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有应“得”

    在这个播出季，《案影追踪：纽约篇》和《法网游龙》进行了针锋相对的较量，CBS一路领先，但是近来差距已大幅缩小。沃尔夫注意到《法网游龙》吸引的观众收入一般较高。“看看插播的广告吧，”这位前广告人说，“他们是百威啤酒（Budweiser），我们是雷克萨斯汽车（Lexus）。”同时，星期天晚上播出的《法网游龙之犯罪倾向》的收视率也一直落后于美国广播电视台（ABC）的当红肥皂剧《欲乱绝情妻》（Desperate Housewives）。

    每天早晨，住在洛杉矶时尚住宅里的电视制作人们就会从传真机上收到尼尔森（Nielsens）公司的收视调查报告，他们的事业也将随着报告而起起落落。但是沃尔夫却可以对这场战斗泰然处之，因为毕竟从1990年《法网游龙》开播以来，他经历了太多的白热化竞争。想当年，最火的电视剧是《欢乐酒店》（Cheers），后来就是《罗珊娜》（Roseanne）、《家庭改建计划》（Home Improvement）《辛菲尔德》（Seinfeld）、 《百万富翁》（Who Wants to be a Millionaire）和《老友记》（ Friends），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欲乱绝情妻》是一个文化现象。”沃尔夫说，“但是，我认为它只是一个短跑运动员。我们这些电视剧是跑马拉松的，是按照超乎情理的播出时间而设计制作的。”

    如果你不去纽约看看，你就写不出关于《法网游龙》的文章。而我在写这篇东西的时候，去的是新泽西。穿过林肯隧道（Lincoln Tunnel）朝新泽西北方向的一个满地沙砾的工业区前进，你就会到达一座没有标志的老仓库——维特汀尼（Adrienne Vittadini）仓库。那里拥挤着一个个办公室，还有一台模仿纽约城区豪宅室内的布景。这里就是《法网游龙之特殊受害者单元》的拍摄基地。我来的目的就是要近距离接触曾出演过沃尔夫全部节目的明星玛莉丝卡•哈吉塔（Mariska Hargitay）身边的一切。哈吉塔现年41岁，她扮演的是智慧、勇敢、穷追不舍的性犯罪侦探奥莉维亚•本森（Olivia Benson）。

    评论界和剧迷们对沃尔夫在节目中经常更换角色颇有微词。有些演员是自行离开的，但更多是被辞退的，因为只有换人才能保持住节目的新鲜感。对此，沃尔夫笑称“说我是个连环杀手是没有根据的。”然而，他商人的本质使他清楚地知道，经过专业训练的演员非常多，完全能够满足他对表演天才需求。“这并不是对演员工作的贬低，可在纽约市，就有69,000名SAG（Screen Actors Guild——美国银幕演员协会）会员。”沃尔夫说。

    即便如此，当他回忆起受人爱戴的已故演员杰瑞•欧巴赫（Jerry Orbach）的时候，他还是充满了感情。欧巴赫为《法网游龙》工作了12年。他很喜欢在舞台上闲逛，并和弗雷德•道尔顿•汤普森（Fred Dalton Thompson）聊些政治话题。后者曾担任水门事件的检控官和参议员，如今在《法网游龙》和《陪审团断案》中扮演一位地方检察官。欧巴赫谈起哈吉塔来总是滔滔不绝。

    你能怪他吗？哈吉塔美得令人窒息——如果你了解到她是50年代的影星吉恩•曼斯菲尔德（Jayne Mansfield）与前环球先生米基•哈吉塔（Mickey Hargitay）的女儿时，你就不会觉得奇怪了。而让人意料不到的是她的智慧，以及她对《特殊受害者》这部戏的角色和情节的投入。哈吉塔形容本森是一位“感性、热情、富有同情心、让人移情的母狮”，而这部戏“浸透了我的灵魂”。哈吉塔持有强暴危机顾问证书，因此她可以在电话银行做志愿者，为性骚扰受害者援助组织募捐，还要回复性犯罪受害者上百封的来信。

    作为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的毕业生，哈吉塔来到东海岸参与节目的制作。她说，“这里的天气、沙砾、汽车和大街都很有特色。至于洛杉矶，不是我有意冒犯，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是肮脏或污点，对天气也全然没有概念。你在80度的气温在棕榈树底下发现一具尸体，和你寒冷或下雪的时候发现在垃圾桶躺着一个人是不一样的。”纽约演员练的是真功夫，她说。“洛杉矶的生活很惬意，他们太脂粉气了，以前我也是。可现在我很坚强，不像刚开始的样子了。”

    也许，《法网游龙》唯一不可或缺的明星就是纽约市本身了。所有的剧集都是在这里拍摄的，而《纽约重案组》和《案影追踪：纽约篇》则不同，它们大部分都是在南加利福尼亚摄制的。（《法网游龙》和《犯罪倾向》拍摄于纽约Chelsea Piers体育中心；《陪审团断案》摄于Queens的Astoria 影视工作室）《法网游龙》需要舞台剧演员，反之亦然。最近当百老汇重排《12个愤怒的人》（Twelve Angry Man）的时候，其中每位演员都曾参与过《法网游龙》的表演。

    沃尔夫知道，如果把他的电视视拍成好莱坞电影，那么他的品牌、连同他的商业模式一起都会完蛋。当我把沃尔夫当作是前纽约客时，他纠正我说：“这里没有前纽约客。”他说，“你看看外边有多少用P.S.109（纽约市区代号——译注）作车牌的保时捷（Porsches）就知道了。”

    现在，沃尔夫每年都要在他的家乡制作将近100小时的电视节目。他说他喜欢在这样一块巨大的画布上作画，因为他和其他编剧们就像他最喜欢的作家狄更斯描绘19世纪伦敦全景那样，试图从不同的角度去捕捉纽约的犯罪与审判世界。能拿《法网游龙》和狄更斯相提并论吗？也许在迪克•.沃尔夫的心里毕竟还有一点好莱坞的东西吧。

    译者：董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