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与纽约:一场决斗
哪座城市才是真正的世界金融之都?一边是 IPO 冠军兼金融衍生产品大王,另一边是投资银行业务冠军,争夺战还未结束,新的竞争者已经虎视眈眈 作者:Peter Gumbel 要想弄明白伦敦为什么认为自己在角逐世界金融之都的竞赛中正在击败纽约,只需穿过千禧桥(Millennium Bridge)通往圣保罗大教堂的道路沿线,数数那边密密麻麻的吊臂。金融城(The City),即伦敦的金融区,正在进行一场自德军闪电大空袭以来最大规模的重建狂潮,这是每年倾入英国首都的 1,000 亿美元外国投资催生的产物之一。这些钱来自中东、俄罗斯、印度、中国和美国;它撑鼓了钱包,兴旺了餐饮业,推动了楼价狂飙,还使得从咖啡馆到大宅邸(Mansion House)随处弥漫着自信感。 装饰华丽的大宅邸乃是伦敦金融城最高管理者的官邸,也是银行家们一年一次的隆重晚宴的举行地。今年 6 月举行的年度晚宴,在正式担任首相才几天的戈 登•布朗起身宣布金融城的胜利之时,简直就像一场奥林匹克庆祝会(是的,伦敦击败纽约拿到了 2012 年奥运会的举办权)。“今天,全世界有超过 40% 的外国股权在这里交易,超过了纽约。”他说。“全世界有超过 30% 的外汇交易发生在这里,超过了纽约和东京的总和。纽约和东京主要依赖他们庞大的美国和亚洲国内市场,而我们 80% 的业务是国际性的。”这是属于伦敦的时代,布朗自豪地宣称。“历史将会把它作为一个新的黄金时代的开端载入史册。” 纽约也并非处在中世纪。但相比之下,它似乎正饱受自我怀疑的困扰。市长迈克尔•布隆伯格(Michael Bloomberg)和参议员查尔斯•舒默(Charles Schumer)今年早些时候委托麦肯锡公司(McKinsey)提交了一份报告。报告中列举了纽约作为金融中心存在的种种劣势,其中包括诉讼率过高和监管过严。报告还警告说,如果这些问题不解决,纽约将在十年内失掉它的全球优势地位。纽约州总检察长艾略特•斯皮策(Eliot Spitzer)已经召集了一个精英委员会寻求解决之道。在华盛顿,财政部长鲍尔森(Henry Paulson)呼吁做出重大改变,以提升美国的资本市场竞争力。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urities and Exchange Commission)主席克里斯托弗•考克斯(Christopher Cox)直言不讳地宣称,证交会需要重新考虑自身的监管模式。 我们还有很多证据显示两个城市现在截然相反的情绪。外国公司筹集资金总量的数据尤其令人不悦:根据 Dealogic 公司的统计,2001 年全球排前 20 名的 IPO 中有 12 起发生在美国;而去年只有 2 起。去年,伦敦的柜台交易市场─另类投资市场─在 IPO 业务中募集到的资金与纳斯达克一样多。万事达卡国际组织(MasterCard)是最近发布相关研究结果的组织,它 6 月公布的研究报告显示,伦敦作为全球第一商业中心领先于纽约。甚至好莱坞也来凑热闹:据报道,20 世纪福克斯公司正在筹拍电影《华尔街》的续集,选址将是伦敦。《华尔街》是 1987 年的热门影片,在影片中,迈克尔•道格拉斯(Michael Douglas)宣称“贪婪是好事”。 这都是怎么回事啊?伦敦认为,纽约搭乘的美国经济现在步履蹒跚,而伦敦的坐骑则是一只更强壮的老虎─欣欣向荣的全球经济。2002 年《萨班斯-奥克斯利法》和其他后安然时代的金融法规使得美国步履更为沉重─按照这种说法,虽然我们远远不能确定这部争议很大的法律本身就是主要问题的症结所在─而伦敦却实行了新的、更为宽松、总体上也更富弹性的监管方式,使得业务活动更加便利,无论国籍、币种或者会计制度都是如此。