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加盟华尔街
中央情报局前情报主管雅米•米希克在伊拉克的问题上判断错误。但雷曼兄弟公司却靠她来判断哪里是巨额资金的安全投资地。请看下文关于阴谋与救赎的独家报道 作者:Patricia Sellers 每周一上午 8 点 45 分,雷曼兄弟公司(Lehman Brothers)12 位最高级别的执行官都齐聚位于曼哈顿总部大楼 31 层的会议室,倾听预言者的发言。这是每周一次的资本市场例会,这些投资银行家在会上讨论世界形势可能对其投资的数十亿美元带来的影响。会议由首席执行官迪克•福尔德(Dick Fuld)主持,但首先发言的通常不是他,而是在商界迄今仍鲜为人知的一位新人。 她叫雅米•米希克(Jami Miscik)。她的头衔─全球最高风险主管─或许有故意卖弄玄虚之嫌,但她的角色定位非常明确。她既是超级分析师也是预言者:利用有关以往中东的危机、如今泰国的麻烦,或者明年俄罗斯的大选的模糊数据进行预测。去年秋天,北朝鲜核试验引起全球市场恐慌之时,雷曼团队比大多数人都显得冷静,因为米希克已经提前给他们打了预防针,并向他们解释了这一危机将会如何和平化解。去年 12 月,委内瑞拉总统乌戈•查韦斯高调传达要重新当选的豪言壮语被公众当作无聊吹嘘抛在一旁之时,米希克在周一上午的例会上告诉大家:“他言出必行。”她预测查韦斯将加快企业国有化的进程:“他将以更大的规模、更大的胆量、更快的速度推进其计划,甚至超过其政府里最亲密盟友的预计。”结果证明她是对的。近来,她一直在谈论巴基斯坦总统佩尔韦兹•穆沙拉夫可能落马以及中东地区面临着共同问题。“我预计今年秋天关切程度会进一步提高。”她说。 她说话时带着大师般的自信口吻。但是且慢。她的预测目前在华尔街受到认真对待的程度,应该与其在先前工作中的失误作综合考量,毕竟其中的一些极其愚蠢的错误曾影响了历史的进程。在 2005 年加入雷曼以前,米希克在乔治•特尼特任中情局局长期间曾领导情报总部。《2002 年国家情报评估》(2002 National Intelligence Estimate)错误地判断萨达姆•侯赛因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国会据此结论授权对伊战争。米希克的分析员正是做出这一评估结论的关键人员。而在一年前,米希克的部门刚刚让美国失望过一次,他们搜集到了有关 9•11 袭击的警告信号,却未能提供足够的信息,以促使当局部门做出具体应对举措。米希克如何从其部门的这些悲剧性失误中挺了过来,如何学着勇敢面对政治激进的布什政府 [罗恩•苏斯金德(Ron Suskind)的畅销书《百分之一主义》(The One Percent Doctrine)中描写了米希克因白宫的干涉而“气得发抖”的一幕],以及如何在华尔街赢得白金级别的信誉,这是一个有关阴谋与救赎的故事。直到今天,在同事们眼中,她仍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女性。雷曼总裁乔•格利高里(Joe Gregory)说,他一直在克制着不去打听她在中情局的工作经历。“`中情局内部到底什么样?'我知道这么问不太合适。我知道这么问非常愚蠢,即使我真的很想知道。” 在接受《财富》采访过程中,米希克和她的同事讲述了她从华盛顿到华尔街这段几乎不可能的经历。雷曼聘请她进入金融界,不仅仅是看重她刚毅的思维能力,也看重她的探员出身。黑钻高管会议(Black Diamond Executive Conference)是雷曼兄弟约 100 家主要客户的年度盛会,今年在科罗拉多州海狸溪(Beaver Creek)举行的大会上,米希克、阿兰•格林斯潘和科林•鲍威尔共同受邀做主要发言人。公司还安排米希克同客户进行一对一的会面,她在地缘政治学方面的才智常常让他们惊叹不已。“如果世界上要发生什么大事,我们会最先从她那里得到预警。”