求职者”(Cobb Job Seekers)会议时,有 40 人参加,而通常只有 15 到 20 人。当地的一个由人力资源管理协会(Society of Human Resources)赞助的求职团体的规模也增长了一倍。 迪龙现在处于必须为自己咨询的尴尬境地。去年 11 月 10 月,在他 49 岁生日的前一天,他被 Forum 公司解雇,这是他在此前的 18 个月里第二次失去工作。“对我来说不幸的是,我知道失业是怎么一回事。这就好比我原本帮人治疗脱发,现在连我自己也成了秃子。” 长期以来,迪龙的职业生涯都很稳定。他曾在任仕达公司(Randstad)的人员招聘部当了七年的全国培训经理,后来他决定尝试别的工作。因此,他在 2006 年来到一家总部位于亚特兰大的多样性培训公司任职。现在回想起来,那时不是换工作的最佳时机。七个月后的 2007年7月,他因为业务进展缓慢而被解职。他说:“我是想拓宽一下路子。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很快在 Forum 找到了工作,但在那里只干了一年多。 迪龙很焦虑,但仍期待很快找到工作,最好是在学术界。当地大学里的一份工作很有希望,但只有职位发布之后他才能应聘。一连好几周,他都在心情沮丧地等待招聘发布。他还有过几次很好的面试,但一切似乎都上了慢车道。他说:“我处在一种两头不靠的奇怪状态。我感觉那边用得我,可又不是十拿九稳,总觉得放不下心来。” 对迪龙来说,最难受的是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同时他知道,其他人也处于同样的状态。他说:“这么想也是双刃剑。你不会感叹只有自己倒霉,因为它影响所有人。但同时,其他人也要和你争夺工作。” 最后,他从家庭和他的教堂─北河基督教堂(North River Church of Christ)─那里寻求支撑。“我应该在这里学会坚持。”他说。 Forum 公司给了迪龙四周薪水作为离职费,但这点钱顶不了多久,因为他有三个女儿,其中一个刚上大学,要不是亲戚慷慨相助,女儿早就搬出学校宿舍了。他的妻子凯思林(Kathryn)做布料生意,但当前客户花费比以往更加谨慎。家里的 93 年日产(Nissan)Maxima 车的传动装置最近失灵了。“我把它捐给了慈善机构。”他说。至少有人会从中受益。 相关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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