9•11 后美国筑起了围墙,而伦敦虽然也有对恐怖主义的忧患,却广开大门欢迎四方来客。美国有大量的集团诉讼,无论是不是草率行事,都对企业构成威慑;英国则拥有一套能吸引外国富人的财政体系。 在英国没有正式住所的居民,只用对在英国取得的收入纳税,而不是按其全球收入纳税。 “纽约要想回到这场游戏,将会十分困难。”伦敦市长肯•利文斯通(Ken Livingstone)的金融顾问约翰•罗斯(John Ross)说。他又半开玩笑地补充道:“有人说过,纽约必须对美国的政治体制和法律体制作脱胎换骨的改变。” 伦敦有理由拥有这样的胜利信念吗?伦敦是否真的以纽约之道还治了纽约之身?简短的回答是,某些方面是肯定的;而另一些方面则是完全否定的。伦敦已经成为吸引渴望募集资金的新兴经济体公司的一块巨大磁铁,并且是欧洲最重要的金融中心。在包括柜台交易衍生产品、外汇和金属交易在内的一些领域,伦敦都处于世界领头羊的地位。在私人股权投资和对冲基金领域,它也正在不断赶上来─现在全球 21% 的对冲基金资产是由伦敦之外的公司管理─将新财富源源不断地注入梅费尔(Mayfair)和圣詹姆斯(St. James),位于伦敦西区的这两处地方曾经是英国上流社会人士的精致居住区。而在公司管理的资金总量和公司薪资水平方面,纽约仍远远走在伦敦前头,但纽约也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并不是不可或缺的。随着资本流动不断全球化,竞争日益白热化,纽约需要战斗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 当然,所有的金融市场都在为快速变化的世界而调整,伦敦也并非事事顺心。问问 TNT 的首席财务官汉克•范•戴伦(Henk van Dalen)你就会明白。这家价值 174 亿美元的荷兰邮政和快递公司 5 月份宣布,决定终止在纽约证券交易所挂牌。证交会规则的一处修改使得从美国各交易所停牌更为容易,另有几家欧洲大公司,包括英国航空公司(British Airways)也利用这个机会终止了在美国上市。TNT 称,在美国之外也能满足公司现在和将来的资本需求,并说这是在对美国挂牌“在监管、法律、报告和治理方面的复杂性进行充分考量后”做出的决定。然而,在这一案例中,纽约失去的馅饼并未落到伦敦手里。TNT 曾在一年前从伦敦股票交易所退市,现在集中精力利用本国的阿姆斯特丹市场。虽然 TNT 仍然仰赖国际投资者,尤其是美国的机构投资者,但在电子交易和投资者更富经验的当今时代,发生了一个巨大的变化。“现在大多数投资者都在阿姆斯特丹购买他们的头寸,”范•戴伦说,“因此没有必要去别处挂牌上市。那样做只会白白增加成本的负担。” TNT 并非唯一的退市公司。2000 年以来在伦敦主板上市的外国公司数量减少了近 200 家,降幅 40%,其中一些公司 包括雀巢和诺基亚 退市的理由和 TNT 一样:在资本市场越来越全球化的时代,大公司根据其地缘位置有所选择。即便是像波兰千禧银行(Poland's Millennium Bank)这样知名度稍低的公司也在撤出。这家银行称,其大部分股票交易都发生在华沙。 伦敦的 IPO 数量之所以如此喜人,而相比之下纽约如此糟糕,其中原因就在于英国首都在吸引世界各地 其中包括美国 数百家规模较小公司到自己威望稍逊纽约的资本市场方面表现得十分灵活敏捷,尤其是伦敦 AIM 创业板。此外,它也在积极争取俄罗斯和其他几个前苏联加盟共和国公司上市的机会。伦敦去年约 17% 的首发股是来自俄罗斯石油公司(Rosneft)的上市股票,这家公司通过收购尤科斯公司(Yukos)的资产成为俄罗斯最大的公司。尤科斯是被克里姆林宫淘汰出局的一个私营竞争对手。目前,中国企业看起来仍然钟情于将纽约作为自己亮相国际市场的舞台,而印度则是一个两边倒的骑墙派。