资产管理公司黑石集团(Black Rock)负责利率交易业务的斯图亚特•斯博德克(Stuart Spodek)说。通用电气的司库凯西•凯西蒂(Kathy Cassidy)注意到,米希克到通用总部演讲时,“不用任何笔记,也不用任何图表!到这来的所有其他人都带图表,但她似乎并不需要这些。” 49 岁的米希克并不只是唬人的摆设。随着竞争状况日益复杂,发展中的市场魅力渐增,以及众多威胁(从恐怖主义到禽流感)更趋全球化,她特有的风险分析在华尔街决策过程中也变得至关重要。在雷曼,她关于 34 个重要国家的报告被用作诊断问题的最权威依据。格利高里说:“她的信息比我所知的任何其他信息都要好得多。”首席执行官福尔德褒奖米希克的分析,给了雷曼在俄罗斯重新开展业务的信心。雷曼是在 1998 年俄罗斯债务危机发生后退出俄国的。“毫无疑问,在引领我们到这一地区正确投资的过程中,她为我们提供了非常有价值的信息。”福尔德说。“从见到雅米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的团队需要她。” 在雷曼位于曼哈顿中城区的总部,米希克有一间简洁的办公室。这个曾经指挥过中情局 1,000 多名分析员的女人在这里的办公室只放着寥寥几件摆设,但其中一件因为体现了流行街头信誉而分外惹眼:一只咖啡杯。上面凸印着米希克手持一杆大枪的照片。那是一部自动武器吗?“我不知道。”米希克回答说。我们问她,难道我们会相信一名前探员竟然连这点好奇心都没有吗?她诡秘地笑了。她在中情局工作了 22 年,是该局历史上晋升最快的女性。在这一经历中,她以谨慎闻名。她的办公室里没有任何私人生活的蛛丝马迹,只有一张 7 岁女孩的镶框照片。“我的教女。”她解释说。米希克以行动证明了自己是个意志坚定的哨兵,具有不受干扰所动的完全可靠,是一个可以永远信赖的人。她是否对伊拉克报告中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结论负有责任?“是的。这事是我们失误了。”米希克承认,同时补充说事后她根本来不及自责。“我们太忙了,我们时刻疲于控制局面。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做吧!'”是否因为中情局失职才导致了 9•11 惨剧?“是的,因为它已经发生了。”米希克说。她还记得 2001 年夏天在阻止这场不可避免的浩劫时的无助。“我们的消息来源中断了。这让我们感到恐惧。”她说。“我们知道它正在步步逼近。我们一直在努力破解它。我们已经掌握了谜底的某些部分,但不知道其他部分在哪里?我们不知道时间、地点。我们原本是不是能提供更多的警示?或许吧。” 她现在的工作是监控从政变到货币危机再到 9•11 之后的终极灾难等这一切事情。但是,除了要监控各种威胁,她还在寻找机遇。“对政府而言,地缘政治风险是坏事。”她解释说。“而在雷曼这里,人人愿意承担风险。他们想要了解形势,了解可以承担的明智的风险,因为明智的风险是一种机遇。”她补充道。“你知道我喜欢工作的哪一点?我真的非常喜欢卷起袖子,再次潜心做我的分析。”我提到她让雷曼的一些人联想到一本故事书的主人公:南茜•德鲁(Nancy Drew)。“棒极了。我小时候读过她的故事。”米希克如此回应。她正是那位沉女侦探的企业高管版本。 在卡罗美湾见证的那次枪战,或许教会了米希克如何在枪炮之下保持冷静。米希克的父亲是立陶宛移民的儿子,时任美国海关督察员。到南芝加哥那些码头执勤时,他喜欢带上自己唯一的孩子雅米。“他允许我绕那些大船爬上爬下。”她回忆说。“有一天,发生了那次枪战。我猜想和走私有关。当时我 8 岁。父亲把我带到办公室说:`给妈妈打电话,让她过来接你走。'”雅米按父亲说的做了,而父亲则回到码头抓坏蛋去了。 她的父亲是个钟情大海的水手。为了靠近海洋,他举家迁往加州丽浪多海滩;但是两年后,他就因心脏病去世了,当时雅米 12 岁。她的母亲决心给予女儿独立生存的信心。“她决定让我参加 1,200 种活动。”米希克说。“我报名参加了美姿学校 教授少女仪态及服装的学校─译注 。我是合唱团的成员。