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捷蓝
蔚蓝公司的总部位于圣保罗闹市的西端,前身是电视台的演播室。在这里,尼尔曼奉行同样的价值观,反对补贴和特权。他通过抓阄的方式分配停车位。当听到一位明星经理抱怨分到的车位位置太远时,尼尔曼对他说:“少爷,你要是这么干,就永远别想当上这儿的副总裁。”尼尔曼的年薪是 20 万美元——不享受股票期权。 在所有人当中,尼尔曼从 90 年代辞退他的西南航空公司 CEO 赫伯·凯莱赫身上学会了如何对待雇员。当年,尼尔曼只在西南航空公司干了短短5个月,就被凯莱赫认定为好大喜功、鲁莽冲动,更别提未来能接他的班了。现在,凯莱赫将尼尔曼称作是“天才企业家”,但也是“组织成员的对立面”。凯莱赫补充说:“戴维不会听从集体的决定。”说难听点儿,就是会把人逼疯。尽管凯莱赫用一句“你真让人头疼”打发尼尔曼走路,但后者仍表示正是这位传奇的西南航空公司老板给了他最难得的忠告:“不要只惦记着股东,要关心机组工作人员。机组人员会关照客人,而客人会关照股东的利益。” “如果我没被西南航空公司扫地出门,就永远不会有捷蓝。而假如我没被捷蓝公司炒鱿鱼,也就不会有蔚蓝。”身高 6.1 英尺的尼尔曼脱掉鞋,横躺在福特福星防弹车的后座上说。现在是星期四的晚上。一周的工作刚刚结束,还有下一周的工作正等待着他。明天早晨,尼尔曼就能回到康涅狄格州的家中,和夫人维基还有孩子们共度周末。 尼尔曼承认,这次他必须克服无数艰难险阻才能获得成功。由于联邦和地方税收增加,巴西的燃油价格猛涨。腐败现象层出不穷。安全问题也令人头疼:尼尔曼在巴西旅行时都会随身带上一名保镖兼司机,他的名字叫鲍林诺(Paulinho),体型魁梧,佩有手枪。 然而,尼尔曼自身的管理癖好也许才是最大的问题所在。在捷蓝航空时,他的身边缺少强有力的管理人员——这很可悲,2007 年的情人节冰风暴足以证明这一点,当时数千架飞机被迫停飞,大量旅客滞留在跑道上。尼尔曼认为,自己在捷蓝航空时的最大失误就是没能与董事会充分沟通。“情况一旦变糟,就该加紧沟通。”他说。 蔚蓝航空正是总结此前痛苦教训的好地方。在这里,尼尔曼竭尽全力保护自己。他会在非董事会期间与董事们保持联络。他虽然只有蔚蓝航空 15% 的股份,却拥有表决控制权——确保董事会不能把他一脚踢开。“我立了规矩,省得再一次挨扁。”他说。 在大多方面,尼尔曼都已经和捷蓝航空摆脱了干系。他曾一度持有 1,080 万股捷蓝公司的股票,但现在只剩下区区的几百万股——作为一个投资者,他心里很不爽。从三年前他退出时到现在,捷蓝航空的股价已经下跌了 40%。“股价不会说谎。”尼尔曼说。 可是,有些东西却是尼尔曼想躲也躲不掉的。尼尔曼每周往返巴西时,他的飞机总会滑行经过捷蓝航空在肯尼迪机场的停机楼。他说,自己经常会遇见捷蓝航空的机组人员,他们都表示希望尼尔曼早日回归。作为前任领导,尼尔曼对这番话百感交集,他觉得这种恭维华而不实。“那时候我的确不是个完人。”尼尔曼不无感伤地说。“也许,我有点儿像肯尼迪,死在了事业的最高峰,让现在的人把我想象得比实际要好。”这段话是尼尔曼的经典写照——既雄心勃勃,同时又有点英雄迟暮。 译者:董昱 相关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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