事情还会更加复杂:纽约证券交易所今夏最大一单 IPO 发行来自斯特利特公司(Sterlite),而它的母公司则是一家在伦敦上市的印度公司。 争斗远未结束,事实上还在不断升级。纽约证券交易所和纳斯达克正通过兼并伦敦的欧洲对手雄心勃勃地扩展它们在全球的触角。美国证交会的几项举措也给它们帮了大忙:近期接受了与美国公认会计原则(Generally Accepted Accounting Principles)有差异的国际财务报告准则(International Financial Reporting Standards);5 月签署了一份官方声明,放宽《萨班斯-奥克斯利法》中成本最高、争议最大的部分─第 404 节,此节要求外部审计员监察公司的内部控制。舒默参议员总算松了一口气。“我们非常高兴能有这样的进步。”他说。“这将帮助纽约重振雄风。” 然而,从某种意义上讲,把全球金融领域的转变描述成纽约与伦敦之间的一场战斗,并没有抓住要点。伦敦金融市场繁荣背后的众多专家和部分资金都来自美国。去年欧洲排名前五位的并购交易商中,有四家是美国的投资银行,而 KKR 无疑是最为活跃的私人股权投资基金公司。此外,美国的机构投资者通过私募在伦敦和欧洲其他地方购买很大比例的首发股,规避美国规定的这些私募活动不受证交会的监管,也导致如今首发股发行量的减少。去年在纽约证券交易所的首发股共筹集到了约 400 亿美元,而所谓的 144A 节私募发行总计筹集到 1,377 亿美元,是前者的 3 倍还要多。“伦敦具有一种远远胜过其国际化基础设施水平的创造性能量。” 南非天达资产管理公司(Investec Asset Management)首席执行官亨德里克•迪•图瓦(Hendrik du Toit)说。“然而,美国资本市场依然占有全球一半的资金,所以如果你想干大事,你还得仰赖它。” 纽约和伦敦面临的真正问题并非哪个城市能赢得一场双向竞赛的冠军,而是如何调整自身,续写繁荣业绩,甚至在全世界另有一大批希望成为金融中心的城市全力争抢国际业务的环境下亦能如此。这些城市,比如孟买和上海,还有华沙、迪拜和圣保罗,在业务量和经验方面都在迅速提升。这也是各大国际投行正在密切关注的现象。“纽约曾有过鼎盛时期,伦敦正处在鼎盛时期,而上海和迪拜将会兴起。”负责管理瑞士信贷集团(Credit Suisse)在欧洲、中东和非洲业务的迈克尔•菲利普(Michael Philipp)说。摩根士丹利国际公司的总裁乔纳森•切尼维克斯•特伦奇(Jonathan Chenevix-Trench)同意这一观点:“纽约地位下降是自然和不可避免的趋势,因为这个世界在日益全球化。但是,称呼伦敦为世界的金融中心则十分荒谬。最终可能会形成这样的势力格局:全世界有四到五个主导性金融中心,它们周围会围绕一些关键的辅助金融中心。” 这种格局将在多长时间里形成,可能取决于全球经济将会发生什么变化。伦敦面临的危险之一是太过依赖国际资金流,因而更易受到经济走低的影响。穿针引线基金投资公司(Threadneedle Investments)的英国基金经理多米尼克•罗西(Dominic Rossi)认为,世界资本市场的任何一次显著调整都“将迅速波及伦敦─我们是说几天内,而不是几个星期内。”从事瑞士蓝筹股交易的 Virt-x 电子交易所主席吉姆•柯兰(Jim Gollan)深有同感:“始终要记住沃伦•巴菲特的一句格言─只有潮水退去时,你才能看到谁在裸身游泳。” 这场 IPO 争夺战的前线一直延伸到位于巴黎协和广场附近的坎朋街。负责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业务的凯瑟 琳•金尼(Catherine Kinney)的新办公室就在这里。7 月份以来,她便一直驻扎在法国首都,这是今年纽约证券交易所兼并泛欧证券交易所(Euronext)所做出的调整之一。