我给疗养院里的老人提供帮助。就读高中期间,我担任学生会副主席,参加仪仗队,并参与出版年鉴和报纸的活动。等考上大学时,我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竭了。 她在位于马利布市的佩普尔廷大学(Pepperdine University)大学主修政治经济学,尔后又获得丹佛大学国际研究学院的硕士学位,成为康多莉扎•赖斯的校友。她十分向往能到联邦政府工作,但是申请到中央情报局实习时却遭到拒绝。当丢掉一份银行工作机会时,她决定再试一次。于是她翻开丹佛的电话簿查找“中情局”的号码。通过 9 个月的背景审查和心理测试后,她被聘用成为其中的一名经济分析员。“我认为我不会待太久。”她说。“但这份工作让人爱不释手。” 中情局行动总部 [现在更名为国家秘密行动处(National Clandestine Service)] 的雇员都是詹姆斯•邦德电影中出现的那一类探员,而情报部却聚着许多像米希克这样的有头脑的智囊人员,他们做出的分析报告将被直接递交给高层长官,包括总统。对于那些严肃而又用功的人,这份工作真是棒极了。分析员的工作通常只能依靠模糊的卫星图像和党徒消息来源提供的二手且经常相互矛盾的信息。“这就像试图完成一个由 1,000 个部分组成的拼图,但你只有 200 个部分。”米希克说。“作为冲在前面的人,你看不到盒盖上印有的完整拼图的提示。” 20 世纪 80 年代初第三世界遭受债务危机时,米希克经常给几家货币中心银行的高管们打电话,她发现它们正是当初自己曾想加入的银行。从这一时期开始,人们开始注意到她对地缘政治学拥有第六感。此时在特尼特手下担任中情局副主任并拥有 32 年经验的老探员约翰•麦克劳林(John McLaughlin)这样描述:“我记得当时听说有一名女性非常具有创新力和创造力。”米希克管理一个复杂的项目,根据 25 项指标来预测 40 个国家的政治不稳定程度。这些指标─譬如街头抗议、军队对于领导层的态度、公共交通成本─帮助她以经济学家的精确度将经济恶化与政治不稳定联系在一起。 在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任职期间,她向克林顿政府的白宫成员汇报工作。任期结束后,特尼特把她挖到中情局担任执行助理,一个类似于参谋长的职位。他赏识米希克直言不讳的声誉。“如果雅米遇到什么问题,你马上就能知道。”特尼特说。他通常在米希克说出第一个字之前就知道她正在想什么。“我称之为立陶宛人的注视。眉毛往上一抬。然后她就直奔主题。”米希克事业上节节高升期间担任中情局顾问委员会委员的亨利•基辛格说,他现在还记得她的与众不同:“对于许多分析员,你都会担心他们可能掺杂自己的政策偏好或告诉你他们认为你想要听到的东西。但雅米不这样。” 到 2001 年夏天时,米希克已经晋升为情报部门的二把手,那里的紧张气氛当时正不断升级。“我们有万分把握要出大事了。可能是在美国国内,也可能是针对美国的海外利益。”她回忆说。7 月,特尼特要求与时任国家安全顾问的赖斯召开紧急会议,并警告说一场袭击迫在眉睫。8 月 6 日,米希克的团队发表了题为“本•拉登决意袭击美国”的文件,该文件援引了有关“美国国内发生了与绑架和其他类型袭击的准备工作之特征相符合的可疑活动”的报告。她说,总统和他的高级官员“都在认真听,但却只是研究(情况),而没有被迫采取行动。因为我们无法告诉他们,`你们只剩下 4 周时间了。'” 米希克告诉我们,9•11 之后,事实上根本没有悲伤和自责的时间。她解释说,“我们必须做很多事情,迫使我们不能那样。”按照她的理解,这个使命就是击垮基地组织,防止另一次袭击。但到 2002 年 9 月米希克晋升为情报部门主管之后,布什总统似乎决心要击垮一个不同的敌人─萨达姆•侯赛因。当参议院要求情报团体(intelligence community,指收集、组织和报告关于世界或者国家安全信息的政府、公众机构和私人机构─译注)提供有关伊拉克存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可能性的书面评估时,米希克的情报部只有三周时间来完成此项分析任务。