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考验
黄说,其结果已经释放出来。“陆军接受了这样的观点,即未来充满不确定性,要学会冒险。”他说。“它对整个陆军培养领导人的做法产生了影响,这是件好事。” 不过,商界也一直在快速转变,而且有人会产生疑问:习惯发号施令的退伍军官能否很自然地“领导”行为怪癖的电脑程序员?这些大口大口吃着Cheetos的家伙在凌晨3点工作效率最高,而且他们对公司盈亏的作用也许比老板还要大。 37岁的道格·雷蒙德(Doug Raymond)认为,根本找不到说“不”的理由,这位退伍陆军上尉曾是谷歌(Google)中国公司的货币化负责人。“我认为,从以往经验来看,认为这很困难的观点是错误的。”他说。但是根据他的经验,硅谷对任何形式的领导模式及组织结构都表示怀疑。在谷歌公司工作的四年时间里,雷蒙德从未有过任何直接下属。为了让大家效力于某个项目,他必须让他们为一种想法感到振奋,从而引诱他们来开会。“很快,他们就开始询问工作的事情,而且突然间就会有35个人开始投身项目。”他说。 这种环境听起来可能一点也不像部队,但雷蒙德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我认为,在部队里做自己感兴趣的事的人,拥有强烈的创业思维。”他说。“他们不会在获得批准和许可之后才做事。他们说干就干,而且一段时间之后,指挥链条上的人才会意识到他们所做的工作有价值,他们才会装点一下,显得是遵守行为准则的。而这正是技术公司的运转方式。” 在天生具有叛逆精神的技术行业之外,现代军队的品质还在许多方面成了21世纪商业的典范。在华尔街加班加点的工作环境下,连轴转的工作能力,以及当形势严峻时肾上腺素的激增,对于37岁的克劳夫特·扬(Croft Young)这样的沙场老将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今年,是扬在摩根士丹利公司(Morgan Stanley)做投资银行家的第一个年头。当扬(他做过女子学院橄榄球队教练)2005年带领海军陆战队侦察排在费卢杰附近执行任务时,他发现自己带领的这群士兵在许多情况下拥有的经验比自己丰富得多。与许多年轻军官一样,他学会了倚重小队中的领导人物。“我得说,10次中有9次是,他们认为我该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他说。“但下命令的总是我。” 他发现,这与在投资银行业做合伙人没什么区别。“长官来了,可是排里每个人的专业特长都比他强。”他说。“你以投资银行家的身份到任,可是分析师对所涉及的公司和行业的熟悉程度远远超过你。” 军官经历在国防公司会显得更为突出。以30岁的约翰·王(John Whang)为例,他现在是Northrop Grumman公司的金融分析师。王毕业于海军军官学校(Naval Academy),担任过海军陆战队上尉,曾在伊拉克轮岗3次,而且与扬一样,带领过侦察排,侦察工作往往要远离基地,每次执行任务要行动数周。他说,当他接受面试时,这段经历让他得到了额外的加分。但是,他的新同事很少能对他的经历产生共鸣。“尽管是在国防承包公司工作,但这里的许多人对于部队基本一无所知。”他说。 近些年来,公司高级管理层中有亲身战斗经历的人越来越少了。对于经历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那一代人来说,军旅经历几乎是CEO候选人的简历中必不可少的内容。但是,如今越来越不是这种情况了,尽管军旅领导能力仍然备受尊重。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的两位经济学家合作编写了一份名为《军旅CEO》(Military CEOs)的研究报告,这份即将出版的报告显示,1980年,美国大型上市公司中有59%的首席执行官有军旅经历。2006年,这个比例下降到了8%。 新一代初级军官也许会扭转这股趋势?他们在沃尔玛等公司迅速起步。以特雷西·劳埃德(Tracey Lloyd)为例,她是通过沃尔玛的JMO项目被录用的。30岁的劳埃德在西点军校上学时不仅获得了工程学学位,而且还攻读了法语和西班牙语,并接受培训成为通信官。2007年4月,她被派往伊拉克,负责管理覆盖7个行动基地、4,000名士兵的网络。“想想你办公室里的电脑出问题的频率有多高吧!”她说。“再想想,那是在华氏120度的高温下,而且时时会遭到炸弹袭击。” 劳埃德在伊拉克的最后一周接受了一项任务,在巴格达周围安装光纤网络。她必须与伊拉克人谈判,要求获得频率间隔,但她的同行不愿与她打交道,因为她是女人。“我必须克制住骄傲的情绪。”她说。“而且得找个男的顶替我的位置,以便完成工作。” 半年前,沃尔玛让劳埃德自己管理佛罗里达州Palm Coast的购物广场。从经理到CEO,是一段漫长的道路,而且劳埃德说她仍有许多商业知识要学习。但是领导能力呢?“哦,我已经做好这方面的准备了。”她说。只要给她些时间就行了。 译者:钱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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