泛欧证交所是由巴黎、阿姆斯特丹、布鲁塞尔和里斯本交易所联合而成的一家法国公司。兼并完成后,预计纽约交易所将能够为寻求上市的公司提供多种选择。其中一大卖点就是“不受萨-奥法影响”而上市的机会:在纽约证券交易所的关联市场上市,而无需受到美国证交会的监管,也不必遵守《萨班斯-奥克斯利法》中公司治理规则的约束。纳斯达克试图通过兼并斯德哥尔摩期权交易所(OMX)达到同样的目的,OMX 是由北欧七个交易所组成的一家斯德哥尔摩交易所。 在纽约与伦敦的这场战斗中,上市成为关注的一大焦点,因为它与金融衍生产品不同,很容易计算数量并清楚地看到纽约丧失业务的情况。麦肯锡报告中的一个图表显示了上市量情况:其中表明 2001 年美国占 IPO 的 57%,价值超过 10 亿美元;2006 年这一份额仅为 16%。金尼快速浏览她刚刚向董事会演示过的幻灯片报告。一张幻灯片显示的是纽约证券交易所和泛欧证交所每日股票交易总值。它几乎是伦敦股票交易所日交易量的 3 倍。另一张幻灯片则强调世界前 100 家最大上市公司中有 79 家在纽约和泛欧证交所挂牌。而后跳出一张题为“全球 IPO 中心”的幻灯片。这一方面比较有说服力:按照筹集的资本总量计算,纽约证券交易所在 2006 年略胜伦敦,但这是将泛欧证交所也计算在内的结果,而当时纽约证券交易所还没有兼并泛欧证交所。今年美国又失掉了最大的三笔 IPO:俄罗斯石油公司(Rosneft)选择了伦敦,而中国两家银行的首次公开发行则选择在香港进行。“美国显然已经失掉了一些地盘。”金尼说。“美国的监管环境削弱了它的竞争力。” 在英吉利海峡对岸的伦敦佩特诺斯特广场,特蕾西•皮尔斯(Traey Pierce)则证明一方在同一争论中占有优势。皮尔斯在伦敦股票交易所负责国际上市业务。她说,她和她的团队在向可能上市的公司竭力推销时,他们总是开门见山地强调在伦敦进行 IPO 的种种优势,然后他们才会说纽约的不是。“我们坚信应实行最高标准的公司治理,但我们采用一种基于原则的模式,它比基于规则的模式更为灵活。”她说。她的意思是,伦敦的监管机构不像美国证交会那样对可能上市的公司施行“整齐划一”的制度。对于近期美国修订《萨班斯-奥克斯利法》规则的行动,她不为所动。她说,纽约要想杀回来,“他们应该在废除或放松这些规则和法规方面作出巨大改进,但我并未看到美国有这么大的政治意愿。” 所有这一切对于上市公司本身来说有多重要呢?这取决于他们最看重什么。中国的太阳能公司尚德电力(Suntech Power)2005 年决定上市时,总裁施正荣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纽约,因为他希望将来美国能成为公司产品的一个重要市场。没错,遵守美国法规的成本是高了点。但是,能够达到这些严格的标准,使尚德更加耀眼。“严格的内部控制制度对公司有益。”施正荣说。“它有助于公司的生命力更长久,我们想要生存 100 年。” 相反,对于启什•卢拉(Kishore Lulla),纽约从来都不在他的选择之列。“通常认为在美国上市比在伦敦上市要麻烦得多。”他说。这位经营一家宝莱坞电影分销公司爱神国际(Eros International)的印度人在美国有大量业务。但是,去年他毫不迟疑地选择了在伦敦创业板上市。“伦敦是理所当然的选择,”卢拉说,“它是世界的金融之都。” 创业板是伦敦的一个大卖点。它专注于那些在传统证券市场筹集资本有困难的中小规模的成长型公司。这里上市的程序非常简单,无需招股书,没有最低流通股的限制,也不要求财务记录。在伦敦创业板上市的公司甚至都不受伦敦的监管者─金融监管局(Financial Service Authority)的监管,而只需由一家名为“保荐人”或指定作为顾问的经批准的财务公司作担保。