在这种情况下作出的长达 90 页的《国家情报评估》称,“我们判断伊拉克在继续它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项目─巴格达拥有生化武器。” 美国攻打伊拉克后的次年夏天,萨达姆从未拥有过此等武器的事实已经日益明朗起来。米希克不顾一切地指派智能团体中 12 名最优秀的分析员─都未参与伊拉克分析报告─花了 6 个月的时间调查中情局的错误。应该受到指责的并不是来自白宫的强势压力,而是全中情局自身存在的问题。“有四、五个方面的原因。”她充满责备地指出:缺乏良好的实地消息;依靠早已撤离的联合国武器督察员十年前的报告;萨达姆对其并不拥有的实力的吹嘘。而第四个错误则是中情局使用了传承假设的工作方式,这也是最让米希克头疼的问题,因为它是所有分析任务中共同存在的一个陷阱。“高级分析员负责培训初级分析员,并向其传授自己的观点,初级分析员日后又会将这种观点传授给下一个初级分析员。你必须严格审查这些传承的假设,并不惜一切代价避免不加批判的团体思维方式。” 就像她坚决地承认自己的错误一样,认为自己正确的时候,她也会坚定立场,决不让步。米希克回忆说,在这段令人煎熬的日子里,布什的高级助手决意要证明伊拉克战争的正当性,向中情局施压要求其找出伊拉克与基地组织之间串谋的证据。它们之间不存在明显的联系─中情局一次又一次做出这样的书面结论,但政府仍然不断施压。最后,米希克对她的分析员们说:“不用再写了。”2003 年 1 月 10 日,她经历了人生最艰难的时刻,她听说时任国家安全事务顾问助理的斯蒂芬•哈德利(Stephen Hadley)曾从副总统首席幕僚、“滑板车”刘易斯•利比(Lewis“Scooter” Libby)的办公室打来电话,要求米希克下午 5 点前到利比办公室见他们。“我很生气。我一般很少生气。”她回忆说。她气冲冲地走进特尼特的办公室对他说:“我们不会改这份报告。它是我们的判断。我们有证据作出这样的判断。如果我们改一个字,我立马辞职。”然后,特尼特给哈德利打电话说,“她不会过来的。”“我们也不会修改这个该死的报告。”[特尼特的书《身处风暴中心》(At the Center of the Storm)对这句话作了删节处理。] 接下来的一周,在替代特尼特去给总统作早 8 点每日情报汇报的路上,她得到话说总统要单独见她。米希克回忆说,在椭圆形办公室,“他说,`是这样,我听说我的人有个别可能越线了。如果他们这么做了,你要告诉我。'”她跟布什说,“不是什么我们应付不了的事。” 她说,他能体谅她和她的分析员所承受的压力,这足以缓解了她的忧虑。“我很感谢他认识到了问题的存在。”她说。 压力并未减轻。同政府的紧张关系在 2004 年 11 月达到了顶峰。副总统迪克•切尼的办公室要求米希克将中情局一份关于伊拉克战争和更大范围打击恐怖主义的战争之间关系的报告进行部分解密。她认为,披露被要求解密的部分将给公众留下错误的印象,因为它只是整个故事中的很小一部分。因此,她拒绝了这个要求。据米希克回忆,几天后,接替特尼特的新任中情局局长波特•戈斯(Porter Goss)的一名助手告诉米希克说,“对副总统说`不'是错误的回答。”她回复这位助手说,“事实上,适当情况下对副总统说`不'是我们的职责。”戈斯支持她不予解密的决定。几周后,也就是圣诞节前夕,中情局执行主管、“灰头土脸”凯尔•福戈(Kyle “Dusty” Foggo)告知米希克,她被免除了中情局情报副局长的职务。戈斯的发言人现在解释说,“这两件事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她虽然丢掉了工作,但却挽救了名誉─对比深陷伊拉克战争引发的政治大漩涡之中的其他人而言是如此。在布什减轻利比的刑罚之前,他因伪证罪和妨碍司法罪面临着30 个月的监禁。福戈因诈骗罪以及与已被判有罪的国会议员兰迪•科宁汉(Randy Cunningham)贿赂案有关的其他指控,被提起刑事诉讼。特尼特因对总统唯命是从饱受各方批评。与此同时,米希克赢得了尊敬,甚至包括伊拉克问题上的主战派人士。2001 年至 2005 年担任国防部副部长、主管防务政策的新保守主义人士道格•费斯 Doug Feith 形容,中情局提供的伊拉克情报的质量以及其中的反战偏见让他灰心;但他仍赞誉米希克“在众多中情局人员当中,她是给人印象最深刻、最专业的”。 然而,对于米希克来说,在华盛顿再找一份工作并不是明智之举。基辛格对她说,“在华盛顿,无论你担任什么新职,你永远都被称为`前局长'。”米希克不想永远背负“前任某某”的称呼。“我想证明给自己看,我能在全新的领域做得很好。”她说。“我要么去纽约,要么回加州。纽约先接受了我。” 20 世纪 80 年代她曾结婚又离婚,她的现任男友住在洛杉矶。有关他,她一向避而不谈。 在雷曼,一开始她受到一些人的质疑,他们非常了解她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判断中扮演的角色,但她有非常得力的推荐人。其中,特尼特向雷曼的高管们推荐说,她是一个在压力之下仍“异常冷静”的人。负责雷曼风险和主要投资的戴夫•歌德法伯(Dave Goldfarb)注意到,公司早先从华盛顿征募人员的情况成败掺半。“我记得我面试雅米时,”他说,“我跟她说,`最难做的就是改变工作方式,在商言商。在商业中你还能有在中情局时的洞察力吗?'”上任后,雷曼给她开出了中等六位数的薪水,是过去在中情局时的两倍多。受聘后,米希克意识到,“你必须在很短的时间内展现出自己的价值。” 她现在不能通过中情局分析师和探员获取信息了。 她说,“那会越线。” 所以她维持一张由华盛顿联系人、政府官员、非政府组织和智囊团的专家组成的消息来源网络。她还与报道当地政府的新闻记者交谈 她说,“以前我不能这么做” ,同采矿和伐木这类“保护性行业”的业内人士交谈,因为那些人通常都留守在本国,比较稳定。米希克的一天通常是这样的:花大约 2 小时在网上阅读和搜索,浏览从《孟买邮报》到《土耳其每日新闻》等各种外国报纸上的信息,外加诸如一些网站 qantara.de(德国政府资助的“同伊斯兰世界对话”的渠道)、icps.kiev.ua(乌克兰的一个智囊机构)以及 sasnet.lu.se(汇总很多南亚智囊团网站的一个瑞典网站)。 她在中情局所犯的错误有没有使她成为一名更优秀的分析师呢?“当然。”她回答说。“吃一堑,长一智。”关于她现在对全球风险的看法,她说:“现在,市场里的任何事都被一概地视为有风险。”对投资者而言,这种安全观点应该令人担忧。“地缘政治风险不会影响市场的想法是错误的。”她说,如果再发生一场外国经济危机,破坏的程度将可能取决于地缘政治:“它通常归结于政府采取明智措施还是愚蠢措施的政治决心。” 米希克预测,这个秋天中东骚乱会持续加剧。而在伊拉克,“因为伊拉克人坚持要我们撤离,暴动将不断升级。”她说。最近伦敦发生几起恐怖袭击事件时,米希克正好身在伦敦。“很不幸,”她说,“这些袭击证实了我的想法,即基地组织具有灵活性和适应性。它仍然由中心策划活动,但越来越多地依靠当地的恐怖主义分支,并给他们标上基地组织的名号。”她对基地组织 9•11 之后没再袭击过美国本土感到诧异么?不,她回答道。“他们非常有耐心─比我们都有耐心。袭击的意图,我敢保证,仍然存在。” 米希克现在卸下了照看美国整体安全的责任,这让她感到如释重负。现在的任何判断错误只会对投资产生影响。但是,在她肩负新担子的这个时代,全球资本流动的速度和伴随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了任何个人的理解能力。她现在发现了自己过去一直寻找的一种完全不同的风险。 译者:郑欢 相关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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