一旦出了差错,“保荐人”的名誉就会受到影响。纽约证券交易所首席执行官约翰•赛恩(John Thain)和一些其他美国人抱怨这种监管标准太过宽松,但到目前为止市场出现的问题并不比那些监管更严的市场多。 正如 Aqua Bounty 发现的那样,流动性在这里是一个大问题。Aqua Bounty 是位于马萨诸塞州沃尔瑟姆市的一家水产业生物技术公司,生产一种虾饲料添加剂。有 63 家美国公司在伦敦创业板上市,Aqua 是其中之一,首席执行官艾略特•恩提斯(Elliott Entis)说,他对在这里上市感到“非常满意”,公司借此筹集到了 4,000 万美元。“你要是跟华尔街合作,得在 15 分钟的时间内说明情况,但几乎没有公司会对我们有兴趣的这种规模的业务感兴趣。”他说。“而在伦敦你就有更好地说明情况的机会。”但 Aqua 股票的交易量非常小,一位大投资人卖掉了在 Aqua 的股份时,公司的股票价格大幅下挫。“如果我们当时正在寻求二次发行,我肯定会很沮丧。”恩提斯说。“但我们认为价格过一阵就会恢复。” 去年收购伦敦股票交易所失败的纳斯达克,现在正在遭受来自伦敦创业板的最猛烈打击,不过它宣称自己并不害怕。“那些规模 500 万到 1,000 万美元的公司,我们美国根本不考虑。”负责纳斯达克全球上市业务的夏洛特•克罗斯威尔(Charlotte Crosswell)一脸不屑地说。相反,这家交易所正在瞄准规模更大的 144A 节私募发行,并为他们创造了一个新的交易平台。纽约证券交易所则在更加认真地对待这些小人物的竞争。兼并泛欧证交所之后,它现在也能为欧洲市值较小的公司提供上市服务,直接同伦敦创业板竞争,尽管监管规则比后者还是稍微严厉一些。伦敦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7月份,它同意收购意大利交易所,并一直在同伦敦金融城当局合作,到处宣扬自己的优势。过去一年间,大批英国代表团访问了中国和印度。下一站是:巴西。“我们正盯这块奶酪。”皮尔斯说。 伦敦并非总是如此春风得意。20 世纪 90 年代,因为国际信贷商业银行(BCCI)和巴林银行(Barings Bank)破产丑闻的缘故,伦敦曾担心自己在欧洲的优势地位会拱手让给法兰克福这个成为欧洲中央银行总部所在地的德国金融中心。在伦敦东区的码头区建起的金融城替代中心金丝雀码头(Canary Wharf)甚至一度申请破产。而如今它炙手可热,入住率高达 96%。 霍华德•戴维斯(Howard Davies)说,伦敦命运变化的关键在于,它刻意调整自身以吸引国际业务。戴维斯是伦敦经济学院(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的院长,在 20 世纪 90 年代后期曾作为金融监管局的领导者在监管改革中发挥了主要作用。金融监管局是当时设立来统一负责银行、保险和其他金融活动的伦敦监管机构。“该局的全部理念就是,国际业务是国民经济极其重要的一部分。”戴维斯说。“所以我们最好确保监管体制有益于此,否则它们就会转身走开。”他说,直到最近纽约和华盛顿一直都缺失这种态度。可是情况正在改变。“我并不希望高盛会在纽约关门倒闭,我也不认为汉普顿的房产价格会下跌。”他说。“在未来一段时期内,这两个市场将和睦共存。” 这或许是真的,但也不能保证伦敦会永葆现有的自信。不过,关于金融城,有一点可以肯定:它找到了当今日益全球化的资本市场的神奇配方。它对整个世界开放,而整个世界纷至沓来。现在的问题是,在纽约和其他许多城市也纷纷效仿之前,这种盛况能持续多久呢? 译者:郑欢 相关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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